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爲墨家做這些事情,也許現在自己和然然還好好的,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也許然然現在還安然無恙地在自己身邊,帶着龍鳳胎和自己過着平靜美好的生活。
但是後悔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尤其是爲過往無益的事情後悔,更是無用。
墨修炎從卸任掌權人的位置之後,便開始了到處尋找蘇景然。
龍鳳胎他也親自帶在身邊。
這一來,轉眼就是三個月的時間。
然然幾乎毫無下落,音訊全無。
南老爺子也是唉聲嘆氣。
雖然很多人口上沒有說,但是心裡,都認定蘇景然已經遭遇到了不測。
很多人都認爲,是當初墨修炎將那個集團狠狠地得罪了,那個集團的人,便不再想跟墨修炎繼續合作,而是帶走蘇景然,殺死泄憤。
鑑於蘇景然一直沒有下落,這樣的說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畢竟這一來一往已經快四個月的時間了,就是沒有蘇景然的任何下落。
要是她真的還活着的話,那麼以夜天白的追蹤能力,以墨修炎和木頭人還有南老爺子的各種追查,再怎麼也不可能音訊全無的。
警方也出動了很多人去尋找,可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下落。
墨老爺子見墨修炎始終是悶悶不樂,兩個小奶包也需要女人照顧,便在全城給墨修炎物色女人。
雖然說現在墨修炎已經卸任墨家掌權人的位置,但是他本身的能力強大,自己名下資產也還是非常多,在D城,依然是熾手可熱的香餑餑。
得知墨老爺子有這個想法之後,全城各家的千金,幾乎沒有將墨家的門檻給踩破。
只是墨修炎一門心思放在尋找蘇景然身上,稍微剩餘的心思又在兩個寶寶身上,他並沒有關注這些事情罷了。
這一天,墨老爺子領了一個千金回來,找到墨彥庭說道:“彥庭,你看這王家的千金如何?”
墨彥庭掃了那個女人一眼,見她眉目如畫,氣質也挺不錯,暗暗點頭。
但是他將墨老爺子拉到一邊,說道:“爸,雖然這個王家千金人看着還不錯……但是你也知道修炎的性子,我看你擅作主張,將她給帶回來,修炎恐怕……”
“哎,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這然然,都消失了快半年了,兩個孩子也漸漸長大了,他不可能將所有心思都放在繼續尋找上面。總要有個女人在他身邊,知冷知熱,幫他恢復心情,也幫他照顧孩子啊。”墨老爺子說起來還是很關切墨修炎的。
他指了指王家千金說道:“我知道他不喜歡那些庸脂俗粉,已經專門給他尋找的人品過得去,氣質也好的了。雖然比不上然然,可是他也不可能永遠生活在失去然然的痛苦當中。我看哪,只要好好的重新給他找個女人,要不了多久呢,他就會忘記現在的痛苦,重振活力的。”
墨彥庭搖搖頭,他太瞭解墨修炎的性子了。
以墨修炎的性子,恐怕不會這樣輕易忘記蘇景然的。
他勸說道:“爸,我看這件事情,還是暫緩一下吧。”
“緩不了,不快刀斬亂麻,這件事情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去了。”墨老爺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說完,不再理會墨彥庭,而是轉身朝王家千金走去,對她說道:“去吧,修炎在書房裡,你去好好開導開導他。他剛剛失去了妻子,心裡不痛快是肯定的,但是誰說不能夠馬上走出來呢?”
王家千金對着墨老爺子點點頭,說道:“爺爺,我會好好開導開導墨三少的。”
墨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
王家千金朝着墨修炎的書房走去。
保姆剛剛將兩個小奶包從墨修炎的身邊帶走。
兩個小奶包現在大點了,懂事了,會說更多的話了,總是會提到“媽咪”,保姆擔心墨修炎觸景生情,所以才慌着將兩個小奶包抱走。
剛剛抱走小奶包,王家千金便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墨修炎正端着紅酒杯,旁邊還有兩個歪倒的酒瓶。
墨修炎平時本身只是偶爾喝酒的,量也很剋制。
但是自從蘇景然下落不明之後,他喝酒便越發的厲害起來。
他現在雖然依然帥氣俊朗,但是卻有一種驚人的憔悴。
他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當中,但是看上去卻十分落寞。
王家千金走上前去,說道:“墨三少……”
墨修炎根本沒有擡眸,甚至沒有察覺到一個陌生的女人走了進來。
他仰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整個書房裡都是一股濃香的酒味。
他的書桌上,已經沒有多少工作方面的文件。
除了關於蘇景然的東西,還是關於蘇景然的東西。
這麼久以來,蘇景然被人帶走了,他竟然查不到半點消息,然然去哪裡了,是被什麼人帶走的,根本毫無消息。
這讓他感覺到挫敗。
也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痛苦和內疚。
那都是關於然然的。
王家千金上前輕輕地捏着他的肩膀,企圖用自己的溫柔來感化墨修炎。
如果能夠趁墨修炎醉酒,和他共度春宵,讓他以後承認自己,接納自己,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王家千金柔柔的手在墨修炎的肩膀上捏着。
墨修炎醉酒,已經有些失去意識。
房間裡來了人,來了誰,與其說他並沒有關注,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有這份心思去關注。
對於他而言,找不到然然,人生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王家千金還在幫他揉捏着肩膀。
她的手終於讓他有了反應,自己身邊有人。
“然然,然然……”墨修炎伸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似乎感覺到蘇景然就在自己的身邊。
“墨三少,讓我幫幫你吧,你太痛苦了。”王家千金低下頭來,紅脣出現在墨修炎的面前。
墨修炎的腦海裡,滿腦子都是蘇景然。
而這個王家千金,滿腦子都想的是如何取代蘇景然,成爲新的墨家三少奶奶。
這件事情是經過墨老爺子允許的,她一點都不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