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陡然響起的中氣十足的聲音,讓身着便衣坐在辦公桌後,低頭若有所思的五十多歲男子擡起頭來,辦公室陳設很簡單,只有辦公用具,如果不是在他身後的牆壁上有國安的LOGO,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稍微大點的普通文員的辦公房間,房間裡只有通風的百葉窗,和牆壁上的照明燈具,連窗戶都沒有顯得有些封閉,男子一雙眼眸裡犀利的眼神一閃而過,低沉的道:“進來!”
話音未落,一名四十來歲同樣便裝的男子,手裡拿着一個文件夾推開辦公室房門,走到辦公桌前把文件夾恭敬的遞到辦公桌上後,站在辦公桌前語氣冷肅的道:“局長!計劃已經有了效果,情報分析,境外勢力想趁國安忙於其他大事無暇顧及宋小雙後,對他展開行動,這次不只是YSL黑五月組織派來的殺手,還有幾大隱秘財團御用的國際特工,要不要提前行動?”
局長皺着眉頭看了看打開的文件夾,兩頁內頁文件很快看完後,皺着的眉頭很快消失無蹤,用桌上的簽字筆在文件末端簽上他的名字後,把文件夾推到桌子邊上,看着桌前得力的手下說道:“這些都是馬前卒,不足爲慮,我想宋小雙頂多吃點皮肉之苦,想讓他屈服不可能,任何人小看他可是要吃大虧的,不用擔心,告訴第二梯隊行動組,沒有命令即使是出現了較爲不利的影響,直屬行動組都不能出動,可以交給地方的國安市局來處理,宋小雙身邊的親人和朋友我們都有人盯着,就只是宋小雙古武修習的形意拳師門,國安局因爲“人手不足”抽調走了監視人員,黑五月和財團御用特工怎麼會放棄這樣的機會,這些人折在亞洲後,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會忍不住出手了,嗯,不相信宋小雙的能力?那是你沒有真正瞭解他,這人我已經觀察好久了,惹急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他可不是一般的異能力者......把遠程會議室設備準備好,馬上進行一次遠程視頻會議!”
便裝的中年男子聽到局長所言,快速的收起桌子邊的文件夾,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出門去了。
......
幾分鐘後,遠程會議室內,一場有三方面參與的視頻會議在局長的主導下開始,會議室內只有局長一人坐在椅子上,正在和液晶屏幕上的兩人交談,如果宋小雙在這裡會發現液晶屏幕上的兩人他都認識,一人是人體科學研究所的徐所長,還有一人是星銳能源研究所的劉教授!
這位坐在椅子上的國安局長,正是對宋小雙的事情很關注的副部級國安領導,掌管國安部直屬某局,不是一般的省份廳局局長,位高權重,劉曉晴所屬的特別行動小組都是由他一手安排的,對身具異能力又掌握特殊能源領域技術的宋小雙,他十分重視還是源於正在遠程視頻通話的劉教授和徐所長兩人!
此時劉教授和徐所長正因爲局長的通氣而惱怒,兩人說話都有很大的火氣。
要是不說還好些,一說利用宋小雙這人來“釣”出境外勢力加以打擊,劉教授首先就發火了,他纔不管對方是不是副部級幹部勒,這不是坑宋小雙嘛,已經反覆強調過宋小雙在新能源領域的價值,還眼睜睜的看着他涉險。
徐所長也從研究弄懂宋小雙身上異能力帶來的潛在巨大價值方面,覺得局長這次撒網搞得有點大,遺傳基因研究實驗室剛剛有點眉目,要是宋小雙因爲國安的不作爲意外的掛了,這損失可是賠不起的。
局長可算是老奸巨猾了,等兩個老知識分子氣都出的差不多了,他再補充幾句。
局長早就知道劉教授和徐所長會一肚子怨氣,但是這次是他主持召開的一個通氣會,不是拿來商討其中的內容,兩家研究所再是重視宋小雙,他也只是一個人嘛,而且還是一個擁有古武和異能力算得上是魔武雙修的怪胎,哪能輕易就掛了!
再說國安也有國安的考慮,進入新世紀國家安全形勢不容樂觀,不趁此機會讓境外敵對中國的勢力遭受大的損失,這些躲在背後虎視眈眈的黑手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多少國安戰士默默戰鬥在隱秘的第一線,犧牲和受傷致殘,宋小雙要是掛了,也算死得其所,對得起國安對他的評估,一個妥妥的民族主義者。
爭論來爭論去,劉教授和徐所長還是妥協了。鑑於宋小雙的個人能力,兩人勉強同意局長這次的釣魚計劃,誰叫兩人只是研究所的老大,對國安機構這樣的龐然大物一點招都沒有,遠程視頻會議至此結束。
經過此事後劉教授和徐所長單獨有過溝通,都想把宋小雙弄進各自的研究單位就又是一回事了,這裡按下不表。
在三位大佬因爲宋小雙而專門開通氣會的時候,劉曉晴正在秘密佈設在某地的國安特訓基地,開始預定爲期八個月的特訓,訓練計劃是八個月,也准許提前考覈通過所有科目,正式調入國安行動處。
在訓練休息的間隙,劉曉晴汗衫上滿是汗漬,正坐在地下訓練場地的一角喝着一罐高能飲料,和身邊幾名一同進行特訓的國安同事聊着天,汗衫上有教練胸標字樣,穿着同款迷彩作訓褲的身材消瘦短髮幹練的中年教官,出現在劉曉晴身後,直接說道:“局裡派來了人,你把暫時保管的啥東西交給她們,在宿舍外等你,搞快一點,不能耽擱大家的練習進度。”
劉曉晴點頭應允,翻身起來撒開穿着作訓靴的腳丫子離開訓練場地,經過兩條有照明的地下通道後,跑回女性隊員宿舍,只是稍稍點頭和等在此處的兩名身着休閒服飾的兩女打個招呼後,用鑰匙打開一間宿舍的房門,就鑽進了宿舍內,從一雙放在牀底的作訓鞋裡找出兩隻洗過的襪子,襪子有些脹鼓鼓的,劉曉晴從裡面倒出了好多塊水晶放進褲兜裡,襪子和鞋子快速收拾好後,轉身出來帶上房門,把褲兜裡的水晶全都摸出來遞給拿水晶的兩女,她們趕緊用一個微型的密碼手提箱把水晶裝到裡面,仔細一數發覺數量不對,直接問道:“怎麼多了一倍的儲能水晶,報告上不是說那個人只提供十塊儲能水晶嘛,還有什麼後續協議?”
“沒有什麼後續協議,行動組樑組長覺得十塊還是買二十塊還是買,就在昆明一家工藝品門市買了二十塊白水晶,當然這是動用局裡下撥的經費,補充報告上有說明的,可能你們搞科研的沒有看到吧?”
“這樣哈,那我們就不打攪了......”
兩位國安機構所屬的科研工作者,弄明白原委後,帶上裝有儲能水晶的密碼箱快速的坐車離去,劉曉晴皺着額頭往訓練場跑,暗自想:但願這些儲能水晶能夠讓國安科研人員有所突破吧,也不枉她專程跑一趟戎江市,當時宋小雙的那個臭臉她可記憶猶新的,只差沒有說她貪得無厭了。
原來國安特別行動小組,在昆明送走了魏處長的考察組,也看着宋小雙和安娜兩人上了回戎江的飛機,行動小組在昆明市市局宿舍休息一晚上後,樑組長帶着劉曉晴逛了幾家工藝品商店和門市,直接動用下撥到行動小組的經費購買了二十塊白水晶。
樑組長最後宣佈了一條意外的消息,特別行動小組將不會解散,只是會執行其他的任務,劉曉晴則需要回到特訓基地完成訓練任務後視情況而定,還是有可能回到這支她已經有感情的特別行動小組。
是以樑組長一行六人行事低調的動用下撥的經費,坐飛機飛回總部,劉曉晴則買票以平民角色一個人於上午十點飛到戎江市。
通過電話找到宋小雙的時候,這傢伙還有劉叔,一人身邊一輛電摩,正在一家汽車銷售店門口,和她的同學劉思琪說着什麼。
劉曉晴這才注意到中學同學劉思琪,堂堂的一個能源領域的研究生,居然跑去賣什麼車,這不是埋汰人嘛,劉曉晴問清楚劉思琪最近活得很不如意,找了幾份工作都不適應,這家汽車銷售店也是剛上第二天班,鼓動劉思琪馬上把老闆給炒了,劉思琪點頭應允。
一行四人兩輛電摩回到趙凌萱的車輛救援服務部,加上安娜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切都安排好了,下午就可以和下班後的鄭海玲一起飛到人體科學研究所,劉思琪這才放下心來答應跟着安娜走,她只是知道鄭海玲身體出了問題,需要借公休時間去一趟上海人體科學研究所,做一番全面的體檢,其他的情況不清楚。
劉曉晴倒是懷疑鄭海玲身體出問題和她身中血毒有關係,不過她的身份很特殊也不好深究,逮着機會詢問宋小雙什麼時候把白水晶弄成儲能水晶,宋小雙讓她等到晚上再說,他得先騎着電摩回一趟小鎮的家。
傍晚時分趙凌萱開着長城賽弗,把宋小雙和劉曉晴從機場帶回來,在二樓房間裡,宋小雙突然表示會在晚上搭成過境的火車離開戎江,到甘北去,讓劉曉晴把十塊白水晶交給他處理好。
待聽到劉曉晴表示是二十塊後,宋小雙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不過最終還是把超出協議額度的十塊白水晶,處理成可以儲存電能的儲能水晶,只因爲劉曉晴適時的抖出他的親戚朋友都有人盯着,安全應該不成問題,消耗不少人力物力,多製作十塊儲能水晶做點貢獻又有啥?
搞定水晶的事情後,劉曉晴很快獨自離開戎江市坐飛機回總部,在機場候機準備把手機關機的時候,宋小雙打來電話告訴她,已經上了火車,詢問劉曉晴這次離開後,以後打電話是不是聯繫不上?劉曉晴只有沉默以對,宋小雙後來低聲咕嚕了兩句她根本沒有聽清楚什麼內容,就掛斷了電話。
劉曉晴爲此哭笑不得,執行任務的時候,又不是隻有他一人打不通自己的電話!中午回家待了幾個小時,老爸還埋怨她的電話一直聯繫不上,問過二弟(劉曉晴二叔能源所劉教授),也是語焉不詳,只是說現在劉曉晴可出息了,讓大哥放心。
跑完兩條通道後回到地下訓練場地的劉曉晴,自動的把腦海裡快速閃過的一些過往情節打住,現在她的任務是儘早通過訓練畢業,回到特別行動一組去,樑組長的幹練氣度、小陳的機智靈活,全組組員都是吃貨的氛圍吸引着她。
此時在寶雞市火車站,宋小雙剛結束了和鄭海玲的通話。
電話裡,鄭海玲說她剛剛騎着電摩趕到物證研究室門口,再是耽擱幾分鐘他就聯繫不上她了,詢問宋小雙怎麼還沒有到王家屯,聽背景好像是在車站?宋小雙簡單的提了一下是在寶雞,幫了小陳她們的忙,鄭海玲自然明白是爲何了,讓他一路上小心些。
俗話說聽話聽音,鄭海玲說什麼宋小雙自然明白,反覆的叮囑鄭海玲自己小心後,掛斷了電話。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而樑莉那個魔女(宋小雙有些碎碎念)卻沒有如期的出現在火車站,電話也沒有打一個,宋小雙搞不懂她要幹嘛?
車站已經反覆廣播經停的火車都已經到站了!不管她了上了火車再說!
一想到此,揹着裝有一身換洗衣服還有一雙布鞋小揹包的宋小雙,檢過票後從站臺上了停靠在站臺火車的十三節車廂,走到七號臥鋪房門外,精神力隔着關上的推拉門,已經發現久在車站等看不見的樑莉,已經先於他上了火車,就在七號臥鋪裡。
這趟火車是從成都開往烏魯木齊的班次,沒有加掛硬臥車廂,十三節車廂開始後面的幾節都是軟臥。宋小雙左右掃了兩眼,精神力全力放出體外。火車車廂和和車站站臺附近幾十米遠,都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後,這才推開推拉門進到房間裡後立馬把房間門關上。
“怎麼回事,樑莉?車站等了好久沒有瞧見,竟然一個人先上車了,你在躲什麼?”
臥鋪房間裡只有他和樑莉兩人,樑莉坐在左下鋪看到進來的宋小雙,臉上笑吟吟的看着他,宋小雙卻沒好氣樑莉放他的鴿子,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
“嗯,對人家不要這麼兇巴巴的嘛,看起來上次給你的印象是不是太深刻了,這個時候還在生人家的氣,人家其實不是故意的喔,知道讓某個女人記恨上了,你沒有吃苦頭吧?”
宋小雙聽到樑莉故意嬌滴滴的說話聲音,背脊骨不禁一寒,她這是要幹嘛,使美人計也不是這樣哈,搞不定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碰上她真是倒了大黴了,要是以後被安娜知道自己竟然和樑莉在一間房間裡,還是火車的臥鋪,不知道會不會被怎麼收拾勒?
因此直接說道:“好啦,究竟找我有什麼事情,說話正常點,你再這樣我就去改簽硬座了,反正也只有幾個小時而已,不睡覺也可以到蘭州的!”
“別,人家是特地來找你的,難道就忍心看着一個美女獨守空房不成?”
wωw▪t tkan▪co 樑莉說話語速極快,雖然還是給宋小雙很魅惑的感覺,但是這樣已經看起來正常多了,反正他身上雞皮疙瘩是消失了。
“什麼意思,你是說本來七號臥鋪車廂裡原本是席位已經滿了,你用小錢錢把他們弄出去了不成?”
宋小雙經歷過一系列的變故後,腦子越發變得靈活起來,從樑莉說話的語氣裡撲捉到了點什麼,稍微開動一下大腦,開始明白樑莉是怎麼幹的了,但是還要她自己承認才行。
“嗯,果然是人家都瞧得上的人兒,這腦袋還算是開了竅了,不然在山洞裡怎麼會明明知道人家和教官在,也悶聲不吭勒,就爲這,出點小錢錢也值啊,緝毒警算什麼,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說不定那三個小妹妹早就掛在教官手裡勒,你說這是值還是不值?”
樑莉輕快的走到站在房門邊的宋小雙面前,靠近他的耳朵邊低聲細語道。她也是知道輕重的。
宋小雙頓時顯得強硬的姿態舒緩了下來,他覺得自己搞不定這魅惑的熟女,一把將揹包隨意的扔到右邊下鋪位置,走到鋪位上坐下,運氣緩和的道:“好吧,說說你到底想幹嘛吧,花了小錢錢把臥鋪的乘客弄到硬座車廂去,不會只是因爲要和我說這些吧?”
樑莉神情變得冷肅,語氣帶點憂鬱的道:“實話告訴你,我中了毒,還是很嚴重的毒素,是一種生物毒劑製品,這個和你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不是你,可能我已經玩完了,哪能還在車廂裡和你扯這些喔!”
宋小雙不禁暗自心驚,直覺告訴他這事情不是簡單的事,直接問道:“什麼毒,莫非是血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