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他從夜天白身上學到很多,對夜天白的態度也有所改觀。
這一點,對於木頭人來說,真的是一個非常巨大的進步,一旦他打開對別人的防備和心結,也開始真正的學習東西,就離他邁入這個社會更近了一步。
蘇景然對夜天白謝不絕口,夜天白見時間差不多了,說道:“我還有事要忙,木頭人這兩天休假,就讓他在墨家呆一段時間吧。”
蘇景然當然樂意木頭人留下來。
她笑着將夜天白送了出去,回頭來看着木頭人說道:“木頭人,真是太好了,你現在已經開始進入這個社會了。以後,你一定可以過得比以前更加快樂的。”
木頭人衝着她笑一下,逗着懷裡的龍鳳胎。
他對蘇景然的感情是真實的,所以對兩個龍鳳胎的感情也非常深厚。
蘇景然,笑着說道:“你喜歡他們倆的話,就陪着他們倆一起玩兒玩兒吧。”
木頭人重重地點頭:“好,那我這就帶他們出去玩兒。”
蘇景然高興地笑了,看着他抱着孩子,大步朝着外走的背影,臉上一直都是燦爛的笑容。
晚上墨修炎從公司回來,蘇景然將這些事情告訴了他。
墨修炎也頗爲的欣慰,說道:“木頭人現在終於走上正軌了。”
蘇景然說道:“是啊,這是因爲有夜天白的努力,還有你當初的決定,才讓木頭人真正的有機會進入這個社會。”
墨修炎臉上神情柔和,摸着蘇景然的頭髮。
她低聲說道:“不管怎麼說,要謝謝夜天白,更要謝謝你。”
墨修炎勾起脣角說道:“當初在邊境的時候,木頭人也沒有少幫我的忙。這一次,能夠讓他真正的迴歸社會,也算是我對他的回報吧。”
蘇景然笑着說道:“對,他幫了你也幫了我,如果沒有他的話就沒有現在的我,也沒有我們安然無恙的寶寶。”
想到這裡,兩個人真正的爲木頭人高興,也爲自己能夠對他作出的幫忙而感覺到高興。
墨修炎說道:“對了,爺爺爲大哥訂了一門婚事,這幾天就要確定下來,所以我這邊要幫忙安排一下。”
蘇景然說道:“是嗎?這麼快就確定要給大哥重新找一個女人了?”
墨修炎點點頭:“之前,韓曉君跟大哥之間鬧出了種種事情,加上後來韓曉君,又企圖傷害你。現在韓曉君入獄了,大哥確實要重新找一個女人了。大哥現在年紀不小了,爺爺對他的婚事也很着急,所以這一次看中了一個女人,很快就要讓她和大哥訂婚,然後確定他進門的事情。”
雖然墨東生之前也做過很多不堪的事情。
不過現在墨修炎是墨家的掌權人了,家裡的很多事情還是要管的,不可能完全不管墨東生的事情。
不過他也只是出於責任才管的,根本不可能放感情在裡面。
墨老爺子怎麼定,他就安排人照做就行,至於選什麼女人,怎麼選,墨修炎絕不會參與半分。
蘇景然說道:“也好,大哥要是一天不結婚,爺爺也一天都放心不下來。這個家裡,現在你是掌權人,他們的事情不安定,也影響你的穩定。”
墨修炎說道:“是,所以就按照爺爺的吩咐,儘早將這件事情確定下來就好了,反正大哥沒有意見,我這邊也無所謂。”
墨修炎正在和蘇景然說話,一個下屬過來說道:“三少爺,老爺子那邊請你過去一趟,商量大少爺的事情。”
這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墨修炎對蘇景然說道:“然然,那我去去就回來。等我。”
蘇景然點頭,目送着他的背影離開。
木頭人將龍鳳胎抱了回來,原來今天木頭人和龍鳳胎一起玩兒的很開心,也玩得很瘋,龍鳳胎現在已經累得睡着了。
蘇景然笑着接過來說道:“好久沒有看到他們玩兒的這麼高興了。木頭人,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木頭人說道:“不累,還有什麼事情要我做的嗎?”
蘇景然有些過意不去,每次木頭人過來不是幫着帶孩子,就是幫忙做這做那的,一點都閒不住。
現在木頭人是客人,她怎麼好意思讓他做那些事情?
蘇景然將龍鳳胎交給保姆,讓他們帶着寶寶先去休息。
然後,她對着木頭人說道:“木頭人,我倒真有件事,想讓你去做。”
木頭人頓時興奮起來,說道:“什麼事情?”
他是一個閒不住的人,要是讓他閒着,反而讓他難過。
所以有事情做,對於他來說纔是最好的。
蘇景然說道:“事情很簡單,就要看你做不做得下來了。”
木頭人拍着胸口保證:“這有什麼做不下來的,只要是你交給我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做好。”
蘇景然笑了:“你現在不僅認字了,學會了這麼多東西,還真學會拍馬屁啦,連上刀山下火海這種詞都會說了。”
木頭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說道:“老師這樣教的,我也就這樣說的。”
蘇景然噗嗤一聲笑出來:“那看起來請一個人品好的老師對你來說,多麼重要,不然的話,他做什麼你就學什麼,那豈不是太糟糕了?”
木頭人嘿嘿的笑了下。
蘇景然正色說道:“好了,那我告訴你要做什麼事情吧。這是一張卡,你收起來。卡里面有錢,你要買什麼東西就可以拿出來刷。”
木頭人忙擺手說道:“這是給我錢?錢的話我不要。我每天在夜少那邊工作,他要發工資給我,而且吃也在那邊住也在那邊,老師的工資也是有墨三少發的,我根本就用不了什麼錢,沒什麼可要買的,連衣服那邊都有制服呢。”
蘇景然心疼的看着他,他現在上身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襯衣,下面穿着一條牛仔褲,和一雙涼鞋。
這還是當初他第一次來D城的時候,蘇景然幫他買的這一套衣服。
這一套衣服他穿上去真的頗有幾分青春年少的樣子,跟小說當中常常提到的白衣少年,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