有人想要喝酒,韓銘奎克二人自然不會攔着。
一番暢聊下,據那小隊長所說,今天有不少軍人都觀看了韓銘和奎克的比賽,都紛紛表示對二人敬佩。
韓銘奎爾二人聞言,對視一笑。
一羣人圍在一起喝酒聊天,有些路過的巡邏兵知道韓銘二人在這裡,也都紛紛的表示要加入。
後來的軍人越來越多,連個別不值班的城衛軍以及皇宮侍衛都悄悄的溜了過來。
這小酒館被圍的水泄不通,根本不可能再佔下這麼多人了。人們提議之下,又換了一個地方。
人越來越多,最後乾脆這幫人直接喝到了菲拉城城外的城衛軍軍營裡。
偌大的空地上擺了一條長長的酒席,兩大排光着膀子的軍人圍坐而下,紛紛來找韓銘和奎克敬酒。甚至一些跟軍隊關係比較鐵的名流商賈也聞訊前來。
韓銘苦笑的看着越來越失控的場面,感到有些頭疼。
有一些眼紅韓銘二人的傢伙,居心不良的打報告上去,說是跟韓銘二人喝酒的軍人們不恪守職守,嚴重失職。
誰料到城衛軍總統帥直接一道令下,放他們一天假,讓他們喝!喝到高興爲止!
韓銘感嘆,這就是三國聯賽的影響力啊。
同時也多少有些明白了,這三國聯賽的舉辦,並不單純是爲了挑選高手,更是爲了這些高手們造勢。
酒宴一直進行到了深夜才解散,即使韓銘身爲水系的魔法師,也難免喝的頭昏腦脹,面紅耳赤。
一大隊城衛軍直接護送韓銘一行人進城,回到了住所才離開。
與奎克一行人分別後,庫洛攙扶着韓銘回到了魔法學院。
那奎克還大老遠的吼叫:“韓兄弟,明天繼續啊!”
“真是個粗人,都喝的走不了路了,還要喝,真不怕把身體給喝垮了。”
庫洛耐心的擦着韓銘嘴角的嘔吐物,嗔怪道。
“你心疼我啊?”
韓銘頭歪眼斜,搖搖晃晃的,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韓銘這平時面對庫洛,憋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屁的個性,竟然破天荒的調笑起庫洛來了。
“是,是,心疼你,快回去吧,好好睡一覺,你瞧你喝成什麼樣了。”
庫洛攙扶着韓銘回到住所,罕見的面紅耳赤的給韓銘脫去髒衣服,又給他把身子擦乾淨,半摟半抱的把韓銘拖在牀上,給他蓋上被子。
“喝!再喝!”韓銘皺了皺鼻子,說着夢話。
“喝你的頭!”庫洛咯咯的笑着,食指彎曲,在韓銘鼻子上颳了一下。
月色從窗戶上打進來,照射到韓銘那還略帶孩子氣的臉上,顯得十分安詳恬靜。
庫洛站在牀頭,靜靜的看着韓銘,眼裡滿是柔情。
“這混小子,前些天跟我喝酒,哭的稀里嘩啦的,今天跟一幫粗人喝酒,就喝的這麼高興,真服了你了。”
庫洛看着韓銘靜靜的躺在牀上,頭髮散開在微紅的額頭上,臉上,越看越覺得喜歡。
笑眯眯的彎腰在韓銘的嘴上輕啄了一下,輕聲道:“你開心就好了。”
說完,幫韓銘拉上被子,輕手輕腳的出去,關上了房門。
魔法學院,韓銘別墅住所外的一棵樹下,五個黑色的影子詭異的從樹影裡浮現出來,彷彿是從樹影中脫離開來的幾個影子分支而已,無聲無息,詭異至極。
“是這裡嗎?”
“沒錯,就是這裡。”
“大家小心,這小子來頭不小,已經殺了我們一個四段的影衛,如今我們五個四段影衛前來劫殺,絕對不能讓他逃脫。”
“知道了。”
五個影子在月光照射的樹蔭下竊竊私語了一番,目標正是韓銘的住所。
“幾位在找誰?”
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五人身後響起。
這五個人影聞言大駭,連忙轉身看去,卻哪有什麼人?
“什麼人?出來!不要鬼鬼祟祟的!”
“呵呵,各位真是奇怪,明明是你們鬼鬼祟祟的,卻反而來說別人。再說了,我不就在這裡麼?”
幾個人聞聲又連忙回頭看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款款的站在近前,微笑的看着自己一行人。
“高手!速戰速決!”
一個黑衣人出聲道。這女人能在自己這羣隱秘身法的高手面前悄無聲息的出現,這本身就說明眼前的女人實力之高,完全超乎他們的預料。
兩個黑衣人得到命令,絲毫沒有半點的猶豫,立刻呈夾擊之勢來到女人身子前後,另外兩人則將女人身子左右包圍,而傳令的那個黑衣人則已經跳到了空中,朝女人揮舞着匕首。一行五人配合默契程度相當之高,並且這一些列的動作都是不帶半點猶豫,沒有半絲的聲響。
女人輕笑一聲,身影晃動,一條雪白如藕的胳膊擡起,拇指食指相扣,輕輕的彈了出去,將上方黑衣人的匕首直接彈崩,那黑衣人只感到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順着手中崩潰的匕首傳到胳膊上,再淌進體內,頓時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再看女人在對付上空的黑衣人的同時,右腳平伸,腿彎微微彎曲,小腿如鞭子一樣猛的彈射出去,將身前的黑衣人的身體直接掃成了兩半,左手輕點,食指中指插進左側黑衣人的喉嚨。
右側和身後的黑衣人的武器也已經在同時到來。
女子臉色如常,身子輕晃,突然在兩人面前消失。
“後面!”右側的黑衣人驚恐的提醒。
只見另一個黑衣人的身後,女子一張芊芊玉手微張,掐着他的脖子帶着他的身體突然衝出,待那黑衣人想逃之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另一隻手穿過黑衣人舞成光影的匕首,如探囊取物掐住了最後這個黑衣人的脖子。
“說,你們是什麼人?”
女人輕聲問道。
她左手提着的那個黑衣人把脖子一扭,一副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的模樣。
女人呵呵輕笑,將這黑衣人輕輕向上拋出去,同時左手化掌,晶瑩剔透,看起來分外誘人的手指甲輕輕一滑而過。
那黑衣人肚子豁然裂開,內臟嘩啦嘩啦掉落一地。
“你也不說麼?”
女人看向最後的黑衣人。
這黑衣人也跟先前那人一樣拒絕開口,緩緩閉上了雙眼。
“好,夠膽識。我欣賞你,你走吧。”
女人輕輕將黑衣人放在地上,抱着雙臂微笑的看着他。
“哼!”
黑衣人冷哼一聲,一掌將自己的腦袋給拍碎了。
“嘖嘖,警惕性倒是挺高的,可惜不能跟蹤你去你們老巢了。”女人輕輕搖頭,看樣子到一點可惜的表情都沒有。
女人轉身欲離去,卻又突然回過頭來,看着地上五具屍體,笑道:“差點忘了,不能讓你們就這麼躺在這裡,萬一那傻子知道我又殺人了,沒準還有生氣。真麻煩。”
她單腿在地上一滑,地面頓時出現一道拱起的土堆,將五個黑衣人的屍體給震飛起來,同時甩出一條淡紫色的長綢,將五個屍體纏繞在一起,輕輕跳起,帶着五具屍體飄落在樹梢,單腿在樹梢輕點,整個人朝夜空中飄去。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房間裡的時候……
“啊!!!”
韓銘大叫着猛的坐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庫洛慌忙推門而入,腰間還纏着圍裙,右手拿着長勺,顯然是正在做飯,被韓銘的叫聲給引了過來。
韓銘見庫洛進屋,又是怪叫一聲連忙躺下,把被子蓋在身上,雙手緊緊的抓着被子矇住自己半邊臉。
“我,我怎麼全身都光着?你對我做什麼了?”
庫洛聞言,撲哧一笑:“我還當出什麼事了,你昨晚喝多了,衣服是我給你脫的。”
韓銘驚恐的問道:“你爲什麼要給我脫衣服?我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
“爲了給你擦身子啊,你昨天吐的滿身都是,臭死了,不過你放心,你沒對我做過什麼。”
韓銘聽到庫洛這麼說,心中一塊石頭也落了地,連道:“還好,還好。”
“不過嘛……”庫洛色迷迷的看着韓銘,柳葉細眉微微一挑:“你沒對我做過什麼,但我卻對你做了一些事情。”
“啊!!??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韓銘緊緊的抓着被子,驚怒的問道。
“哈哈哈”庫洛放聲大笑:“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對你做了。”
說完,還挑釁的直勾勾的看着韓銘用被子蒙蓋住的身體,彷彿十分喜歡看韓銘這幅模樣。
“天吶!”韓銘仰天長嘯:“我的第一次,居然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沒了。”
看着韓銘這傻傻的樣子,庫洛忍不住笑的更大聲了。
“好了!傻子,逗你玩呢。快起來吧,天都亮了,起來吃飯!”說着,走到韓銘牀前,在韓銘被子下的胳膊上捏了一下,在韓銘躲閃中咯咯的笑着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