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和陳母趕忙說道:“墨老爺子,她們姐妹倆不是這個意思,姐妹倆只是想到這是墨家,不容許有外人隨便進來,所以纔會想到要將莫名其妙的人趕出去,您也千萬不要覺得她們有別的其他意思……”
“這還算是沒有別的其他意思嗎?這還沒有訂婚,也沒有結婚,這就行使起主人的權利來了!”墨老爺子厲聲說道,“遇到這樣的事情,爲什麼不通知墨修炎和蘇景然?爲什麼要自己做決斷?”
陳父和陳母趕忙說道:“墨老爺子,請您不要生氣了,姐妹倆不懂事,回去我好好教訓教訓她們,以後讓她們千萬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大家也都聽明白了,陳家大小姐和陳二小姐兩個人的所作所爲,反客爲主,遇到事情不通知主人,反而自己做決斷,讓墨老爺子覺得被冒犯了,很不高興。
其實大家也都能夠理解墨老爺子的想法,換作任何人來說,如果在自己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別的客人不通知自己,反倒是自己就做了決斷,在客人面前拿主意,這根本就是對主人最大的冒犯。
再加上今天的宴會,主人是墨修炎和蘇景然,是墨修炎任掌權人以來,首次公開宴請賓客,自然是不希望有人在宴會上反客爲主。
所以,墨老爺子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陳父和陳母都知道,這一次真的冒犯了墨老爺子,都趕忙說好話,將責任全部都推到木頭人身上。
他們說道:“墨老爺子,姐妹倆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如果不是這個男人隨便進入墨家的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啊!不如墨老爺子,我們先把這個男人的事情解決了,再來教訓姐妹倆吧。何況,這個男人是外人,但姐妹倆好歹也是我們自己人,不是嗎?”
陳父和陳母的話裡話外都在提醒墨老爺子,陳家大小姐和墨東生也快要結婚了,這件事情畢竟是家事,請您還是不要多說爲好,不然的話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最重要的事還是將外人的事情給解決了。
他們以爲,看在這場婚事上,墨老爺子好歹會給點面子的。
只要將矛盾的焦點轉移到那個外人身上,事情就會好辦得很多。
他們說着這些話的時候,目光狠狠地剜着木頭人,好像要是沒有木頭人,他們就不會面臨現在這樣尷尬的境地一般的。
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木頭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他們撕扯什麼。
而是他們一來,就逮着木頭人不放,非得要木頭人給他們賠禮道歉,才搞出了現在這樣的事情。
墨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不僅是惱她們私自做決定,更是惱她們,沒有分清緣由,不問青紅皁白的就做決定!”
陳父陳母、陳家大小姐和陳二小姐都愣住了,什麼叫做沒有分清青紅皁白呀?這難道還要什麼緣由嗎?
陳二小姐不服氣的說道:“他本來就沒有邀請函呀,沒有邀請函的人難道不該趕出去嗎?”
陳家大小姐也幫腔說道:“墨老爺子,雖然我擅作主張不對,但是這件事情我卻認爲我做的沒有錯。如果一個男人沒有邀請函,冒冒然地出現在這裡,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豈不是對所有在座貴賓的安全不負責任嗎?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我雖然有錯,但也並不是全錯。我願意承認部分錯誤,但是也請你先將這個男人趕出去才行。”
她說的話彷彿十分的有道理,其他的賓客也有些贊同,說道:“對啊,還是大家的安全最爲重要,宴會能否成功舉辦最爲重要,這些小事還請墨老爺子不要在意啦。”
一直沒有說話的墨修炎,這個時候,朗聲開口,說道:“陳家大小姐,這是在質疑我宴會舉辦不得當,安全措施不得力,所以放任了沒有邀請函的人進來嗎?”
墨修炎的聲音十分沉穩有力,即便是淡淡開口,已經將全場所有的議論給壓了下去。
頓時,整個現場都安靜下來,氣氛也有些詭異。
“這個……”陳家大小姐一時語塞了。
她原本只是想在墨老爺子面前討好,然後洗清自己的責任,哪裡想到自己話裡話外,其實都有指責宴會的安全措施不到位的意思?
被墨修炎這樣一提醒,她才驚覺,自己剛纔真是多說多錯,說了不少讓人會誤解的話。
想到這裡,她只能趕忙辯解說道:“墨三少,我不是這個意思。宴會這麼大,難免有百密一疏的地方,有所遺漏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在陳家大小姐看來,讓他進來了宴會現場,依然是我的百密一疏和遺漏,對嗎?”墨修炎淡淡地追問道。
他的語氣雖然極淡,但是已經透着壓迫人的味道了。
其他的人也都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誰敢去質疑墨修炎的能力,去質疑這宴會有遺漏?
陳家大小姐現在根本就辨無可辯,慌忙地想要找理由討好墨修炎,說道:“墨三少日理萬機,肯定不會有百密一疏的地方。可能只有墨家的下人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吧……”
“所以陳家大小姐是覺得,今晚的宴會,我們墨家的下屬,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墨修炎一下子嚴厲起來,語氣當中帶着幾分讓人無法反駁的意味來。
“這,這……”陳家大小姐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剛纔還有些贊同過她的賓客,現在也不站在她這一邊了。
說起來,她竟然質疑墨修炎的能力,還質疑這宴會有漏洞,這對於任何人來,都是不可容忍的事情吧?
誰有那麼大的臉,跑去別人的宴會上,指出別人的宴會有什麼疏漏和毛病?
哪家宴會的主人,願意被人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指手畫腳地打臉?
大家也都不同情陳家大小姐了,遇到有人沒有邀請函混進來,最好的辦法,本來就是悄悄通知主人,讓主人看情況處理了就好了,根本沒有必要張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