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水晶地圖就在前方的消息,我們全都感到熱血沸騰全身充滿了力量,只想用最快的速度一口氣衝到目的地,親眼看看那座從古至今讓無數人窮盡一生奔走尋找的水晶之城到底是何模樣。但冷琦最後這一句話卻像是一盆冷水,瞬間將幾人剛剛高漲的熱情又澆滅了大半。
光頭將已經拎在手中的揹包重新扔在地上,雙手抱在胸前皺眉問道:“冷女俠你雖然從來都不說廢話,可也別大喘氣吶,有什麼事情能不能一口氣全說完了。科學證明,情緒大起大落對身體健康有一定的危害……”
我揮揮手示意他先坐下:“不是冷琦說話大喘氣,而是咱們太過於心急了。這些瑪雅文字如此複雜,就是專業的考古隊來了拼拼湊湊組織組織語言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解讀出來,冷琦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翻譯到這個程度,已經非常厲害了,還是把這些文字徹底看完之後再做打算吧。”
待三人重新圍坐在地上之後,冷琦也低下頭繼續看着記錄在紙上的瑪雅文字,半晌之後才繼續說道:“雖然這根黑色的石柱標誌着水晶之城就在前方,但是後面還加了一句‘只有光之子才能觸及’!”
“‘只有光之子才能觸及’……”光頭歪着脖子想了想:“光之子貌似是太陽神的兒子吧,感情這瑪雅人辛辛苦苦建造出一座水晶之城,到了最後只有那太陽神的兒子才能進去。看來在瑪雅部落,幾千年前就已經反應出了一個很有深意的社會現象……”
骨頭聽不太懂,轉頭憨聲詢問:“啥……啥社會現象?”
“這你還不明白麼,有個牛b的老爸就是不一樣唄!”
我笑出了聲音:“也就你能聯想到這個問題,竟扯那些沒用的。沒準‘光之子’只是一種代名詞。說的不僅僅是太陽神的兒子。”
“你說的沒錯!”冷琦突然提高了分貝,指着白紙上接下來的瑪雅文字繼續解釋道:“‘光之子’的確只是一種代名詞,翻譯成現代語法指的是心靈美麗,眼眸乾淨的人。只有這種人,繼續走下去纔會看到水晶之城並且進去,否則可能仍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骨頭眉間擰着個疙瘩:“心靈美麗……眼眸乾淨……這……這啥樣的人才是美麗乾淨的啊!?”
“心靈方面咱不清楚。眼眸嘛……老張你看看我這個乾不乾淨……”說着光頭扒開自己眼皮就湊了過來。
我一腳把他踢到旁邊:“不用看也知道你那不乾淨,天天去挖墳掘墓,心靈估計也美麗不到什麼地方。要不你原地駐紮吧,讓我們幾個心靈美麗眼眸乾淨的人去找水晶之城。”
光頭眼珠子一瞪:“瞎扯jb蛋,盜墓是一種職業。正因爲常年在斗子裡進進出出,練就了良好的心裡素質,所以禿爺這心靈美的就跟那十八歲的大姑娘似的。誰要說禿爺心靈不美眼睛不淨,那這世界上壓根就沒幹淨人了!”
我還想罵他幾句,卻被冷琦打斷:“這些瑪雅文字太過複雜。不少重要信息都無法翻譯,所以暫時還不清楚石柱距離水晶之城到底多遠,具體在哪個方向,咱們需要賭一把做出選擇。”
“賭?”光頭聽了一拍胸脯:“那可是禿爺的強項吶,不跟你們吹牛b。以前跟老錢他們鬥地主,爺從來都是輸的最少的那個。要我說,咱們就繼續往東走,說不準晚上就能在水晶之城裡邊過夜了。”
話音剛落。一直老老實實趴在旁邊的朗姆突然仰天輕叫了幾聲,隨後看着東南方向低聲吠叫。骨頭關切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喃喃低語像是在相互交流一樣,片刻正了正神色道:“朗姆好像讓咱們走這邊……”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中午十二點應該是一天之中最爲炎熱的時間段。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被溫暖的陽光一照也不會感覺很冷。但是在這一望無際的茫茫戈壁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頂着看似焦熱的烈日。溫度卻飆到了零度以下,即便是套上了襯衫和防風外套,幾個人卻還是瑟瑟發抖,控制不住的打着寒顫。
爲了縮短行程節省時間,也爲了活動活動保持體溫。所以四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裝備,向着朗姆所示意的方向走了過去。
因爲當初嫌礙事,所以光頭把防風服後頸部位的帽子拆了下去,現在卻因此吃盡了苦頭。一顆光禿禿的大腦袋暴漏在凜冽的寒風之中,被太陽光一照彷彿蓋了一層鋥亮的白霜一樣。我和骨頭正偷偷發笑,只聽他吸着鼻涕大聲喊道:“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爲這地方太熱了,把咱們的身體感官都熱的紊亂了才感覺這麼冷。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叫物極必反……”
我把脖子緊緊縮在衣服裡,高聲迴應:“再反也反不到這個程度,地球上某些臨近赤道或軌道的地方有很多溫度反常的區域,或許這裡也是其中之一。趁着還沒被凍僵,少說話多趕路吧!”
最開始的時候,我認爲既然那根黑色石柱是個類似界碑的東西,那麼水晶之城應該也不會太遠。但是當四個人走了一段時間,我纔開始慢慢發現自己低估了那根黑色石柱,也低估了水晶之城,更低估了幾千年前的瑪雅人。半個小時過去,我們前方仍舊是一片荒蕪戈壁和數不盡的高低山丘,放眼望去沒有任何城池的影子,甚至連條黑線都沒有。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寒冷終於過去,氣溫在以人體可以感知的速度迅速上升,並且風力也減弱了不少。到了下午三點,我們已經可以把脖子伸出衣領,身體也不再瑟瑟發抖。
朗姆似乎明白我們對它的信任,選擇了它決定的方向,所以一路上一直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邊帶路,全身厚實雪白的毛髮隨着走路起起伏伏,就像是一個出征的將軍一樣,十分威武。
途中休息了二十分鐘之後,四個人再也沒有停留,趁着溫度還不算太高都儘可能多走一些路程。
下午五點,前方依舊一望無際,但腳下的地面卻開始發生了變化,陸陸續續出現一些櫻桃大小的白色石子,周圍的高低不平的山丘也少了許多,彷彿前方真的即將要出現什麼東西。我的心跳竟然莫名的快了起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是激動,又似乎緊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