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這……”
“那個水若寒似乎會成爲一把不錯的刀鞘,或許可以的。”皇上話中帶話的說道。
“問題是,一把刀鞘可以守住兩把鋒利的刀嗎?父皇,你這可是在拿兩國的未來來賭?”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局。哪個不是再賭?更何況,千百年來,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幾時真的停息過。一個狗屁的和平協議最長也不過維持過三年,所以還能有什麼最糟糕的情況可擔心呢!”皇上似乎看破了一切,無所謂的說道。只是,真的無所謂嗎?
“可如果失敗了呢?”
“犧牲一個小小的水若寒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是說,你也……”
“孩兒只是略微的有點同情他而已,他……還沒那麼大的魅力讓孩兒也進去摻和一腳。”
“是嗎?這樣最好,不然……他就必須死。朕可不想自己的兒子們爲了一個男人而鬧得反目成仇。”皇上一臉嚴肅的說道。眼中也流露出稍許的殺氣,可很快就逝去了,替代的是一臉的無奈。
“哎……原來被愛也是一種罪過!”幾分玩笑,幾分真。
愛……是福,也是禍……
“爲什麼若寒會被賜封爲三品帶刀護衛,還負責保護你的安全?”慕容峰替水若寒接的聖旨,畢竟他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可這事任誰也覺得有蹊蹺。面對前來探病的軒宇天,慕容峰是詢問,更是指責。
“這是父皇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原因。對了,若寒怎麼樣了?醒來過嗎?”不輕不重的回答道,軒宇天繞過氣勢洶洶的慕容去看屋裡躺着的水若寒。
“軒宇天……”慕容拉着他的手臂,把人拽了回來。
“我說過了,我確實也不知道原因。”給人的感覺好似是慕容在無理取鬧。軒宇天有幾分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重複的回答道。
“知不知道原因都不重要,只是……尊敬的太子殿下,恐怕要勞你請貴國的皇帝陛下收回成命了。”說話的是剛剛過來的莫子清,看樣子剛纔的話也聽了不少。而他身後的人正是莫子云。
莫子云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吵的內容,直接進屋去看水若寒了。
“不知道十皇子殿下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軒宇天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收回成命?這是你該管的事嗎?
“水若寒的武功已經廢了,加上善用的手臂也殘了。先不說他的重傷短期內好不了,就只是這些,也已經沒有讓他做三品帶刀護衛的資格了。”不曉得莫子清如此說是在幫慕容還是故意和軒宇天過不去,倒是他的話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很是吃驚。
“你廢了他的武功?”已經不需要再問了。
“他毒中的那麼深,不廢掉他的武功,強行爲他解毒時,萬一他用那已經不受控制的內力抵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只是他的傷……我說,太子殿下,這好像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吧!”看來,莫子清是誠心讓軒宇天不好受。
“莫……子……清……”此時屋裡莫子云大聲的喊道,是生氣更是着急。
屋外的人先是一驚,然後全部看向莫子清。
莫子清無奈的一笑,然後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走進屋。至於另外兩個人自然也是跟了進去,猜也知道莫子云叫他一定和水若寒有關。是關心,也是擔心。
“怎麼會這樣?”莫子云把進屋的莫子清拉到牀邊,指着在牀上發抖的水若寒問道。
一臉的蒼白,止住的顫動,任誰也看的明白水若寒現在正承受着無法承受的痛苦。
“用不着這麼激動吧?”莫子清對水若寒的情況並不感到驚訝,擡手拉下莫子云的攥着自己衣襟的手。
“莫子清……”開口的是軒宇天,他不笨,自然已經猜到是莫子清對水若寒做了什麼。
倒是一旁的慕容沒有開口,看着受苦的水若寒除了疼惜更多的是悔恨。如果不是自己……也不會讓事情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若寒也不會受這些苦了。
“他的毒我是給解了,只是並沒有全部清除而已。畢竟他的身體承受不起這樣的折騰,現在不過是餘毒發作罷了。”莫子清把水若寒扶坐起來,自己坐在他的身後,一邊解kai他的上衣一邊繼續解說道:“我過來本來是要幫他抑制毒發的痛苦的,不想……在門外和太子殿下閒聊,耽誤了一會兒。說起來,這也怪不得我。”
水若寒的一切痛與災都要有意和軒宇天扯上關係,看來,莫子清是故意不想讓他好受。
脫掉上衣的水若寒,上身滿是繃帶。白白的繃帶上也纏着着少許的血色,想來是傷口滲出來的血染上去的。
莫子清就當着他們的面,掌心對準水若寒的後心,幫他剋制體內的餘毒發作。
片刻之後,水若寒不再因爲疼痛而不止的顫抖。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了,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卻也顯得平靜多了。
但是莫子清,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收了掌,一旁的莫子云上前扶着水若寒躺下,並取乾淨的毛巾擦拭他剛纔出的一身冷汗,然後拉被子給他蓋好。
“……現在他已經……沒什麼事了。我已經吩咐那個碧兒去熬藥了,過會兒記得喂他喝下。”莫子清擡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少許冷汗,畢竟……用這種方法對自己身體的傷害確實不小。
沒有看任何人,好似自己是多餘的一般,莫子清悄悄的退了出去。
而事實上,除了慕容,其人兩個人確實沒有在意莫子清的狀況。
慕容峰和莫子清畢竟是同門,莫子清的解毒方法他也大概知道。而親眼看過,自然明白莫子清是在用自己的命來救水若寒。或許這麼說誇張一點,可……莫子清本身的傷害確實不可估量。
慕容在莫子清離開後也悄悄的離開了,可惜……他的一切動作都被莫子云用餘光看的清清楚楚。
“子清……”慕容峰追上莫子清,並扶住險些摔倒的他。原來,自己猜的一點也沒錯。
“師兄啊……幹嘛不陪着你的若寒,出來幹嘛?”掙脫慕容峰的手臂,莫子清勉強的站穩。是笑,卻又有幾分傷心。
“我……”被莫子清如此明顯的拒絕,慕容峰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