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雨澤的聲音嚴厲起來:“原來是你!你今晚,就這麼想破壞南家珠寶的聲譽嗎?”
“不是我,我沒有!我如果真的要破壞南家珠寶的聲譽,怎麼將假貨放在我的櫃檯上,而不是放在你的櫃檯裡呢?”二舅媽大聲辯解說道。
南雨澤冷聲說道:“那是因爲,那兩個展櫃,本來就十分相像,而南天帶人設計的東西,也是仿的我們新出的一批貨物,連你都沒有分清楚!”
“對啊,這兩個展櫃裡的貨品,真的從材質到設計,都十分相像!原來是南天說什麼自己設計的東西,都不過是仿的!”吃瓜羣衆誰都不是啥子。
二舅媽和南雨澤誰更有道理,大家心頭有數。
墨修炎和蘇景然對視了一眼,蘇景然笑道:“澤少演得也真像,他明明早就知道二舅媽換取了貨品,現在還裝着什麼都不知道。”
“他早就知道是二舅媽上次將南家珠寶出過假貨的事情透露出去的,現在只是想當衆讓二舅媽顯出原型罷了。”墨修炎說道。
“只是這樣,或多或少還是會讓南家珠寶的聲譽受牽連,畢竟二舅媽怎麼算也是南家的人。”蘇景然有些遺憾地搖頭。
“這也無所謂了。如果不當衆除掉二舅媽這個禍害,以後事情會更多。南雨澤釜底抽薪,斷了二舅媽的後路,以後南家珠寶的道路,會更好走。”墨修炎說道。
蘇景然點點頭,看着南家珠寶就跟以前的墨家一樣,陷入如此亂糟糟的境地,她也真是有些無奈。
不過二舅媽和南天都不是什麼好人,南雨澤早點將她們解決了,也是好事一件。
這種事情,不能太拖,也不能手下留情,不然會有更糟糕的後果。
“各位,各位,我並沒有拿假貨和次品換進去陷害澤少!”二舅媽臉皮真厚,一下子轉換了笑臉,說道,“我只是將這些次品換進去,跟各位開個玩笑,本來是打算讓各位來玩兒個遊戲,誰能看出真假,誰就將真的貨物拿走。誰知道有人興師動衆,請來了警察呢?”
二舅媽還想將自己的謊言圓回來。
她對着警察說道:“這些東西,就是我想做個活動而已,有什麼事情,我來擔着就好了,說什麼假貨真貨,陷害人的事情,真是太嚴重了。”
二舅媽笑着說道,彷彿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別人太過興師動衆了。
一時圍觀羣衆也是看不懂了。
南雨澤卻說道:“真的只是做個活動嗎?那爲什麼,你又將警察給請了過來呢?”
“警察是我請來的嗎?澤少真是好興致,竟然說我請來了警察。我再怎麼,也不會請警察來吧?”二舅媽一臉好笑的樣子,看着南雨澤。
南雨澤舉起手中的一份資料,說道:“資料顯示,打給警方的舉報電話,雖然用的是網絡電話,僞造自己是從各個地方打出去的,也用了各種變聲器,僞造是多人撥打的,但是其實,電話的信號來源,和打電話的人,都只有一個!這也真是太巧合了點吧?”
“這我哪兒知道啊?”二舅媽有些慌。
電話是她讓陳建國打的。
陳建國不是懂電腦方面的東西麼?
二舅媽就放心地將監控、撥打電話這些事情,都放心地交給了陳建國,但是沒有想到,陳建國的技術也不過如此,很快就暴露了。
二舅媽現在沒有辦法了,只能裝傻充愣地裝作自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的不知道嗎?可是這些打電話的源頭,卻都顯示,是在你的房間裡!”南雨澤大聲說道。
二舅媽真的慌得不行。
現在證據確鑿,她想狡辯都狡辯不了。
“你將我的東西,換成假貨,又僞裝成爲顧客,撥打投訴電話,說我賣假貨和次品!只要警察將我抓走,你和南天,就可以管理南家珠寶的事務了。”南雨澤言簡意賅地總結道,“你的想法很不錯,但是你的手段,真的太low了!”
二舅媽和南天都很慌張,南天大聲說道:“我媽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我媽沒有!”
“可是證據卻顯示,都是你們做的!”南雨澤不想多說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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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視頻上的人是二舅媽,所有投訴電話的來源,也是二舅媽。
二舅媽就算是不伏法,也是不可能的。
警察走到二舅媽的身邊,說道:“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吧。”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我沒有!”二舅媽大聲說道,衝着南老爺子喊道,“爸,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你相信我啊,我這麼多年,對於南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求你相信我啊。”
南老爺子只是搖搖頭,蒼老的眼睛裡,全部都是失望,顯然根本就不相信二舅媽說的任何一個字。
“我嫁入南家,辛辛苦苦養大南天,爲了不讓南家失望,我和陳建國結婚之後,連孩子都沒有生育,你們南家,不能這樣對我,你們南家不能這樣對我!”二舅媽不甘心地說道。
南老爺子和南雨澤的臉色都十分冷硬,不爲所動。
“爺爺,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媽吧,我媽真的沒有這麼限額的用心,只要你說一句話,只要你說一句話啊……”南天苦苦地哀求南老爺子。
她雖然平時也有幾分能力,但是此刻,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母親被抓,她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沒有母親當她的後盾和支撐,她的幾分能力也是好無用武之地。
南老爺子卻始終是搖頭,對二舅媽再無不捨得的感情。
二舅媽絕望不已地看着陳建國:“陳建國,你倒是說句話啊!說說,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你讓我弄監控視頻,讓我打電話,我都做了,我也不知道現在還能做什麼……”陳建國搖搖頭說道。
他的話掀起了軒然大波。
如果說剛纔二舅媽還有狡辯的餘地的話,那麼現在,陳建國的一句話,幾乎是定論了她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