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麗珍現在腫頭腫臉,根本就看不出平時的樣子,加上衣服凌亂,頭髮散亂,更是狼狽不堪。
王太太還不依不饒地抓着她的頭髮,到了墨老爺子面前,說道:“老爺子,這就是你們家的女人啊?剛纔她說我還不相信墨家會出這樣的女人呢,沒有想到還真是你們家的。”
墨老爺子臉被丟盡,臉色鐵青。
王太太是出了名的悍婦,罵道:“我說你們墨家也真的太要不得了吧,爲了做點區區的生意,就讓人來勾引我老公,做出這種下流倒竈的事情來。知道的人知道是這個小婊砸自己做的好事,不知道是還以爲這是你們墨家的家教呢。”
墨老爺子何嘗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過?
現在被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潑婦指着鼻子罵,都是因爲蔡麗珍的緣故。
墨老爺子氣得鬍鬚顫抖,說道:“王太太,你說得不錯,這個蔡麗珍,只是我們家沒有過門的媳婦兒,她做的事情,跟我們墨家沒有關係。對於王太太的損失,我們墨家會負責到底的。”
墨老爺子的話,讓王太太這下有了面子,她也不敢太過得寸進尺,說道:“那墨老爺子,你們自己家的人,我就還給你了。愛怎麼處理,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以後可別說我沒有給你們墨家面子啊。”
王太太說了幾句軟話之後,轉身,擰着王奎的耳朵,牽扯着就往外走。
王太太其實不是不怕墨家,但是她更很蔡麗珍勾引自己的老公,所以纔會將蔡麗珍給親自扭送到墨家來,墨家沒有了面子,是肯定會懲罰蔡麗珍的。
果然,墨修炎和蘇景然站在客廳角落的邊緣,聽着墨老爺子狠狠地責罵早就面目全非的蔡麗珍。
墨修炎和蘇景然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
墨老爺子罵完了蔡麗珍,指着二伯母想要說什麼,最終想到二伯母也不是蔡麗珍的什麼人,沒有義務管教蔡麗珍。
他袖子一拂,說道:“將蔡麗珍送回蔡家去,她和家豪的婚禮,無限期的延遲。”
“爺爺,爺爺……”蔡麗珍一聽大吃一驚,她臉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現在話都說不清楚,“不要啊,不要……”
“等一下。”墨修炎大聲說道,制止了墨老爺子。
墨老爺子不解地看着他:“修炎,你是什麼想法?”
墨修炎這才和蘇景然走上前去,說道:“爺爺,二嫂在公司裡,先是得罪姜女士,後是和王總不清不楚。如果繼續留着她在公司,恐怕敗壞的不是我的聲譽,更是墨家的聲譽。”
墨老爺子看了看二伯母,又看看墨修炎,說道:“行了,從明天開始,不準蔡麗珍再去修炎的公司……”
“爸,這件事情我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二伯母頓時急了,辯解道。
“夠了,不要再說了。”現在最沒有臉的就是墨老爺子,不僅在外人面前丟臉,還在墨修炎面前丟臉,要知道蔡麗珍是他保證了才能夠進入墨修炎的公司的。
現在蔡麗珍做的這些事情,不是狠狠地打老爺子的臉麼?
墨老爺子難道此刻還能夠舔着臉,讓墨修炎留下蔡麗珍不成?
墨修炎微微地勾脣:“很好,爺爺之前也說過,若是蔡麗珍在公司行爲不端,以後我這裡,可是斷然不會接受任何別的人過來。”
“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墨老爺子沒好氣地說道。
“爺爺一言九鼎,肯定會說到做到的,我這下就放心了。”墨修炎說完,淡淡地頜首,然後牽着蘇景然的手,一起回到了樓上。
二伯母氣得臉色發白,蔡麗珍本來以爲事情有轉機,誰知道卻被墨修炎再次加重了懲罰的砝碼。
蔡麗珍哭嚎着要留下來,但是很快有人來將她給拖走了。
二伯母看着盛怒的墨老爺子,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眼睜睜地看着蔡麗珍被帶走了。
這一夜,墨老爺子的盛怒非同小可,不僅讓人將蔡麗珍給送回了蔡家,第二天一早,就派人去蔡家退婚。
蔡麗珍知道求墨老爺子是沒有用的,哭着來求墨家豪,墨家豪雙手一攤,說道:“我也沒有什麼辦法的。”
說完便邁步走人。
墨家豪本來就是沒有什麼主見的人,更是沒有什麼良心的人,蔡麗珍根本就指望不上他。
蔡麗珍又去求二伯母。
誰知道二伯母也不想再爲了一個未過門的兒媳婦兒去觸怒老爺子,也拒絕了蔡麗珍。
蔡麗珍這次才知道什麼叫走投無路,縱然他們蔡家也是很有錢,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無可奈何。
蔡麗珍將這一切都怪罪在蘇景然的身上,在她看來,如果沒有蘇景然,這一切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而她從未反省過自己,是如此的貪婪,是自己先要害蘇景然,才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的。
蔡麗珍被退婚,也離開公司之後,蘇景然的日子才真正的輕鬆起來。
墨修炎不再讓她做任何事情,她每天就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安心養胎,空閒了就到處走走散步。
有時候墨修炎處理完工作,就過來陪在她身邊。
墨修炎平時全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現在有了蘇景然在,他經常在處理完工作的時候,就能夠看到蘇景然,這讓他的心情也很平和。
現在胎兒漸漸地大了,經常會在蘇景然的肚子裡踢來踢去。
墨修炎每次過去陪蘇景然的時候,寶寶都像是有感應一般的,會和父親一起互動,他每次過來,都能夠遇得到寶寶的胎動。
墨修炎和寶寶之間的感情,也在這每天的相處之中,漸漸地加深了。
這一天墨修炎去蘇景然的辦公室,發現她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箇中年男子,肩上還坐着一個只有兩三歲大的小女孩。
蘇景然託着腮,看着照片上,眉色間有些憂思。
墨修炎緩步走到她的身邊,看出來了,照片上的中年男子,是蘇景然的大伯,就是現在正躺在病牀上沒有醒來的那個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