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回到房間,莫修羅已經睡着了。賀蘭小心的爬上牀,卻冷不防被他摟在了懷裡,賀蘭推開他,“長風說你需要休息,你要是不聽話,就跟他睡。”他立即鬆開了,可還是湊到她身邊,緊貼着她。賀蘭捏着他的俊臉,問道:“子夜好嗎?”他點點頭,說:“還好,我將手下的部隊都交給他了。”賀蘭又問道:“你怎麼就自己來?”他不懂的反問道:“不是還有長風他們嗎?怎麼會是我自己。”“他們都是我的人,你怎麼不帶個魏源的人?”他冷笑了一下,將她壓到身下,“你都是我的,怎麼還在意你的我的。”賀蘭淡漠的望着他,“你鬆開我,長風說了,你要是胡來,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後面的話賀蘭省去了。
“你不喜歡我們親熱嗎?”他竟然有些悲傷。
“你最近很疲勞,休息好了再說。”賀蘭又推開他。
他竟然搖搖頭,很委屈的說道:“過兩天,雲鶴就要過來。他來了,一定會纏着你,到那時我就不能和你親熱了。要是和他吵起來,你一定會生氣,還不如現在我們……”他心裡明鏡似的,爲了趕在雲鶴之前,而不顧身體連夜兼程。讓賀蘭心裡又氣又恨,也讓她沒有料到莫修羅的本質上竟然會這麼孩子氣。而且他們把她當什麼了,玩具嗎?掙來搶去的。
他貼在她的身邊又可憐巴巴的說道:“賀蘭,我真的好想你,也好擔心你,不要拒絕我好嗎?我只是想和你親熱一下,不會過分的,我知道你身體不好,我一定乖,不惹你生氣。”我的天啊,莫修羅這套撒嬌的理論怎麼和她這麼像?裝可憐都如出一轍。
他的那隻未受傷的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賀蘭突然問道:“修羅,你真的擔心我嗎?”他點點頭,“那天我被王爺扣押了,還沒等子夜來救我,我就聽到了喊殺聲,本來我以爲是靜闌的人來救你,可沒料到竟然是大荒的軍隊到了。我掙脫了守衛,殺出來找你,可我沒想到你竟然被他們掠走了。我當時就想,如果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他將頭壓在被子裡,似真似假,賀蘭伸手縷着他的亂髮,勸道:“乖,我不是在這呢嗎?”
“讓我和你親熱一下,好不好?我真的想你。”莫修羅這麼孩子氣的表現徹底把賀蘭打敗了,賀蘭只得點點頭,說:“好。”他立即退去了可憐巴巴的神態,迅速從被子裡鑽出來,將她按在懷裡,賀蘭嚇的大嚷道:“莫修羅,你要幹什麼?”
他急切的吻住她的脣,低語道:“幹,我想幹的事情。】不要躲,我真的好想你,我再也不想你離開我了,一時一刻都不想。”纏綿悱惻的告白,讓賀蘭情不自禁的回吻住他。莫修羅支起的右手帶動了傷口,血竟然滲了出來。賀蘭終於明白了長風不要讓他得逞的叮囑。
她小心的將傷口重新包紮,他乖乖的看着,聽話的像一個小男孩。賀蘭像一個大姐姐一樣,拍怕他的頭,說道:“你要聽話。”然後輕啄了一下他的嘴脣,又說道:“不要動,我幫你。”賀蘭剛要動手幫他褪去衣物,他竟然阻止道:“不用脫了,我吻吻你就好。”賀蘭沒有明白,莫修羅這是何意?他吻住她的脖頸,一點點的索取,他顫抖的身體竟然讓賀蘭產生了一種怪異。她拽住他的衣服,帶着常有的冷漠說道:“把衣服脫了。”“還是不要了,你不是不喜歡嗎?”他竟然又撒嬌的說道,賀蘭又重複了一遍,“把衣服脫了。”他這次很乖巧的褪去了衣物,賀蘭的眼淚瞬間就流淌下來,他看似健壯的身體,竟然滿是傷痕,淤青,他不脫衣服竟然是怕她看見,“賀蘭不哭,沒事的。”他見她流淚,連忙勸道。賀蘭終於知道了他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滿身的傷痕如一把把的利刃刺痛着她,這一次的分別對於他竟然如在生死間走了一遭。他真的是愛她,她緊緊的抱住他,哭叫着:“修羅,修羅……”
“乖,不要哭,真的沒事。”他又憐惜的說道。
“這是這麼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賀蘭哭着問道。
“真的沒事,不要問了。”他下牀吹滅了蠟燭,將她摟在懷裡慢慢的親吻,一直都兩個人都睡去。
次日清晨,賀蘭向長風要來藥爲他塗抹上。他一動不動的躺着,任由她擺佈,慢慢的竟然睡着了。這些日子他一定是累壞了。長風站在賀蘭的身後,長嘆了一聲,說道:“本來我們打算不讓你知道的,可他還是沒忍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賀蘭擡頭望向長風的眼睛。
長風沒有說話出了房間,賀蘭跟了出去。進了長風的房間,他將門關上,說道:“身上的傷一部分是自殘,一部分是魏源郡王打的。”
“什麼?打的?”賀蘭驚訝的反問。
長風點點頭,“是打的。他知道你失蹤了,派人瘋了似的到處找你,然後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喝酒,自殘,糜爛的失去了本性。子夜忍不住只得將他綁起來,可是……你知道子夜根本就捨不得他,又放開他,他竟然沉默的不和任何人說一句話,就躲在房間裡,不停的說,他沒有保護好你,沒有保護好你,然後他就開始哭……”長風說到這裡,賀蘭的眼淚又忍不住墜落,“他真的很愛你,把你當生命一樣愛。魏源郡王聽說他爲了你沉迷,親自到將軍府,見到了一個神志不清的莫修羅,大發雷霆,讓手下人暴打了他。他沒有還手,任由他們打,好在子夜拼死攔住了,纔沒有傷的太重。郡王氣的甩袖要走,可沒想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竟然對他說:你的撫育、栽培之恩今生難報,但你對賀蘭做的,讓我恨你了。如果她死了,那麼我就會代他報仇,如果她還活着,那麼我就將掌握的軍權都還給你,以後各不相欠。”
賀蘭咬着嘴脣,大滴大滴的眼淚傾瀉而出。修羅竟然是從魏源淨身出來的,他把一切都還了回去。長風又說道:“修羅是偷偷出來的,可他說他不會回去了。他說幾個月前,你曾問過他,和你一起走。他沒有同意,他現在就算浪跡天涯都不要與你分開。好好愛他吧,不要讓他痛苦了。當我在魏源看見他不堪一擊的身體時,我都忍不住……可當聽說你還活着的時候,立刻恢復了精神,片刻就將事情安排妥當,收拾行李,就催着我出發來找你。……這些話其實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對你說,不要說我偏心,他真的對你很好……”
走出長風的房間,賀蘭心情沉鬱到了極點,她甚至覺得是她傷害了他。他躺在牀上,依舊是她走時的那個動作,身上的藥液已經風乾了,她將被子輕輕的蓋在他的身上,他竟然問道:“回來了?”
賀蘭點點頭,“嗯。”眼淚又落了下來。他起身抱住她,“賀蘭,不要哭,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修羅,你爲什麼要發這樣的毒誓?老天真的成全了你!
下午賀蘭去見了哲別部尊,他什麼也沒有提,只是請她喝茶,那青澀的山花椒茶。賀蘭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多言。長風竟然和他接上頭,一切自然都可以辦妥。
回來時已是晚飯時間,莫修羅這次自己狼吞虎嚥的吃着飯,看的賀蘭有些驚呆,長風也只是低頭竅笑。
晚飯後,賀蘭去武子哪裡,他們已經安排妥當,吃飯也是老婆婆一併帶了。平時做事也是與長風商議,不用多問。賀蘭只是聽他們說了一些魏源靜闌的一些事務,最重要的是帝國人民現在多半認爲她已經死了,聽了這話,賀蘭不自然的低下頭,鐵牛安慰道:“郡主,不要難過,這也是爲了保證你的安全。”賀蘭搖搖頭,“我沒有難過,只是覺得……”“郡主,一切都會過去的,代……”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武子就接道:“郡主,你安心在這裡住着,有我們保護你,而且哲別部尊有好處,他自然不會拿我們如何。”賀蘭點點頭,說道:“好吧,你們早點休息吧!”
武子將她送到大木屋門前,低語道:“郡主,恕手下多言,其實你不必這麼辛苦。”賀蘭微微一笑,“我只是想保全自己,現在流落到這荒野之地……”“郡主,都是屬下無能!”賀蘭嘆道:“不要說了,回去休息吧!”
進了木屋,賀蘭拐進了長風的房間,他在微微的燭燈下,用小石頭、木棍擺弄着什麼,賀蘭坐在他旁邊看着他的石頭木棍,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這時莫修羅走了進來,環住她的腰際,解釋道:“長風在設計哲別部落的工事。”
“工事?”賀蘭皺着眉頭更加不解。
“你住在這裡,哲別部落以後要男耕女織,必然要大面積定居,周邊的部落必然會不滿,可能還會出現戰鬥,我們一定要未雨綢繆,保住哲別部落,這樣我們在大荒纔有立足之地,不至於有一天人家將我們趕出去,或者賣給強大的東夷部落。”莫修羅詳細的解釋道。
賀蘭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白癡,只會耍點小聰明,卻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沉默了許久的長風終於說道:“修羅,將她帶走,影響我的思路了。”賀蘭不滿的抱怨道:“我又沒說話,怎麼什麼都賴我呢!”莫修羅抱起她,出了長風的房間。
他將她放在牀上,服侍他洗漱,然後就迫不及待接着昨夜的活動。賀蘭一絲都沒有反抗,任由他的愛撫。當他的吻蔓延到百合之地時,賀蘭徹底驚慌了,輕叫着:“不要。”可他溫柔的舌尖竟然去舔舐哪裡的蜜露。前所未有的感覺徹底將賀蘭揉進了水中不能自拔,“修羅不要啊!”她輕喘着請他停下來,可當他真的停下時,她竟然還產生了一絲空虛。黑暗裡他笑盈盈的貼在她的耳邊耳語道:“舒服嗎?以後每天都這樣好不好?”賀蘭倔強的說道:“不好。”“爲什麼不好?我做的不好嗎?”賀蘭沒有言語,他竟然笑了,“原來小妖精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他輕舔着她的鎖骨,身體接觸的快感竟然又蔓延開來,賀蘭阻止自己不要被這種沉淪的氣息吞噬,可竟然會伴着他對玫瑰的侵擾而呻吟起來,天啊!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這一次的感覺會這麼的強烈,而不容一絲的抗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