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黑河之上那根空‘蕩’‘蕩’的尼龍繩,我的整個頭皮都徹底炸了起來,腦袋裡嗡嗡作響只覺得像是被一道無聲的霹靂擊中了一樣!
另一邊的骨頭也紅了眼睛,一邊舉起手電筒四處‘亂’晃,一邊扯着嗓子高聲大吼:“禿子!死禿子!你他媽死哪去了,趕緊給俺說句話!”
黑河中原本湍急的‘激’流再加上無數只大大小小的骨刺魚來回遊動,使得河水像是開了鍋一樣翻滾的異常‘激’烈。黑‘色’的河水被抨擊到一米多高的地方變成白‘色’水‘花’又分散的落回河中,放眼望去根本找不到光頭的影子,而那條五米多長的巨大骨刺魚也銷聲匿跡,再也沒有‘露’頭!
瞪大了眼睛盯着水面,我心裡只剩下了四個字:禿子!完了!
正在幾個人站在原地望着漆黑的河水不知所措的時候,下游的黑暗處忽然傳來了一聲模糊的吼叫:“同……志們……救……救命啊!”
這正是光頭的聲音,我聽了心裡頓時一喜,連忙沿着河岸一邊往下游方向狂奔一邊舉起手電左右晃動尋找聲音的來源。一口氣衝出去接近二十米的距離,光頭那顆鋥亮的腦袋終於反‘射’出了光芒,只見他漂浮在黑河中間起起伏伏,正在隨着河水迅速往下游飄去!
這個地下空間的長度不到一百米,而我此時所站的位置距離遠處的石壁盡頭已經不足三十米。倘若光頭被衝到這三十米開外的地下河道中。那麼就算是沒被骨刺魚咬死,也多半會被河水淹死!我一邊繼續往下游奔跑一邊出口高喊着提醒:“禿子,趕緊往回遊。晚了就回不來了!”
然而處在黑河中間的光頭似乎沒有多餘的時間逆流而上,而是毫無章法的揮動着雙臂扭動着身軀,似乎在極力掙扎着什麼。與此同時其他人也追了過來,四五隻手電筒一齊照‘射’過去頓時讓景物變得更加清晰。直到這時我纔看清楚,原來那條骨刺魚並沒有放棄光頭,而是跟在後邊咬住了光頭的一條‘腿’,此時一人一魚正在河中轉着圈較量。位置也在隨着水流慢慢下移。
雖然河岸兩邊都有人,但偏偏光頭與那條骨刺魚正好處在黑河中間。十多米的直線距離讓我們無法實行任何救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垂死掙扎。
眼看着他們距離‘洞’內的石壁盡頭越來越近,我無法就這麼看着他出事,迅速脫掉上衣準備跳下去救人。就在扯掉上衣的同時。碰巧連帶着小臂上剛剛粘好的創可貼也一起撕了下來。小臂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被冷琦處理好,但經過剛剛那麼一番劇烈的跑動本來就有些充血,此時又被撕去了創可貼,我的整個小臂頓時又沾滿了鮮血。
冷琦見狀連忙衝過去又要給我止血包紮,呆呆的看了兩秒,我忽然反應過來,連忙讓她停住,隨後將小臂放在了岸邊的河水之中。血液在河水中蔓延開來,很快就出現了一小片血紅的區域。可能是受到了涼水的刺‘激’。皮膚收縮,所以到了後來我的傷口也自動止住了流血。
淌出的那些血跡被水流衝到下游,馬上引起那條巨型骨刺魚的注意。骨刺魚的習‘性’與鯊魚十分類似。嗅覺十分靈敏,相比之下更加喜歡鮮血的味道。差距到了水流中鮮血的味道,那條巨型骨刺魚立刻鬆開了光頭的大‘腿’,調轉方向沿着血跡逆流而上往岸邊追了過來!
光頭之前雖然被咬住了大‘腿’,但是多虧了李大伯那套防護裝備的作用,厚厚的鐵皮擋住了尖銳的長牙。只是限制了行動卻並沒有造成傷害。剛剛脫身,光頭就立刻選擇了與骨刺魚相反的方向。逆着水流拼了命的往對岸遊動。
那條骨刺魚沿着血跡一直追到岸邊,發現沒有獵物之後似乎意識到是自己上當了,馬上潛入水中瞄準遠處的光頭飛速追了過去。但此時光頭距離岸邊已經不到三米的距離,就算骨刺魚的遊動速度再快也已經來之不及。到達淺水區域後,早已等候多時的骨頭和李大伯立刻將光頭架離了原地。
骨刺魚追到岸邊仍不死心,望着剛剛被架走沒有幾米的光頭直接奮力一躍跳出了水面,隨即撲通一聲摔進了潛水區域,無力的擺動着尾巴。
除了胳膊和肚子上有些輕微的劃傷之外,光頭並沒有受傷,只是掙扎過猛耗盡了體力。躺在岸邊休息了接近半個小時終於緩了過來,望着還在淺水區撲騰的巨型骨刺魚頓時燃起滿腔怒火,從旁邊找了塊臉盆大小的黑‘色’石塊重重砸了過去。
石塊正中骨刺魚的眼睛,將那黃白‘色’眼球砸的凹了進去,一股淡黃‘色’的液體跟着迸濺出來。受到了傷害,巨型骨刺魚掙扎的更加厲害,光頭看着來氣也越砸越起勁。雖然那種石塊對這條體型龐大的骨刺魚形成不了什麼致命的傷害,卻也將它砸的遍體鱗傷,僅有的那層薄薄的透明魚皮也出現了許多破損。
直到最後一個水‘浪’襲來,骨刺魚立刻抓住機會扭動身軀跟隨着回到了河中。這時上游的那些小骨刺魚也遊了下來,發現了遍體鱗傷的巨型骨刺魚之後竟然紛紛擁上去撕咬吞食皮‘肉’!成千上百隻聚集在一起,場面十分駭人。兩分鐘不到,這條長達五米的巨型骨刺魚就變成了一具真正的魚骨頭!
巨型骨刺魚被羣魚圍攻的這一幕看得衆人心驚‘肉’跳,光頭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此時在知道自己掉進河中還能完好無損的上來是有多麼幸運!
五分鐘後,吃飽了的骨刺魚順着水流逐漸消失在河中,只剩下那具巨大的魚骨架在石壁和水面‘交’接的地方來回轉圈。冷琦重新給我包紮了傷口,父親則回到先前的位置將弩機重新固定在牆縫之中,舉起手電發了個信號,示意他們繼續過河!
站在對岸的光頭似乎還驚魂未定,變得有些木訥。我擔心他的體力問題,於是把雙手放在嘴邊做成喇叭形狀想要告訴骨頭現行過河,讓光頭在休息一會。
但是當我將目光看向岸邊的時候,涌到嘴邊的話語卻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裡,剛剛放下的心頓時又高度緊張了起來!
只見在河對岸上,竟然出現了四個人影!
望着黑河之上那根空‘蕩’‘蕩’的尼龍繩,我的整個頭皮都徹底炸了起來,腦袋裡嗡嗡作響只覺得像是被一道無聲的霹靂擊中了一樣!
另一邊的骨頭也紅了眼睛,一邊舉起手電筒四處‘亂’晃,一邊扯着嗓子高聲大吼:“禿子!死禿子!你他媽死哪去了,趕緊給俺說句話!”
黑河中原本湍急的‘激’流再加上無數只大大小小的骨刺魚來回遊動,使得河水像是開了鍋一樣翻滾的異常‘激’烈。黑‘色’的河水被抨擊到一米多高的地方變成白‘色’水‘花’又分散的落回河中,放眼望去根本找不到光頭的影子,而那條五米多長的巨大骨刺魚也銷聲匿跡,再也沒有‘露’頭!
瞪大了眼睛盯着水面,我心裡只剩下了四個字:禿子!完了!
正在幾個人站在原地望着漆黑的河水不知所措的時候,下游的黑暗處忽然傳來了一聲模糊的吼叫:“同……志們……救……救命啊!”
這正是光頭的聲音,我聽了心裡頓時一喜,連忙沿着河岸一邊往下游方向狂奔一邊舉起手電左右晃動尋找聲音的來源。一口氣衝出去接近二十米的距離,光頭那顆鋥亮的腦袋終於反‘射’出了光芒,只見他漂浮在黑河中間起起伏伏,正在隨着河水迅速往下游飄去!
這個地下空間的長度不到一百米,而我此時所站的位置距離遠處的石壁盡頭已經不足三十米。倘若光頭被衝到這三十米開外的地下河道中,那麼就算是沒被骨刺魚咬死,也多半會被河水淹死!我一邊繼續往下游奔跑一邊出口高喊着提醒:“禿子,趕緊往回遊,晚了就回不來了!”
然而處在黑河中間的光頭似乎沒有多餘的時間逆流而上,而是毫無章法的揮動着雙臂扭動着身軀,似乎在極力掙扎着什麼。與此同時其他人也追了過來,四五隻手電筒一齊照‘射’過去頓時讓景物變得更加清晰。直到這時我纔看清楚,原來那條骨刺魚並沒有放棄光頭,而是跟在後邊咬住了光頭的一條‘腿’,此時一人一魚正在河中轉着圈較量,位置也在隨着水流慢慢下移。
雖然河岸兩邊都有人,但偏偏光頭與那條骨刺魚正好處在黑河中間,十多米的直線距離讓我們無法實行任何救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垂死掙扎。
眼看着他們距離‘洞’內的石壁盡頭越來越近,我無法就這麼看着他出事,迅速脫掉上衣準備跳下去救人。就在扯掉上衣的同時,碰巧連帶着小臂上剛剛粘好的創可貼也一起撕了下來。小臂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被冷琦處理好,但經過剛剛那麼一番劇烈的跑動本來就有些充血,此時又被撕去了創可貼,我的整個小臂頓時又沾滿了鮮血。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