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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位控制着整個湖的湖神來說,想要建一座樓是相當簡單的事情,莊存業只不過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在他所選定的一個島上建起了一座還算是可以的高樓。
此樓看起來與附近建築的風格差不多,但卻是用莊存業記憶中的一些方法建起來的,由於地基打的厚實,再加上莊存業肯下大本錢,一些平時用不上的材料也全部用在了這裡,所以此樓建的也與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樣。
先是此樓的高度,在這個有神仙的世界裡,高樓並不少見,但那些全部都要神祗的力量支持,所以並不是太多。
莊存業用的是他記憶中的現代方法,在計算過地基的厚度之後才建的,所以此樓一建就高有四十五米。
整個高樓爲八邊型,一共分爲七層,最下面那層最高,有十五米左右,之後每層都會減少一些,最頂層只有三米高。
從外面看來,高樓的風格沒有太大的不同,但是進入裡面之後,就會發現高樓每層建那麼高,也是有深意的。
莊存業在高樓上開了許多的窗,這些窗都是經過計算的,每天的陽光都會順着窗口的位置照下,正好打在一處的牆上。
而在這些位置上。莊存業全部將之刷成白色,邊上還留有一些筆墨,只要有人感到了靈感,就可以隨手拿起筆墨在此牆上寫詩。
當然如果詩文實在不怎麼樣,莊存業也會用一些手段,將這些詩文送到不會被陽光照到的地方,或是不起眼的方。
在莊存業的估計之中。第一層十五米的高牆,最少可以寫上四五千首的詩詞,至於整個高樓能留多少的詩。那就更加不可估量了。
不過這高樓剛一建好,還沒有打出名聲,再加上文昌湖這三年來已經被人認爲是走私者的天堂。一些正派的文人也不願意來這裡遊玩,所以這高樓的名頭還未傳出去,現在莊存業要做的就是在此等待,等待着第一批真正有名的文人到來。
這天春風和熙、陽光普照,湖面波平浪靜。天光水色輝映着,一片碧綠,無邊無際。
文昌湖中的沙鷗時而飛翔時而棲息,鱗光閃閃的魚兒或浮或沉。
一條看起來不大卻比較華貴的畫舫正向着文昌湖中而去,在那畫舫之上,三位文人與四位少女正在地裡說笑着。
這三位文人都相對比較年青。最爲年長的一位也不過三十歲左右,他的皮膚有些白,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長衫,正坐在畫舫邊上聽着一名少女吹蕭。
另外的兩位則年青許多,大的二十。小的十八歲左右,他們一位身着紫袍,另一位身着朱袍,看起來就是大富大貴之家的子孫。
此時在他們面前正擺放着一張棋盤,餘下的三位少女正圍着棋盤看着這兩位對弈呢。
下了片刻,十八歲左右的朱袍少年突然說道。“李兄,你還在看風景呢?”
青衫男子扭頭看了兩人一眼,“徐少,你都快輸了還有心情說笑?”
那位二十歲左右的紫袍少年此時也擡頭說道,“他是在爲自己找藉口呢,等一會兒輸了,他肯定會說是你影響他的。”
聽到這話,青衫男子也笑了起來,“看來還是寇少了解徐少,他就是這樣的人。”
被兩位調笑,那位徐少也不惱怒,只是在那裡笑笑,隨手在棋盤上放下了一枚棋子,“我又不是沒輸過,不過只是有些好奇,李兄一向不怎麼愛看風景的,今天怎麼會坐在窗邊看風景來着?”…。
青衫男子一聽,也應了一句,“只不過看此風景有些感觸,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這走私之湖也會有如此風景,讓人看了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李兄多想了。”一邊的紫袍男子說道,“你不要忘記了,這走私之湖前身,可是有名的文昌湖,當初的文昌神君可是出生於此,也算是人傑地靈之處,就算那湖神莊存業,也算是有勇有謀之人,他建此走私島,想來也是爲了生存。”
“是啊。”朱袍的徐少也應道,“由此可見,爲神也不易啊。”
此話一出,三人先是一愣,隨後也就笑了起來,倒是坐在邊上的四位少女,臉上雖說帶着溫和的笑意,卻沒有像三人這樣大笑的。
正當三人的注意力要轉到棋盤上時,一直在在觀望着外面風景的青衫男子突然說道,“兩位,你們看那邊是什麼?”
紫袍與朱袍兩位男子被這一叫,也有些疑惑,順着青衫男子所指方向看去,便發現在不遠處的島上,有着一座四十餘米高的高樓。
此樓籠罩在白霧之中,隱約可見,但又與附近的風景融合在一起,讓人一見就有着一種想到樓上去看看的想法。
特別是那紫袍男子,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窗前,看着那座高樓嘆道,“好高啊,如果站在樓頂,絕對可將整個文昌湖的風景收入眼底。”
紫袍男子這麼一說,青衫男也點了點頭,朱袍男子更是直接將面前的棋盤推開,大聲地說道,“船家,把船開到那島上去。”
不過纔開出幾步,他們便陷入了一片的白霧之中,只有一條小小的水道讓他們通過。
這三位雖說是膽大的主,但見到這樣的情況,他們也不由地害怕起來,更不用說後面駕船的船家了。
正當他們打算離開時,他們突然發現附近的一塊礁石上豎着一塊碑,上面刻着一排的大字,“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只是這一句,便讓他們打消了離去的念頭,再認真一看,他們發現在碑下還有一些文字,上面寫着上島的一些規則。
“不學文者不可上島……”
“以詩詞水平登樓……”
“上島後請入廟中上香一柱,其餘自便……”
看着那一連串的文字,三位越看越覺得這是一種雅事,青衫男子一拍手說道,“好一個‘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看來此樓之主也是位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