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四千米的高空,載着十多人的運五通用型雙翼機,在空中出現了險情,發動機居然空中停車了!都說飛機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哪裡料想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當身爲正駕駛的國安張局長,有些抱歉的用飛機內廣播的方式通報了這樣的事實後,大家都有些不淡定了。
飛行員明確說處於四千米的空域,這要是一頭栽下去,能有個好?再是身有異能也是血肉之軀組成的,又不是超人不會死,或者是綠巨人那樣變態的體魄,是以大家確實很難淡定。
但是客艙裡的成員,除了研究所身具異能的研究員外,就是國安經過特訓經驗豐富的行動組,多是經歷過生死的考驗的,遇事還能勉強繃得住,強行剋制着解下安全帶,從座椅上站起來四處無意識亂晃的衝動,只是各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罷了。
聽着螺旋槳轟鳴從可有可無到一點聲音都沒有,大夥都明白螺旋槳是徹底的停止了轉動,同時感到明顯的飛機往下滑墜,客艙裡不是鴉雀無聲,還是有小聲的低語交流聲。這個時候不說話,萬一真的玩完了豈不是悔之晚矣。
在客艙裡的諸人都在找聊天對象說話,以減輕對飛機會不會墜毀這樣的焦慮感的時候。駕駛艙內的兩名飛行員可是一通忙碌。
一邊要用甚高頻超短波電臺發出遇險頻率信號,聯繫區域空管站,再轉到雲南空管分局,通報此架次飛機遇上了空中險情;一邊兩人通力合作,嘗試着空中重新電啓動一千馬力的星型氣冷活塞式發動機;還得保持航向努力控制着飛機不快速掉高度,運五飛機這個時候還沒有飛出碧羅雪山山脈,飛機不斷掉高,高度已經只有三千多米,稍微不慎就會撞在山上,化成無數碎片。
張局長和副駕駛兩人所駕駛的這架運五B通用型雙翼機,也是在民航局有備案的合法民用飛行器,是轉了幾道手才歸實驗農場所有,多數時候就是用於農場撒點化肥、農藥啥的,飛行空域和高度都有限,根本不用申報飛行計劃,即使是少有的長距離飛行也是經過事先申報通過才行。
國安要使用這樣的一架民用飛機,當然也得按照民用航空條例來辦,申請航線和呈報飛行計劃,不過鑑於國安的特殊地位,申請航線和呈報飛行計劃確實很快就獲得了通過,按照空域的航線實際情況給予小範圍的微調,以避開其他飛機。
其實申請航線和飛行計劃獲得快速通過的原因還有一條,就是這架運五雙翼機自帶電子地圖的全球衛星電子定位系統,使用的是普通汽油,不在大理的民用機場降落,而是在市郊的某個地方,機場勤務根本就不用管,國安只是申請使用空域,這種順水人情做起來當然輕鬆了。
離運五雙翼機最近空管站的一位管制員,帶着頭戴式通話器,和幾名管制員一起,坐在控制室一排外形類似街機的雷達屏幕前,注視着雷達屏幕上的各型飛機在管理空域裡的飛行情況。
突然雷達屏幕上一個小型運五飛機的圖標,不斷顯示出遇險信號纔有的圖形,這位管制員神情一愣之後,立馬操作雷達屏幕下方的電腦,迅速找到這架小飛機報備的航線和飛行計劃,發覺才起飛只有半個小時,剛剛纔向空管站聯絡過,一切正常,這就出事了?
管制員不敢怠慢,迅速接通運五飛機的通訊頻率,頭戴式通話器的揚聲器裡,就傳來了運五飛機飛行員的呼叫聲。
“......運五八二四六呼叫,發動機空中停車,現有飛行高度三千七百米,正在掉高,正在嘗試重新啓動發動機......運五八二四六呼叫......”
臥槽,真的出事了?管制員一邊給身邊的其他管制員做手勢,讓他們接過其餘飛機的監控權,他現在只努力協調因爲這架遇到險情的飛機的各種事情,一邊迴應道:“八二四六,XX空管站收到,雷達顯示飛機還在迅速的掉高,請儘快重新啓動發動機,回到正常航線高度上來,空管站會密切監視飛行動向,協調空域內其他飛機的飛行。保持密切聯繫,如有新的問題,及時聯繫,要不要現在制定迫降計劃?”
“八二四六收到,剛剛飛出碧羅雪山山脈,現在還在滑翔,高度足夠重新啓動發動機,我們會盡量嘗試再次發動......”
聽到飛行員所言,管制員有些無語,聽聲音這是女飛行員,但是她居然沒有接受制定迫降計劃的建議?這是哪門子的飛行員?怎麼不按正常程序來?
管制員一邊通過雷達和通訊器,密切監視着運五飛機的實時動向,看情況協調空域內各型飛機儘量避開運五飛機的航線和高度,一邊調出電腦裡關於這架飛機的近期飛行資料,把情況上報至雲南空管分局。
空管分局很快把情況反饋回來,這不是普通的一次小型雙翼機的飛行計劃,而是屬於國家安全部門的一次飛行計劃,只是借用空域使用而已。
管制員恍然所悟,難怪女飛行員面臨險境還如此鎮定,原來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哈,希望她和副駕駛能夠讓飛機恢復正常,回到正常的航線高度上來。
......
“彭、彭、彭......!”三千多米的空中運五雙翼機上,客艙裡的衆人在交談聲中,都聽到了飛機外這種發動機氣缸有序響動的聲音。
聽請來就像是手搖式拖拉機按下減壓閥,用搖把搖動氣缸把柴油機發動起來聲音的放大版,知道是駕駛室內兩名飛行員已經在嘗試重新啓動發動機,不由得結束了各自的交談,耳朵都豎立起來,想要看看究竟能不能成功啓動,讓飛機恢復正常。
誰知道這種聽起來十分“悅耳”的聲音響了一陣後,就不響了,發動機根本就沒有發動起來,還在繼續掉高,好在這個時候飛機已經飛過高大的山脈,客艙前部還有舷窗,坐在兩邊的人都能看到,都暗自鬆了一口氣,暫時不用擔心撞山了。
過了不久,“彭、彭、彭......!”的發動機氣缸啓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似乎響聲持續了久一些,但還是沒有成功啓動發動機,飛機仍然在繼續掉高度,衆人的心都揪着。
年輕的楊伊帆妹紙畢竟人還年輕,連男朋友都沒有一個,覺得這樣下去希望不大多半是要玩完,有些不甘心,坐在座位上開始小聲的嘀咕道:“這破飛機怎麼如此不禁整,還是個只有一個發動機的!這下糟糕了,想我才二十多歲,早知道就在大學裡找個男朋友算了!”
話一說完她就發現客艙裡的人都朝她看,這才記起發動機聲音已經沒有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臉上不禁有些惱怒之色,暗想道這下出大囧了!
因爲飛機裡除了駕駛艙裡飛行員的呼叫聲,就只有偶爾的通訊設備雜音,顯得有些寂靜,小楊的嘀咕聲大夥都能聽見。
運五B通用型雙翼機雖然看起來有些簡陋,其實不然。加裝有環控系統和密封的艙門,能夠隔絕大部分的飛機飛行時的氣流擾動聲。
看到小楊窘迫的樣子,大夥也不忍心讓她繼續尷尬下去,都開始小聲的說着話,很快就把她的尷尬蓋了過去。大夥都明白現在只有分散注意力,希冀飛機真的能夠重新啓動,好接下來飛到目的地。
伴隨着又一次的發動機氣缸啓動的響聲,宋小雙坐在座位上,自然而然的握着安娜伸過來的一雙手,手掌上力度適中握着她的白皙的雙手,給她無形的鼓勵和安慰。
宋小雙再傻,也知道這個時候安娜需要什麼,人再堅強也有脆弱的時候,只是各人表現不一樣,他不用回頭看,精神力已經把安娜的表情看的一個清楚,安娜白皙的俏臉上,一雙眼眸裡已經霧氣瀰漫了,知道此時此景,安娜一定是滿腹感傷,卻沒有說出來。
其實他何嘗不是如此,但是怎麼得也得比安娜看起來要好些吧,不然何以能起到安慰人的作用?
爲了打破後艙四個人之間沉悶的氣氛,讓自己和安娜感覺好受些,宋小雙決定找點話題聊聊,宋小雙眼眸瞧了瞧對面坐着的劉曉晴和那個樑組長,發覺兩人表現各自不同。
樑組長想必早就經歷過生死的人,一直都撐着不讓他自己的精神垮下去,眼神還算犀利,不時在客艙裡掃視一圈,宋小雙暗自讚道,果然真漢子!
在樑組長的示範作用下,經歷過國安特訓的行動組成員,一直都表現的很安靜,坐在客艙的座位上沒有多少動靜,只是偶爾有些簡短的交談聲。
讓人驚歎的是劉曉晴和那個小陳,在經歷了最初的短暫失神後,反而表現的是最好的,隔着幾米遠兩人還小聲的交談着,好像對於身處險境沒有多少感覺。
宋小雙記起某些科學家好像說過,女人在面對困境時候普遍比男人的抗壓力要強許多,這樣看來到有幾分可信。
看到宋小雙的眼神盯着她瞧,劉曉晴主動結束了和小陳的交談,調整了一下坐姿,感覺飛機仍在不斷掉高後,無意識的緊了緊安全帶,冷峻的眼眸看着宋小雙道:“有話就說,不要藏着掖着的!”
好傢伙,看起來劉曉晴怨氣不小哈?也是,如果不是因爲他,還有考察組,國安的行動組不會出現在飛機上,也就不會遇上這次操蛋的空中險情了,要是運氣再差點,說不定連迫降都搞不成,直接栽下去大家都玩完。
看到劉曉晴有一些火氣,宋小雙卻也不懼,她不是說有話就說嘛,看起來還算把他當做一個朋友看待,而不只是國安對目標人物一樣冷冰冰的。因此直接快速的問道:“在布卡旺村後面的山嶺裡,行動組不是還攜帶了高科技的工具嘛,擋住了山鼠潮的進攻,怎麼交通工具有些落後,前後反差好大?”
劉曉晴聽到宋小雙所言,有些氣惱這傢伙怎麼愛在火上澆油?現實和電影是完全不同的,國安部門搞的就是秘密的工作,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搞得人盡皆知,那裡還像是搞情報工作爲主,維持國家穩定的大型國有機構?再說就這十來個人有必要興師動衆,各種新奇特的交通工具都上場表演一次嗎?那也太沒有水準了。
這傢伙一定不知道,光是行動組使用的房車就價值幾百萬,全部國產零件組裝,再由國安內部的技師進行調校,可比電影裡演播的英國軍情局特工所使用的要高級的多,前英國軍情局局長寫的回憶錄,其中也坦言現實是現實,不能戲說,待活着走下飛機後,循着機會找一本讓他開開眼!
想到這裡,劉曉晴反駁道:“搞那麼大陣仗幹嘛?這算不算是考察組的專機?還不待收費的,即使真的掛了,還有我們陪着勒,你就知足了吧。至於你說的上次生成能量防護罩的設備,只是內部科研人員搞得實驗品,不算正式裝備,怎麼用在於行動組。如果全都是那種高科技的玩意,外國的特工怎麼混?多說就泄密了,別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了,我記得你答應過什麼事情吧?再墨跡回去就把你關在房子裡......”
宋小雙聽到劉曉晴最後沒有說完的一句後,直接就認輸了,不再墨跡了。果然女人一旦發起狠來讓人很頭疼。
對於考察組來說,只是知道劉曉晴在“耍橫”,卻不知道宋小雙真的和麪前的劉曉晴有過協議,他答應過向國安提供十塊儲能水晶,白水晶的原材料由劉曉晴提供。她未說完的含義是,要弄許多白水晶來讓宋小雙搞成儲能水晶,這樣就只有把他關在一間房間裡專心的做才行。
當然這是劉曉晴的玩笑話,當不得真的,但是她的這股子權利機構的“狠”勁還是表露無遺!
安娜不知道宋小雙還和國安有個秘密協議,從宋小雙手心裡把手掌抽出來,拉着他的手臂搖了搖,一雙亮銀色的眼眸看着宋小雙,示意宋小雙說一說其中的情況。
宋小雙側着頭靠近安娜耳朵邊低語幾句後,她已然明瞭,原來還是爲了儲能水晶啊,這樣看來宋小雙這二愣子真成了人體工廠了,星銳能源所需要他的儲能水晶,她的家族當然也需要,沒有想到國安這麼快就打起了儲能水晶的主意,還有些藏在幕後的機構和組織,看來以後有得他忙了。
安娜正在感嘆,客艙前部坐着的小楊妹紙驚呼喊道:“太嚇人了,剛纔飛機從一座山頂擦過,這高度有沒有兩千米?山頂上全是茂密的樹林,幾乎都要貼着樹梢了,再這樣下去非得玩完不可,怎麼飛機發動機一點響聲都沒有了?感覺我們就是一直在滑翔着往下墜,飛機只是抖動,還能不能行?”
她這一說,大夥這才注意到,確實有一會兒沒有聽到發動機氣缸啓動時候那種“彭、彭、彭”的響聲了,難道真的重新啓動不了?
小楊沒有說謊,有三個人雖然沒有直接看到剛纔飛機掠過山頂的情況,對她說的卻很認同。宋小雙和安娜兩人雖然坐在後艙段,沒有舷窗,看不到她說的飛機擦着山頂樹林飛過的情形,但兩人都是精神力較強的異能力者,飛機快要接觸到樹梢時候,宋小雙放出體外的精神力自動示警,安娜的精神力稍弱些,而且和宋小雙的精神力使用方式有些不同,不能隔着金屬艙壁探測飛機具體的飛行情況,但她感覺很不好,宋小雙當即就把精神力探查到的情況低聲告訴她,讓她陡然一驚,然後纔是小楊妹紙的驚呼喊叫聲。
還有一個則是精神力開發程度最高的孔敢·頂老爺子,正在和魏處長說話來着,沒有特意的去看舷窗外飛機在空中所處的環境,就已經知道是什麼樣的情形了,和宋小雙想得一樣,保持沉默,避免大家恐慌,但是小楊卻沒有沉住氣,一下子就喊了出來。
孔敢·頂閉上眼睛快速思索一番後,睜開眼看着坐着後艙的樑組長,老氣橫秋的問道:“樑同志,這架飛機活該出點狀況,你們不該用拉過橫死死屍的飛機,隔了一天就拉活人,不過好在飛機上有煞星壓着,還出不了大事情,大夥還能活到下飛機!”
孔敢·頂有點神神叨叨的話語舉座皆驚,幾乎有三個人同時說話,代表着各自的立場。
“您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這是劉曉晴驚訝的聲音。
“孔老爺子,就別添亂了,看把年輕人嚇得!”樑組長有些無語無可奈何的道。
“不會運的是我和小雙哥埋的死屍吧?我的媽呀,難道真是?還好孔大叔一語道破,不然還真的想不到!孔大叔,那個煞星是誰?真的不會死,我能唱首歌嗎......”小楊妹紙有些興奮過頭,說話語無倫次的。
“非常抱歉,多次嘗試電啓動發動機沒有成功,電瓶都快沒電了,已經無力再啓動發動機了,高度現在只有兩千兩百米,只有迫降了,等會兒聽我指揮,把多餘的東西都扔掉,減重!”
駕駛飛機的張局長通過艙內廣播,帶給了大家一個噩耗,大夥的注意力一下子從孔敢·頂老爺子神神叨叨的言論中,轉到這條廣播中,客艙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而沉默起來,想要知道飛行員到底在什麼地方迫降?多久以後才決定扔掉飛機上的東西?其實也沒有多少多餘的東西,就是一些各人所帶的揹包而已。
孔敢·頂老爺子待廣播結束後,繼續剛纔的話題自言自語道:“哪裡不對勁,我的感覺沒有錯啊?飛機地板和艙壁都是清洗過的,比外表乾淨多了。記起來了,在農場的時候,飛機艙門都是開着的,這是爲了通風自然風乾清洗過的客艙。飛機一定是裝過屍體的,絕對沒錯,想我可是堂堂的原始宗教的巫師,這點都搞錯了就不用混了。飛機本來可以挽救的,飛行員一定是遺漏了什麼,沒有錯,一定是!”
“老孔,就別說了,看把年輕人都嚇得不輕,你這樣還怎麼去研究所?”研究所的魏處長實在是感覺孔敢·頂太瘋癲了,直接說了兩句阻止孔敢·頂繼續瞎掰。飛行員都說無法挽回了,需要迫降,他還在這裡裝大神。
誰料魏處長話語未落,客艙內的廣播又響了起來,還是坐在駕駛位置張局長的聲音。
“一直試着搞電啓動,搞忘了這型飛機還配有人工啓動發動機的機構,差點誤了大事,哪個自願來試一試,要手臂力量大點耐力好的,搖動傳動軸帶動發動機上的飛輪,搖柄在副駕駛後面的壁板上,下面有個插孔,把搖柄插入插孔。別多想,就當是啓動手扶式拖拉機,趕緊的,高度剩不下多少了!”
我擦,這都能行,不早說!大夥聽完拯救飛機的方法後,心底還是有些怨言,只是這個時候表露出來沒有任何意義。有兩個人同時解下身上的安全帶,想要走到客艙前部的壁板上取下搖柄,一個是身形彪悍的國安行動小組四號組員,一個是坐在後艙的宋小雙。
“四號,讓宋小雙去,坐回座位上,他更適合!”樑組長立馬說了兩句。他知道靠手搖帶動發動機的飛輪,跟手搖啓動拖拉機可是兩回事,飛機發動機難度大很多,光有爆發力可不行,還是得宋小雙這傢伙上,看上去微胖的身體不僅爆發力強,耐力更是沒有說的。
四號有些悻悻然的回到座位上綁上安全帶,他知道組長說的是實話,幾天前行動小組一行五人死命的跟着宋小雙深入大山深處,愣是追不上他,爆發力耐力確實遠遠比不上。
宋小雙得以一個人站在客艙前部的壁板前,坐在駕駛位的張局長轉個頭來,看到宋小雙已經取下壁板上的搖柄,她取下頭戴式通話器,大聲喊道:“聽到氣缸響聲不要停,拿出吃奶的力,發動機有九個氣缸,一定要等全部氣缸都運轉起來纔可以!”
看到宋小雙點頭示意明白後,張局長帶上頭戴式通話器,轉個身去,給了副駕駛一個手勢,副駕駛自然明白,兩人都等着宋小雙用搖柄搖動傳動軸帶動飛輪,然後駁接離合器人工發動星型活塞式發動機。
宋小雙一把搖柄插入插孔,一隻纏着繃帶的手掌開始搖動搖柄,就不禁暗罵,該死的飛輪搖動起來好沉!好像是拖拉機減壓閥不到位時候啓動柴油機的感覺,死沉死沉的,看來只有拼一把了。
宋小雙膝蓋微曲,改單手握住搖柄爲雙手握住,把雄渾的氣勁運行在身上,雙手上使出的力量比平時增強不少。
客艙裡的衆人只見到宋小雙雙手搖動的速度從慢到快,然後是越來越快,已經能把人的眼睛都晃花了。
稍後片刻後,大夥陡然聽見“彭、彭、彭!”的氣缸啓動的聲音,不禁都暗自欣喜,如此悅耳的聲音終於再次響了起來。
但是剛響了幾聲就停了,然後又開始響起來,這次氣缸響聲沒有停,因爲搖動搖柄的宋小雙已經狀似瘋狂狀態,搖動的速度比剛纔還要快速,嘴裡都已經發出低吼聲,可見他已經達到巔峰速度了,期望能夠一次性成功。
星型活塞式發動機的氣缸,發出由慢到快不間斷的“彭”響聲,到最後人的耳朵只能聽到密集的轟鳴聲,整架飛機都在劇烈的抖動,張局長取下頭戴式通話器,側着身體向後面大喊道:“可以啦,離合器已經脫開了,發動機工作正常,不用再搖了!”
宋小雙搖動搖柄的動作從快到慢,然後一把從插孔裡抽掉搖柄,一屁屁靠着壁板坐在客艙地板上,覺得頭暈眼花,身上有些脫力,暗自想到:免費坐一次飛機,還如此折騰,下次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