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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許飛想快點來d縣,但是該走的程序還得走。要知道,縣長是被選舉出來的,而不是被委任的。雖然事實上許飛確實是很委任,但是在法律上他還得走過那一步。
所以許飛向譚少文要求,想提前去d縣開展工作,譚少文對於許飛有這麼大的工作熱情也是很支持的,所以許飛再次擔任了代理領導職務,作爲d縣的代理縣長,他提前一個月到了d縣,等一個月後,d縣人大會討論通過,他就可能正式就任d縣縣長了。
對於許飛的提前到來,有人贊同有人反對,贊同的只是極小數,像鄧偉、陳二等,而反對的則認爲許飛這純粹就是爲了作秀,你去哪裡作不行呢?一定要來d縣的縣政府作秀。
但是許飛的提前到來確實打亂了很多人的佈置,比如包達山。譚少文之前也是徵求過他的意見,對於許飛的以來,包達山一開始是有牴觸情緒的,畢竟誰都不想和一個二十出頭,沒什麼工作經驗的愣頭青年共事。特別是對於他這樣的五十多歲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只是譚少文講到,許飛有解決d縣乞丐的辦法,包達山才勉強同意。
對於d縣的乞丐,包達山也很頭疼。但是因爲這些乞丐大部分都是d縣人,而且讓人頭疼的是他們竟然組成了幫派,號稱丐幫,周圍數縣甚至鄰近省份的乞丐也都找到了這裡,他們把d縣當成了以目中的“聖地”。
包達山做事有一套自己的辦法,所以如果許飛來d縣,可以肯定兩個人肯定尿不到一個壺裡。所以包達山正準備提前給許飛安排工作。雖然他是縣長,但是許飛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解決d縣的乞丐,不止是讓他們消失,而是要轉化,把他們從乞丐轉爲社會人員。
包達山很不理解譚少文何必把許飛提到縣長之位呢?幹這樣的事一個副縣長的職位不就夠了?在以後他和許飛接觸得多了他才理解。爲什麼會這樣。
雖然是代理縣長,但是d縣縣委縣政府還是舉行了一個接風宴,和鄧偉打探的消息一樣,在這樣地高級宴會中。竟然出現了幾道豆腐菜,其中有一道還是根據射鵰英雄傳裡黃蓉給洪七公做的那道雞裡裝豆腐丸而做的。
把豆腐做成丸子,放在雞裡,或是從雞上挖洞,一起或蒸或煮,然後舍雞不用。只食用豆腐,又嫩又香又滑,這樣的豆腐,許飛以前從末吃過。但是他只是嚐到過一點就不再吃了,不是他不喜歡,相反,他在心裡想吃要命,但是他卻不能表達出來。否則地話,他許飛出去檢查工作。許飛可以肯定,這道菜必上!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許飛不想把自己的愛好也帶到工作中來,所以特意剋制。這讓有些人感到很奇怪,這道菜他們也覺得很好吃,但爲什麼許縣長卻只是嚐了嚐就再也不動筷子了呢?難道不合他的口味?
可能任何人都不有想到,許飛在第二天就和他從tt市帶來的秘書趙陽一起去了下面的鄉鎮。兩個人開着d縣政府提供的一輛越野車。
“許局……許縣長。這裡地路況也實在太差了,要不是有這輛車。我們一天也到不了荷葉鄉。”趙陽在得知許飛要來d縣任縣長時,主動要求再給許飛擔任秘書,許飛也需要一個自己熟悉和了解的秘書,兩人可謂一拍即合,很快許飛就幫趙陽辦好的手續。
“你不覺得這輛車太好了麼?”許飛摸着座位上的真皮座位。這種真正的真皮。同樣,這車子的價格也不菲。許飛很難想像,作爲一個國家級的貧困縣,官員的坐騎卻是都從國外進口的,像許飛地這輛車子,至少在四十萬以上。
“現在哪個地方政府的車子不好?而且好像還不違規,因爲國家規定,縣一級的購畫標準是二十五萬以上,四十五萬以下,這車應該是在最高限制線以下,何況就算是超過了最高級在購車的時候也能價格降下來,再通過其他途徑補償。”趙陽道,作爲秘書,他沒必要去特意迎合許飛,對於許飛,只要實話實說就行了,少說多做,這樣才能贏得許飛的信用。
d縣有十六個鄉鎮,許飛和趙陽以二天一個鄉鎮的速度把全縣都跑了一遍。第一天,許飛和趙陽是開着越野車下去的,但是第二天回到縣城之後,許飛沒有再開車,而且自己花錢買了輛摩托車,在d縣,摩托車比汽車顯然更要方便,而且還可以直接跑到村上去視察工作。
三十二天地時間,許飛記住了每一個鄉鎮幹部以及辦事員的名字、相貌,對每一個鄉鎮地情況都能如數家珍。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村子許飛和趙陽去過,只要許飛去過的村子,他就認識了那裡的村長、書記和會計以及婦女主任。
整個d縣有十七所高中,正好每個鄉鎮一所。而初中的話,一般地鄉鎮有兩所,好一點地鄉鎮可能會有三所。小學則更多。
小學許飛去的不多,主要地是初中和高中,每一個校長他現在都能叫出名字,而且給他們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同時也把趙陽的聯繫方式告訴了他們,有任何事情可以直接來找自己。
從第一次去的荷葉鄉到最後一個龍頭鎮,整整三十二的時間,除了剛開始的前二天,回了次縣城,同時把車子換了之後,這三十二天的時間裡,許飛和趙陽幾乎和縣裡失去了聯繫,在下面的鄉鎮很多是沒有手機信號的,許飛和趙陽的吃、喝、洗澡、理髮等都是在下面的鄉鎮解決。
當許飛騎着摩托車載着趙陽回到d縣縣城時,現任tt市組織部部長也到了d縣。他是來宣佈許飛就任d縣縣長的事宜的。明天,d縣人大黨委會就要召開,公開選舉d縣縣長。這個程度畢竟還要走才行。
“許代縣長,你可真是大忙人,我一來d縣就聽到你的傳聞,很不錯啊。”
“哪裡哪裡,只是到下面的鄉鎮跑了一圈。”許飛道,他因爲下鄉,不可能穿西裝打領帶,上衣是一件皮衣,防風又防水,騎摩托車這樣的天氣,不穿皮衣真的會死人。
“怎麼樣,這下對d縣更有了解了吧?”
“我們d縣窮啊,很多地方連路也不通,有些人飯也吃不上……”
“許代縣長,你還是先回去換套衣服吧,等會再在會上好好彙報一下。趙陽,你怎麼啦?”包達山看到趙陽走路的時候,把兩腿開得好開,跟螃蟹一樣。
“這段時間坐摩托車坐多了,疼得厲害。”趙陽苦着臉道,一天平均在摩托車上的時間至少有十個小時,一個月下來,他還能站着說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也先回,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還有國家工作人員的形象嗎?”包達山揮了揮手道。
趙陽求之不得,和許飛下去的這段時間,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管理局,每天的工作量非常大,而且還得自己負責交通,又加上許飛對下面的要求非常嚴格。吃,不能吃好的,睡,不能睡賓館,能洗個熱水澡就已經是天大的享受了。但是趙陽下去了一個多月,總共才洗了一次澡,而且還是二十天以前,他身上已經有了一股濃烈的異味。
第二天的選擇無驚無險,異常平淡,許飛在全票當選d縣縣長,同時他在當選之後,就召開了第一次縣政府工作會議,出席會議的除了各位副縣長之外,就是縣局的各位局長。
許飛的議題只有一個,賣車!所有的單位,二年以內新購置的車輛全部要賣掉!
d縣的人根本就不能適應許飛的工作方式,他們不準備迎接許飛的長篇大論,沒想到,許飛發言只有一句,沒有一二三四五,也沒有五四三二一,就一句話,賣車,而且是縣裡所有的機關,包括下面鄉鎮更是不能有新車。
聽到下面嗡嗡聲一片,許飛一拍桌子:“散會!”然後他也不回的就走了,讓下面的人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