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這方面的功能有欠缺,雖然不影響男人的正常功能和夫妻生活,但是又豈能夠避免對自信心的打擊?
就算是墨東生正常男人的功能沒有問題,這件事情,對他的自信心,也絕對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打擊。
所以有些話,於醫生從來不敢隨便在墨東生身邊亂說,生怕觸及到墨東生的隱痛,讓墨東生髮怒。
他也只能在韓曉君面前偶爾提及,其餘時候,只能努力研究藥物,努力幫墨東生治病。
韓曉君對此再清楚不過了,她有些認命,但是更多的還是不甘。
她咬咬牙,說道:“於醫生,我問你,要真沒有辦法,你能不能隨便找個男人的精細胞,來讓我懷個孩子?”
見她鋌而走險,說出這樣的話來,於醫生忙說道:“少奶奶,你這……這個想法,可有點不太行得通啊。事情雖然能做,但是大少爺那邊,怎麼可能同意你懷別的男人的孩子?你過不過得了這個關真是難說。”
“可是讓我怎麼辦呢,不找個男人來借種,我怎麼才讓自己在墨家重新找到地位?依靠墨東生嗎?依靠他,既生不了孩子,也無法再爭奪家產,他自己現在都已經喪失了鬥志,我還怎麼依靠他?”韓曉君疲憊的聲音裡,滿是絕望。
但是她內心深處也知道,於醫生的話確實沒錯,要找個男人借種,那是絕對行不通的。
光是墨東生怎麼可能讓她去懷別的男人的孩子,這讓他作爲丈夫如何自處?
更不用說,墨家人人勾心鬥角,以後要是查出這孩子不是墨家的血脈,那不是直接就斷了她一切的未來和前途?
韓曉君低着頭,無比的難受。
於醫生說道:“還是儘量想別的辦法吧。一來要讓大少爺同意,不要傷了他的自尊,二來,這孩子也絕對要是墨家的血脈才行啊。不然的話,不一樣的沒有前途可言?”
於醫生的話觸動着韓曉君的內心,她無力地笑:“下藥去睡墨修炎,借個種嗎?畢竟他那麼強大,基因那麼好,要真的生個他的兒子,那也是萬幸,不是嗎?”
於醫生低聲說道:“這……大少爺那邊,恐怕也行不通吧。”
韓曉君自然是知道,這些都是行不通的。
這些行爲,都是等於給墨東生戴綠帽子。
墨東生絕不會答應的。
更何況,她怎麼可能對墨修炎下手?
以墨修炎的精明,和他對蘇景然的深情,有哪個女人能夠將墨修炎拿下?
她想到墨修炎對蘇景然,又想想墨東生如何對自己,兩相比較,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感情的缺失,加上家庭生活的不如意,讓韓曉君心裡真是有苦說不出。
但是她也不可能跟墨東生離婚,在墨家,是絕不可能讓女人提出離婚的。
墨老爺子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她苦澀不已,想到蘇景然都懷孕五個月了,而她現在卻還萬分苦惱,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該怎麼辦,墨東生好好的一手牌,現在打得稀爛,難道還是接着爛下去嗎?
現在墨修炎和蘇景然已經拿到了墨家一半的家產,要是等待蘇景然生下雙胞胎,那到時候,說不定墨家掌權人的位置,也會順理成章地被墨修炎拿走。
一旦墨修炎掌權,這個家裡,還有墨東生什麼地位?
“不行!”韓曉君下意識地叫了出來,“不行,絕對不能讓墨修炎掌權!東生一定要在這個家裡站有一席之地。不然,我和他就真的完了。”
於醫生站在一旁,沒有過多幹涉她的想法。
他只是默默地聽着,大多數時候,當一個傾聽者,然後纔是一個醫生。
韓曉君想到蘇景然,想到她的孩子,忽然,腦海中生出一個念頭來。
這個清晰的念頭,一下子席捲了她,然後將她給包裹住,隨之而來的,是狂喜。
韓曉君哈哈地笑出聲音來:“我有辦法了!我有辦法了!”
她的神態有些癲狂,她馬上對於醫生說道:“快,快給墨東生打電話,讓他回來,我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於醫生不敢怠慢,馬上給墨東生打了電話。
韓曉君對於醫生說道:“你也不要離開,留下來,聽我將我的計劃說完。”
於醫生說道:“好,不管少奶奶有什麼吩咐,都儘管安排我去做就好。”
韓曉君滿意地點點頭。
墨東生回來的時候,韓曉君一把抓住了他,說道:“東生,我們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於醫生研究出了治病的藥物?”墨東生頓時大喜。
韓曉君卻說道:“不是,而是我想到了另外的辦法,可以幫你。”
墨東生有些失望,他見於醫生在這裡,還以爲是於醫生研究出了什麼藥物,可以治癒自己的疾病。
沒有想到,韓曉君要說的卻是別的事情。
他失望不已,本想馬上離開,但是看到韓曉君一臉的喜悅,似乎真的有什麼好辦法一樣。
他說道:“你說說,有什麼辦法可以幫我。”
“東生,你坐下來。聽我慢慢說。”韓曉君忙抓住墨東生的手。
這個主意要是墨東生不答應的話,韓曉君一個人也做不下來,所以她必須徵求墨東生的同意。
墨東生坐下來:“你說說你有什麼打算吧。”
“於醫生這邊正在研究你的病例,也肯定是會好好研究藥物,幫你治病的,希望可以儘快給你治好。”韓曉君說道。
這話墨東生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沒有聽過五百遍也有三百遍了,他隨便地點點頭。
韓曉君說道:“但是當務之急,我們不能輸給墨修炎和蘇景然。”
“蘇景然都懷了五個月了,我們還能怎麼贏他們?這又不是跑步,後面努努力就能趕上前面的。懷孕生子的事情,還能怎麼贏?”墨東生問道,顯然是不相信韓曉君,不相信她能夠想得出什麼有用的辦法來。
韓曉君說道:“你要狠得下心去做,自然有辦法。不然的話,這偌大的家產,你我到時候一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