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我才更擔心呢!”莉亞看着歌舒撇嘴道。
“爲什麼?你是瞧不起我嗎?”歌舒氣呼呼道。
“我不是瞧不起你,我是說你身上又沒錢,這賭資還得我爲你出,萬一是你輸了個底朝天,那我可沒錢贖你,不過輸了也好,你扒了這身女皮,露出原型,讓這的浮冰兒小姐把你收了房,往後啊就可以在這浮莊裡做一個腿爛了都有飯吃的駙馬爺了,哈哈。。。”莉亞說着忍不住笑道。
“我堂堂一個男人什麼時候靠女人養活了。”歌舒生氣道。
“哦,是嗎?不要忘了這一路上的吃穿用度都花誰的?”莉亞擡眉輕蔑道。
“你們兩個在這裡吵吵嚷嚷的,何時才進去?”龍瑾終於忍不住了也開口了。
“是啊!你們不進我們可要進去先瞧瞧了。”單簡也開腔了。
“好吧!我們現在就進去,等我們贏了大量的錢,我要花高價請這裡的人八擡大轎把我們擡下山去。”莉亞美美的笑道,擡腳正要邁上賭坊的臺階,卻又被歌舒突然伸出的手攔住。
“等等!”
“又怎麼啦?”莉亞不耐煩的問。
“借你點錢做賭資。”
“被我剛纔的話激到了吧?哎,真是有錢男子漢,無錢漢子難啊!你不是說不靠女人嗎?”莉亞挖苦道。
“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就說借不借吧!”
“借你拿什麼還啊?什麼時候還啊?”莉亞覺得自己可是馬上要回現代的人,若贏了還好,若是輸了那這錢必是有借無回的了。
“我贏了就還你。”
“若輸了呢?”
“那我打個欠條。”
“你不是說不識字嗎?到時候不認賬。。。”
“行了,若我真輸了的話下了山我馬上打家劫舍來還你。”面對這鑽到錢眼裡的女人,歌舒只能死纏爛打的要錢了。
“哎呦,這種不乾淨的錢我可要不得,會折壽的。”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借?”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怎麼能白白給你浪費了,要借也得有抵押,你不是有把匕首嗎?那把匕首做抵押正合適。”莉亞被韓裕挾持的時候,她看到歌舒抵着韓裕的那把匕首小巧精緻,莉亞很是喜歡,可以帶回現代做個紀念。
“這可是我護身用的。”
“怎麼?捨不得。”
“有何捨不得的,不就一把匕首嗎!”歌舒從腰間掏出那把匕首爽快的遞給莉亞,“拿去便是,能換多少錢?”
莉亞接過匕首,端詳了一下,“不好估價,隨便給點吧!”
於是從布兜裡隨意抓了些碎銀,放在手上掂了掂,又放回布兜莉一些後纔再遞給了歌舒。
歌舒翻了個白眼,對於眼前這個小氣的女人他也是見怪不怪了,也懶得計較,等他贏了錢後他定要拿銀子把她給砸死,於是接過碎銀快步走進了賭坊,他要抓緊贏錢了。
莉亞、龍瑾和單簡也一起跟了進去。
進入屋內,和印象中的賭坊不太一樣,雖然裡面也是人滿爲患,那些賭徒們長有幾分姿色的都穿着女裝,臉上還個個塗着脂抹着粉,也猜不出誰纔是男的誰纔是女的,賭博場所一向是男人的天下,這裡一看就是男女混雜,具體的說應該是男裝女裝混雜,這些男男女女你推我我擠你的形成一道像賭場也像風月場所的情景。
不過這裡的空間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很多,裝修更豪華,金碧輝煌的,玉皇大帝的金鑾殿也不過如此。
這賭坊最大的不同還在於它賭的方式,並沒有像想象中的一羣人圍着賭桌擲色子,而是放着一臺臺像現代老虎機又像彩票滾球那樣的機子,不同的是現代的機器基本用塑鋼做成,而這裡的卻是用純木做成。
機子的上方同樣是透明玻璃罩,玻璃罩裡面放着大概幾十個乒乓球大小的球,球分兩種,一種球上寫着個“中獎”兩字,另一種球空白什麼都沒有寫,兩種球混合放在一起,看不出比例,不過很明顯看出空白球要比“中獎”球多得多。
玻璃罩的下方有個銅板一樣直徑長度的孔,塞進兩個銅板,也就是兩紋錢,“哐當”兩聲過後,玻璃罩上的球就會像抄栗子一樣胡攪翻滾一番,若是從底下掉出的是空白球,那就說明輸了,也就是白白浪費了兩個銅板,兩個銅板爲一局,要是掉出的是“中獎”的球,那就說明踩到狗屎運中獎了,可以到聚寶盆裡隨意拿財寶了。
那聚寶盆擺放在賭坊的正上堂最顯眼的地方,什麼金銀財寶,翡翠瑪瑙,綾羅綢緞等等都堆砌在那聚寶盆裡,真的應了那句成語應有盡有,幾乎閃瞎了所有人的雙眼,任何人見了都欲罷不能垂簾三尺,最讓人忍受不了的還是這些財寶很可能只用區區兩文錢就能博得,若贏了的話這投資回報率確實高的驚人,真正意義上的一兩撥千金,也難怪有那麼多人傾家蕩產也要上山試一試。
偶爾有個中了狗屎運掉出了“中獎”的球,就能在所有人的羨慕的目光中往袋子裡裝聚寶盆裡的金銀財寶,能裝多少是多少,袋子裝滿爲止,但是在如此險峻的地形上光徒步都困難又能抗得走多少額外的東西呢?因此即便有人贏了,他們往往還會繼續把贏來的財寶重新在這裡輸光,能帶走的少之又少。
聚寶盆很高,只有通過長梯才能爬上去,即使像龍瑾、歌舒、單簡那樣擅長輕功的江湖人士也無法取得任何聚寶盆裡的東西,因爲聚寶盆周圍還罩着僵硬的玻璃罩,玻璃罩上設了機關,只可觀而不可觸,只有贏了的人才有機會進入玻璃罩隨意拿聚寶盆裡的東西,莉亞爲何會知道這些,賭坊進門處已經清清楚楚的寫好說明。
有如此像現代那樣的管理操作,莉亞懷疑設計這些博賭的人是不是也穿越自現代?
賭坊內每天都吸引着大量的人,每臺賭機上也都圍滿了人,歌舒不知道跑到那個角落去瘋狂了,莉亞、龍瑾、單簡三人東瞧瞧西看看,看着這些像打了雞血的賭徒就如殺紅了眼的戰士,越戰越勇,越勇越輸。
不管哪裡總有那麼極少踩狗屎運的人,就在莉亞、龍瑾、單簡閒逛的時候有一處的機子上突然歡呼聲四起,有人中獎了!
莉亞不由的向那方向看去,只見那中獎的人在賭坊打手的護擁和衆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下爬上聚寶盆拿了他想要的寶貝,爲了不被人打劫,而那中獎的人也被賭坊打手一直保護着,又在打手的護擁下開始繼續賭,這看上去像是自願在繼續賭,實者更像是被暗中強迫。
歌舒用莉亞給的那些碎銀換了一串銅板,以自己有武功優勢擠開了其他賭徒,霸佔了一臺賭機,莉亞、龍瑾和單簡也趁機擠在歌舒邊上,興致勃勃的觀看,眼裡也充滿期待。
可是歌舒玩了好幾局,始終掉不出中獎的球,莉亞、龍瑾和單簡也嘗試了好幾局,也始終中不了獎,越中不了就越想中,原本歌舒和龍瑾、單簡互看不順眼的人,此時反而顯得特別和諧,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賭友了,看來這賭博也能拉攏人心和感情呢!
輸錢總是讓人浮躁,銅板每次扔進去,只聽到兩聲“哐當”響,就什麼都沒了,莉亞知道賭博能讓人成癮,爲了不再做這毫無意義的發財夢,她離開賭機到處閒逛起來,等歌舒把那袋銅板輸光的時候也可以下山繼續趕自己的路了。
正當莉亞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的時候,發現有兩個人在角落裡鬼鬼祟祟的眼神漂浮不定,莉亞一眼就看出這兩人心裡有鬼,於是經不起好奇心的驅使,讓她偷偷躲近觀察。
只見其中一人偷偷遞給另一人一個球,雖然他們之間傳遞的時候已經儘量用拳頭包住球,但莉亞還是能看出球上寫着“中獎”兩個字的字樣。
那遞球的人給完球后回到了賭坊的內堂,很顯然這是賭坊內部的人員,而那接球的人把球藏在了袖口裡,混入人羣,擠過一臺賭機,假裝不亦樂乎的玩起來。
想到莉亞在現代那些抽獎的老闆普遍都有這種造假的操作,看來這個人也將要中獎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玩了幾盤後居然真中獎了,而這造假的人中獎後同樣被賭坊的打手護擁着離去並沒有被強迫繼續留下再賭。
莉亞總算看明白了難怪其他人中獎的機率如此之低,原來這狗屎運大部分都讓內部人給踩了,以此欺騙那些狂熱的賭徒,以此給他們希望,讓賭徒們繼續投錢,雖然每一局只有區區兩個銅板,看似誰都玩得起,但也經不起這般一而再則三的輸,即便真有像剛纔有爲外部的人中了獎也會在打手的暗中脅迫莉繼續賭得傾家蕩產的輸回去,而這坐莊的浮莊老闆橫豎都是賺得盆滿鉢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