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就是你保護我的條件的話,那我做不到!我不可能捨棄我的孩子!”蘇景然泣不成聲,但是她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堅定地望着墨修炎,用帶着哭腔的聲音,堅決地說道。
那是她和冷哥的孩子,她怎麼可能捨棄掉?
冷哥現在生死未卜,她在和木頭人逃回來的路上,就聽聞了很多邊境上的傳聞。
傳聞說邊境上發生了劇烈的槍戰,死傷無數。
這些傳聞,蘇景然是相信的,如果不是因爲邊境上有大事要發生,冷哥是不會讓她冒險連夜逃走的吧?
現在冷哥生死未明,她怎麼可能捨棄他的孩子?
墨修炎已經下定了決心,他是不可能放棄蘇景然的。
他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你自己答應,可以免受痛苦。”
“不!”蘇景然聽到他竟然要強行拿掉她的孩子,不由重重地將墨修炎推開,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會讓自己在這一瞬間,反抗墨修炎。
她掙脫開墨修炎,轉身要跑開。
墨修炎的身手本就非常好,怎麼可能讓她離開,長臂一舒,重新將她拖回了自己的懷抱裡。
不顧蘇景然的掙扎和抗拒,他低頭,攫取了她漂亮的紅脣,深深地堵住了她的脣。
蘇景然劇烈的抗爭起來。
跟冷哥在一起之後,她根本就不可能再接受別的男人了。
也不可能接受墨修炎的親密動作。
她承認這件事情,錯都在她,但是她也不可能用孩子爲代價,來彌補這個錯誤了。
她緊緊地咬着牙關,抗拒墨修炎脣舌的深入。
墨修炎存心要得到她,加深了這個吻,狠狠地禁錮着她,恨不得現在馬上就要了她。
蘇景然狠狠地拍打着他的胸口,哭泣地掙扎着。
墨修炎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舉高過她的頭頂,反剪在她的腦後。
他拖住她的腦袋,鉗制住她不安分的身軀,逐漸地加深這個吻。
終於被他強行探入脣舌的時候,蘇景然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怎麼可以這樣!
墨修炎的手指,在觸碰到她溫涼的淚水的時候,漸漸地起了憐惜之心。
雖然他已經忘記了她是他的小西瓜,忘記了兩個人在邊境時候的種種甜蜜。
但是他根本沒有忘記,他對她的愛護和不忍。
如果他內心深處,真的還恨着她的話,他大可以跟她離婚,任由她在墨家人的詰難之中,自生自滅。
但是他內心深處,確實捨不得的。
捨不得她吃苦,捨不得她被人詰難。
他忘記了她是小西瓜,卻沒有忘記,他對她的愛。
即便現在他是墨修炎,她是蘇景然,他對她,仍然是如此的愛護。
在她的眼淚流出來的時候,他的動作放得很輕柔,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一樣的。
他甚至親吻着她臉上的眼淚,似乎想要撫平她的哀傷。
這感覺讓墨修炎自己都是一訝。
蘇景然的眼淚撲簌簌地掉落下來,她也感覺到了他的溫柔,她的心跳,甚至不斷地加快了。
這一刻,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強烈的悸動。
他帶給她的感覺,那麼的熟悉,也那麼的溫暖。
這一刻,讓她產生了錯覺,以爲他就是那個曾經無數次,給過他溫柔,用生命保護她的那個男人。
她甚至沒有辦法逃離開他,只能任由自己,漸漸淪陷在這樣的迷失裡。
他的溫柔和霸道,讓她好想就這樣持續地沉淪,沉淪……
沉淪在他的懷抱和動作裡,像以前無數次那樣,和他一起一起,共同奔赴那煙花燦爛的迷醉之地……
墨修炎的動作越來越進一步,到他快要到最後那一步的時候,蘇景然猛然驚醒,一把推開了他。
墨修炎的臉上,帶着隱忍的怒火,低吼道:“蘇景然,你就這樣厭惡我?”
“墨三少,對不起……求求你,不要傷到我的孩子……”蘇景然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討厭自己陷入剛纔那樣的沉淪。
這讓她痛恨自己的不忠。
“要麼去醫院,要麼……我親自將孩子弄出來。”墨修炎一反剛纔的溫柔,頓時又是那個令人生出懼意的野獸。
他步步緊逼。
嬌小的蘇景然,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想要掏出他胳膊以外的地方,都很難。
他重新鉗制住她,只需要再狠狠心,就可以突破那最後一步。
“求求你,墨三少,不要……不要……讓我恨你!”蘇景然艱難地捍衛着自己的忠誠,捍衛着自己肚子裡的寶寶。
聽到她的話,墨修炎沉默了。
他想要的是她的人,當然,他也要她的心。
如果她恨他的話,那還有什麼意義?
他竟然,在乎起她的感受來了。
但是不管如何,他也不可能接受她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
他咬牙:“那就跟我去醫院!”
“不!”蘇景然尖銳地反抗起來。
她這一次,終於從墨修炎的手裡逃脫出去,衝到了窗戶的地方。
她推開了落地窗,手中,握着一把尖利的水果刀。
擡手,她的水果刀,劃在了脖頸上。
她滿臉都是淚水。
墨修炎想要上前,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樣子,竟然無法邁步。
“墨三少,結婚本不是你我所願。走到現在這一步,也不是你我所願。如果你真的那樣恨我的話,我自己跳下去,你對外的人,就說我失足摔死了吧。”蘇景然站在落地窗前。
清晨的風,吹動着她單薄的一閃,讓她的頭髮也被吹得凌亂。
她的聲音飽含痛苦:“我本就是代替姐姐嫁給你的,我們只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相信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感情了。如果我保護不了我的孩子,就讓我,跟孩子一起死了吧!”
“蘇、景、然。”墨修炎一字一頓,狠狠地吐出她的名字。
她名字的每一個字,都刺痛着他本來強大得刀槍不入的心臟。
“我不怨你。”蘇景然緊緊地閉上了雙眸。
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滑落。
她想起了邊境上冷冽的狂風,也想起冷哥有些猙獰卻不讓人可怕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