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局長,你可是咱們tt市有名的酒神,如果你都不能咱們這些人根本連酒杯都不要再碰一下。”常副局長笑道。
對於許飛在a縣所做的一切,一開始局裡並不知情,只知道a縣林業局在還耕還林上面有很大的貓膩,但後來許飛頻頻調出市局的工作人員,他們這才知道事情鬧大了。對於下面各縣的情況,作爲林業戰線上混了十幾年的常副局長來說,當然知道一些,想當年全就是在下面的縣林業局被調到市局的。
所以在孫嘉誠把電話打到市局的時候,王宏禮和他還有高副局長開了個碰頭會,一致認爲要把a縣的這件事控制在一個可控範圍之內,否則事情搞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許飛初出茅廬,天不怕地不怕,再說他的後面也有有人給他頂,就算出了什麼事也與他無關,但是他們幾個得站在全局的角度來考慮。整個林業系統可不能讓許飛一個人就給擾得天翻地覆,所以在下午常副局長才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a縣。所以他來a縣.;.縣站在了同一戰線,怎麼樣把這件事的影響降低些。所以他幫着a縣說話也在情理之中。
“常局長,我不是不會喝酒,而是不能喝酒。從今天看到的情況,我怎麼還能喝得下酒,吃得下飯!”許飛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準備借這個機會說說工作上的事。
“許局,現在是吃飯時間,還談什麼工作上的事。論年紀我要比你大些。率資格可能也要老一些,但是論級別,你卻是我的上司。這杯我幹了,你隨意。”孫嘉誠看到許飛想在這裡談工作,這哪成,現在是培養感情地時候,如果一談工作,那就是非常的傷感情了。
不得不說孫嘉誠這幾句話說得漂亮,許飛要是還拿架子那就讓人感覺到不近情理了。既然你已經來了這裡,那至少也得有個姿態吧。
由於許飛的不合作,這次宴會最終是a縣賠了錢,常副局長賠了面子。許飛什麼賬也沒賣就提前走了,鬧了個不歡而散。
不過讓許飛意外地事,自己提前走掉之後,宴會並沒有因爲他的離去而提前結束。只是宴會的性質有了少許的改動,由招待tt市林業局下來的工作人員改爲對常副局長的接風宴。而且知道常副局長愛好的孫嘉誠在飯後還給他準備了“特別”的節目。讓常副局長差點在第二天就起不了牀。
由於來a縣的局裡同事太多,安排住宿的問題也不能全部由a縣林業局來解決,畢竟這次下來是爲了查他們地問題。總不能一邊接受a縣林業局的熱情接待,一邊又對a縣林業局在退耕還林工作上的失誤窮追猛打吧。所以許飛把這件事交給了姜濤,這樣在a縣大大小小的賓館裡都住了市林業局的人。在a縣可沒有:|待所可能可能,但是許飛同時又有一條標準,住宿費用不能超標。
許飛還是住在原來那個小賓館裡,姜濤與局裡的其他同事也有些住了進來。只是許飛在下班之後遵守一條原則,那就是不打擾別人,也不希望別人來打擾自己。
只不過他作爲一個副局長,要想不被人打擾還真的很難辦到。再說現在他住地地方。大家都知道。這不,許飛剛準備睡覺,孫嘉誠就來敲許飛房間的門了。
“孫局長。這麼晚上找我有事嗎?”許飛明知故問的道。
“許局,我能進去談談嗎?”孫嘉誠道。
人都到門口了。怎麼還能不讓別人進去?許飛轉身之後,孫嘉誠也跟了進來,順手還給許飛的門關好,並且反鎖了,顯然是不想別人突然闖進來。
“許局,今天我來主要是來向你檢討的,在a縣的林業工作上,我犯了很多錯誤。”孫嘉誠道,他今天要來也是沒辦法,這樣的事每過一天就越嚴重一天。只是孫嘉誠暫時還沒有摸准許飛的性格,不敢貿然行事。
孫嘉誠相信,每個人都會有弱點,或者說是愛好。只要自己能找到他的這種愛好,就能與之迅速建立起關係。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孫嘉誠並沒有領悟到這一點,要不然他也
轉業。直到後來,他才慢慢地領會到這一條“真理”也就開始慢慢的穩步上升。
常副局長來了,孫嘉誠就會給他安排幾個漂亮地女人,沒辦法,常副局長就愛這一口,而且他還不喜歡“小姐”。他最喜歡的是少婦,風騷迷人地那種。只要他有這種特別的需求,孫嘉誠就很容易與他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而如果換了王宏禮下來那又不一樣,王宏禮愛古玩字畫,但是這樣的東西不能常送,也不能直接送。常送的話,你再大的農業也送不起,而直接送的話,他不一定就能當場收下,搞不好,還給你來個“嚴詞拒絕”。所以,如果是王宏禮下來,孫嘉誠一般只是陪他聊聊古玩方面的東西,當然,這方面孫嘉誠是外行,但是a縣有內行啊,像文化局就有好幾位對此有研究的,一般只要是王宏禮下來,孫嘉誠就會請他們過來作陪。
而高副局長的話,孫嘉誠一開始並沒有馬上抓住“重點”,直到有次無意中才知道高副局長喜歡玩牌,什麼牌都行,但是他對輸贏就看得很重。只能贏不能輸,否則就會生氣拍桌子。只要是愛錢的就好說,孫嘉誠也投其所好,與高副局長的關係也還算不錯。
只有許飛,孫嘉誠不知道他的愛好。但是孫嘉誠也是過來人,他會換位思考,如果自己處在許飛這個位置,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呢?恐怕“利”現在還不是許飛所求,“名”到是看得重。可是孫嘉誠爲什麼就沒想到,許飛只是想實實在在,認認真真的做幾件實事呢。
“孫局長,如果要談工作,明天我們到你們局裡談,至於你說的檢討,暫時我對你們局裡的情況還不是完全瞭解,所以暫時還不能接受。”許飛道。
“許局長,我也知道這次我們局裡的退耕還林工作沒有做好,但是這並不完全是我們局的過失啊。像這樣的情況,在各個地方或多或少都會有發生,這是體制和制度問題。”孫嘉誠道。
“這樣吧,孫局長,明天早上我去你們局裡與你談談你所謂的體制和制度問題。”許飛此時已經有些憤慨了,要知道當初要還耕還林款時,一個個要的比惡狼還兇,現在出事了,就推脫責任,早幹嘛去了。要是自己不知道這件事,你孫嘉誠會主動來做檢討嗎?再爲陣式已經搞得這麼多了,就像開弓的箭一樣,已經不可能再回頭。
第二天,許飛帶着姜濤來到了a縣的林業局,現在三十個小組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許飛現在只需要一個結果就行了。所以他與姜濤商量一下,乾脆自己與他暫時到林業局來辦公。
在a縣林業局的時候,許飛剛進去,還沒見到孫嘉誠,反倒先碰到了常副局長。許飛不知道常副局長昨天晚上“辛苦”了一個晚上,看到他精神萎靡不振還以爲是因爲a縣這件事讓他昨天晚上沒睡好覺。
“許局長,我們能不能開個會研究討論一下a縣林業系統目前出現的問題?”常副局長道。
“開會?我們三個?”許飛沒想到常副局長一來就要開會,這好像不是他的性格。
“那當然不是,a縣的桂永清副書記和孫嘉誠局長也參與,同時局裡的王局和高局也以電話會議的形式參與。”常副局長道,這是今天他清早就被孫嘉誠拉起來之後想到的辦法,讓許飛把這次對a縣的核查權交由來,由他常副局長來領導覈查。
許飛與姜濤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怎麼會這樣?現在自己還沒有得出最後結論,而且有孫嘉誠和桂永清的參與好像也不妥。
對常副局長的提議許飛沒辦法否決,再說他還把王宏禮拉了出來,林業局至少目前還是由王宏禮當家。許飛只能從命。
果然,剛剛開始會議之後,常副局長就提出一個議題,a縣的退耕還林工作由他來主持爲宜,畢竟他纔是市局主管退耕還林工作的副局長,而許飛只是負責人事和財務,現在他已經越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