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太太聽到她如此說,知道她也是因爲喬霍遠的事情,寒了心,說道:“瑩瑩,你現在還活着,就是很好的事情了。以後,你還會有更好的人生。”
“是。”南瑩瑩輕輕地點頭,笑道,“誰說不是呢,我還有然然,還有這幾個小奶包。往事,我早就不縈懷了。”
秦三太太見她如此說,也順勢開導她:“對,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你這個年紀,還有很多好日子的呢。”
南瑩瑩笑道:“姐姐,這次你跟墨宵一起過來,就在京南多留一陣子吧,正好爸也在這裡。”
“自然了。我們姐妹多年沒見,我也很想念你,既然這次大家都很齊全地在這裡,我和墨宵自然是要好好的呆上一陣子了。”秦三太太笑道,“只是墨宵那小子……哎,一眼不見,又不知道跑哪裡去瘋了,真是頑皮。”
“讓他去吧。”南瑩瑩笑道,“當初我見他的時候,他還在襁褓裡呢,轉眼就二十幾年了。”
秦三太太和南瑩瑩兩個人有很多話要說。
蘇景然見她們姐妹情深,感情深厚,在一旁微笑着幫她們端茶倒水。
很快,夜天白和顧景辰那邊也查出了很多消息。
書房裡。
夜天白說道:“老大,如你所遇見的,金秀敬跟金秀喜之間果真有不可告人的私密關係。他們雖然是兄妹,但是實際上沒有血緣關係,一早就在一起了。而且,公主喬璐,就是金秀敬的親生女兒。當初,金秀喜是懷着喬璐的時候,給喬霍遠下藥,讓喬霍遠相信喬璐是他的女兒,喬霍遠才娶了金秀喜。”
“果然如此。”墨修炎點點頭,眉頭擰起來。
“金秀喜和喬霍遠一直很相愛,也是模範夫妻。但是這次我專門在王室的各個地方安裝了竊聽裝置,收集到的信息顯示,喬霍遠和金秀喜其實是分居狀態,看樣子,喬霍遠對金秀喜並沒有多少真正的寵愛。”夜天白說道。
他疑惑地皺眉:“這就奇怪了,喬霍遠如此對金秀喜,金秀喜難道就不懷疑他的態度嗎?”
“金秀喜能夠嫁入王室,本來就是金家的棋子。即便是她懷疑喬霍遠對她的態度,她也不能做什麼吧。”墨修炎說道。
“這倒是,而且喬霍遠私下裡對她十分生疏冷淡,她也很少跟金秀敬提起。”夜天白說道。
“這大概是她女人的虛榮心,不願意讓金秀敬知道,喬霍遠對她一丁點感情都沒有。”墨修炎猜測道,“她也希望金秀敬能夠稍微吃一下醋。”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琢磨不透。”夜天白搖搖頭說道。
“你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什麼女性朋友,自然是不太清楚她們的心理。”墨修炎搖搖頭說道。
聽到墨修炎這樣說,夜天白的心裡,倒是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來。
他每次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感受都會別有不同。
只不過,那個女人早就是有夫之婦了,所以夜天白也經常將這情緒拋諸腦後。
夜天白不想繼續上一個話題,說道:“原本,喬霍遠只有喬璐這個女兒,要是喬霍遠發生什麼事情,喬璐就會成爲女王,那個時候,王室就在金家的手裡了,但是即便如此,金家還是不肯將希望放在一個喬璐身上。他們還是不停地發展各項生意,擴張實力。”
“對。這是他們的軍隊部署圖,是我查出來的大致範圍。”顧景辰將幾張圖紙放在桌子上,“另外還有喬霍遠的皇家護衛隊的部署兵力圖,都在這裡。”
顧景辰也是連夜勘察,然後整合了消息,將墨修炎所需要的資料,全部都放在了他的面前。
墨修炎點點頭,很滿意夜天白和顧景辰的效率。
作爲他的左臂右膀,夜天白和顧景辰從來都是他不可或缺的力量。
墨修炎翻閱着這些內容,聲音裡微微有些擔憂:“金家輔助喬家王室已經很多年了,雖然他們有野心,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完全沒有任何證據,證實他們會對喬家有異心。至於喬璐是金家血脈的事情,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沒有辦法將金家一擊即中。”
“是啊,這些兵力,他都可以說爲了王室和國家所儲備的。他的私兵和正式的兵力,向來都是混雜在一起的。”夜天白也是擰眉。
“總要想個辦法,成爲突破口。”墨修炎說道。
夜天白和顧景辰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坐了下來,知道墨修炎接下來要說的,都是非常重要,也非常巨大的生氣。
三個人在書房裡,幾乎是整整呆了一夜,纔將要繼續的事情,談了個七七八八。
直到凌晨,遙遠的天邊開始微微泛白的時候,墨修炎才說道:“天白,景辰,你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好,老大你也早點休息。”夜天白和顧景辰談了一夜,此刻沒有多少疲態,反倒有些精神奕奕的感覺。
越是遇到重大的事情,越是有家國重任擺放在面前,他們的情緒就越是亢奮。
連墨修炎的心情都是微微激動的。
夜天白和顧景辰離開了。
墨修炎站起身來,卻在院子裡發現一個快速掠過的身影。
這個身影動作很快,墨修炎這麼多的下屬,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他也沒有驚動任何人地來去自如。
墨修炎趕忙翻窗直接躍了出去,很快就趕上了那個身影。
那個身影明顯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發現行蹤,也沒有想到有人的身手如此好,還能夠跟得上自己。
他幾次加快速度,想要逃離開墨修炎的追蹤範圍,但是幾次都沒有真正的脫離開墨修炎的掌控範圍。
他不得已,只能回身,一掌朝墨修炎擊過去。
墨修炎幾次避讓開他,等的也就是他出手的機會。
終於,墨修炎停住了腳步,遠遠地看着他離開了。
剛纔那個人出手的時候,是墨修炎等待的機會,就是他出手的時候,墨修炎一直只是閃避,而沒有真正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