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飛一聽到tbsp;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對於許飛的發問,吳言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他馬上裝作深思裝,“這應該是兩年前的事,當時我剛來辦公室不久……”
對於吳言而言,許飛並不是一個副市長助理,而是市委書記的兒子,後者比前者在他眼裡要重得多。要知道能與許飛坐同一輛車,已經可以讓他回到辦公室之後好好的炫耀一番,而與許飛有過多的交流,那以後可以成爲一本資本。像大多數機關幹部一樣,在機關裡是非常講究排資論輩的,與上司吃飯是一次資本,被領導看重也是一本資本,能結交權貴更是一種資本!當然,許飛這樣的特例除外,畢竟誰都不會在他面前擺老資格,因爲在tt市,誰的資格也沒他老子大……
其實事情很簡單,tbsp;
李儒也正是因爲藉助那次爲tbsp;
車子很快就到了機械工業園,在這裡是許飛的“孃家”,雖然許飛是排在最後。但是他一進來還是受到了原管理辦的重視,新任地管理辦副主任王國慶在看到許飛來了之後,竟然誇張的放過李儒一行。徑直跑到許飛的面前。
“許主任,歡迎光臨。”
“我現在可不是什麼主任了,到是你王主任名副其實。”許飛看着王國慶討好似地笑意,慢吞吞的道。
王國慶在許飛還是管理辦的時候,王國慶因爲程秦楚的事而每次面對許飛時都顯得誠惶誠恐,後來雖然許飛也一直沒有對他表示什麼太大的憤慨,但是當曾雄偉被開除一切公職的時候,王國慶還是三天沒睡着覺。就算勉強睡着了,也會被惡夢驚醒。
後來許飛的突然“消失”,然後沒過幾天又馬上得知許飛竟然成了李儒副市長的助理。雖然副市長助理的級別一般是副處級,甚至正處也很正常。但是許飛卻沒有提升,而是以正科的級別幹上了這個職位。但是誰都不會否認,許飛地升級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先前他升遷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再說,現在幾乎所有的有心人都已經知道他就是市委許書記的公子,這個時候還提升反而會使人感到不妥。而王國知得到這個消息後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回顧自己與許飛共事的日子,最後王國慶得出一個結論,自己與許飛無怨無仇,就算在某個錯誤地時間做了錯誤的邀請,但是幸好沒有造成惡劣的後果啊,想想王國慶又不這麼害怕了,但不知道爲什麼,這一陣子腿肚子老是打顫。
而最讓王國慶感到意外地是,許飛走後,竟然是由自己主持管理辦的日常工作。要知道管理辦有近七十號人物,雖然保安與保潔人員就佔了一半以上,但是縱觀整個tt市。超過七十個人的局級單位都不多啊,何況自己只是個科級單位?
王國慶不知道自己能有今天是不是許飛的功勞。但不管怎麼樣,王國慶已經把這個功勞算到了許飛的頭上,我王國慶生是許飛的人,死是許飛的鬼,王國慶在心裡暗暗想道。至於以前的曾雄偉,就讓他去見鬼吧!
看到許飛的上衣好像沾了點碎紙屑,王國慶馬上跑過來,順手就把那紙屑給扯下來,而且還用手把許飛衣服剛纔在車上被壓皺的地方給理平,比一個貼身秘書還要細心。
英國動物學家莫里斯認爲,動物相爭,認輸稱臣者往往會表現出如下姿態:一、將自己地身體縮小以使對方息怒;二、把自己脆弱的部分朝向進攻者以此承認自己的失敗;三、做幼崽乞食狀以向強者認輸;四、請求勝利者允許替其整飭毛髮以表示臣服——原來王國慶這一系列行爲和舉動,是爲許飛“整飭毛髮以表示臣服”呢!
“許主任你永遠是我們管理辦地主任,不,應該說
理辦永遠都把你當成主任。”王國慶感覺到前面好好像許飛永遠就只能當管理辦的主任似地,看到許飛的面色正常,王國慶才稍稍放下了心,要是換成別的老機關人員,只怕這一句話就得葬送自己的前途。
王國慶暗罵自己怎麼還不長記性,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吃過“禍從口出”的虧,想當初王國慶剛進機關那些,那做事也算玲瓏,只是有次他副一位副局長下鄉去視察工作的時候,回到科室的時候,跟同事講:“今天我和副局長一起下鄉了。”
而他的科長當時也是和他一起去的,他卻道:“今天我跟副局長一起下鄉了。”正好他們的談話被副局長都聽到了,這一個“和”字和“跟”字差點就讓王國慶陷於絕境。
要知道“和”與“跟”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你說“和”,那是什麼意思,那是你把自己與副局長擺到同一個了,而科長所說的“跟”呢,那就是跟隨,跟班的意思,這才把副局長擺到了前面嘛。
當時王國慶還一直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直到三年以後他才被人“點撥”,只是時間卻過了三年,而王國慶在這三年中有副主任科員,副科級科員,兩次的機遇擺在他面前,他卻因爲一個字的關係,而沒有把握住,否則的話,論王國慶的辦事能力,與他同時進來的就算死等着按時升遷的也比他王國慶要高一級啊。
所以剛纔王國慶被自己的一句話嚇出了一身冷汗,再加上這天氣熱了點,看來今天回去得吃點感冒藥,否則的話明天能不能正常工作還不知道。
許飛卻沒有想得這麼多,他笑吟吟的聽着,然後慢慢的加快自己的步伐,不着痕跡的走到了李儒身後不遠的地方,在周清利的後面,能很清楚的聽到李儒所做出的“指示。”
其實作爲李儒的助理,許飛還是顯得非常稚嫩的,要知道成爲一個領導的好幫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要急領導之所急,想領導之所想,而許飛對李儒說不上太深的瞭解,而且李儒與他現在暫時也還沒有建立起“合作夥計關係”,兩人之間基本上沒有默契可言。
相反,現任城南區辦公室主任,原李儒助理的喬正年這次是城南區派來的重要接待人員之一,他跟隨在李儒的身邊,爲他介紹着機械工業園的情況,好像他比許飛這個原管理辦的主任還要清楚一些,掌握的信息要全面一些。
“許助理,看到沒有,李副市長與喬主任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啊。”周清利退後半步,在許飛的耳邊道。
對於李儒與喬正年之間的關係,許飛還是知道一些的。這是由寧玉提供給他的,喬正年之所以沒有再繼續擔任李儒的助理,這和寧玉他們也有關係。之前李儒與喬正年的搭配確實還不錯,但是由於某些意外“原因”,兩人之間產生了誤會,而且這種誤會還是不好解釋的,所以李儒對喬正年發了火,而市委組織部也很“及時”的把喬正年給調走,好像是爲李儒出了一口氣似的。
而現在喬正年之所以表現得如此親熱,恐怕與剛纔王國慶對許飛的行爲有異曲同工之妙,畢竟讓一個副市長助理下到一個區政府任辦公室主任,這好像真的有點屈才,以前的副市長助理一般都會被調到某個實權局任副局長或是某個不吃香的局任局長,而這個辦公室主任看起來很吃香,其實就是一個打雜的,與他助理的身份不匹配啊,所以喬正年也有再次討好李儒的意思,你李副市長什麼時候突然發發慈悲,把我再調回去多好。
要調走一個人很容易,但是要調來一個人卻很難,雖然李儒貴爲常務副市長,但在人事上他是沒有發言權的,最多也就是建議權,真正拍板的是許盛強和譚少文,否則這一把手,二把手是怎麼叫出來的呢。
“今天是他們相逢的日子,這也很正常嘛。”許飛道,李儒自己都不可能每天都見到,何況現在的喬正年?所以許飛一點也不擔心他們之間會“舊情復燃”,再說就算他們想燃也燃不想來。
許飛現在只想着快點結束這次視察,回去研究一下t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