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冀陽年紀輕輕就創立福安商業協會,秋家幾個兄弟好生豔羨,他們只看到了風光的一面,見識到景波山莊後,他們更想起而效之,然而等他們真正走出秋家莊,揹負着爲秋家開拓疆土的重責大任,方纔發現,要撐着一個家不容易,要建立據點更是不易。
要置宅、找人手、開拓人脈、接生意等,樣樣不是簡單的。
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要適應環境,要融入環境,雖然秋家莊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弱,但不是人人都歡迎他們到自己的地盤來搶生意的。
因此秋冀陽哥兒幾個難得齊聚,閒暇時就聚在一塊討論起各自的難題來,兄弟們如今面臨的問題,當初福安商業協會初時也曾遇到過,雖有寶親王這座大靠山,但信譽可不是能由權勢強造出來的,得要秋冀陽他們腳踏實地,慢慢建立起來的。
其實這些,秋老爺也曾教過他們,只不過那時學而不用,他們是左耳進右耳出,如今要用時,方覺自己的不足。
秋冀陽與三爺幾個在外院的書房裡喝茶,三爺正在說自己遇上的難題,秋冀陽聽了之後,便道:“若三哥不急,待我請二師兄回來,讓他幫你想辦法,這種事,我遇上了也是找他想法子。”
平喜告進,在秋冀陽耳邊細語幾句,秋冀陽早知此事,不過知道龍從文對顧家姑娘有意是一回事,龍從文上告父母要娶顧家姑娘這事,他可不知曉,這時聽聞此事,倒是不意外,大家好奇的看着他,秋冀陽便淡淡的說了,龍從武大恨。
“大哥真不夠意思,怎麼不先通知一聲。”
“他要成親,通知你幹麼?”
龍從武瞪了涼涼看好戲的秋冀陽,“我娘接下來就死盯我了。”
三爺低頭拂着衣襬上根本看不到的灰塵,七爺、八爺藉喝茶掩飾笑意,四爺和五爺笑得開懷,二姑爺輕咳一聲道:“龍二爺確實也該娶親了” wωω✿ttκǎ n✿CO
“娶當然是要娶,可是我大哥也該等我找到了人,他再跟我娘說嘛這下可好了,你們等着看吧我娘眼看我大哥成親有望,肯定要急催着我成親了。”
秋冀陽不以爲然,“龍大嬸也只一個人,你當她有三頭六臂不成?二師兄說他想要娶顧家的姑娘,人家顧家樂意嗎?顧家答應沒?雙方都談妥之後,請媒人上門議婚到下聘納采再到完婚,可有一大堆事要做,你看看連着兩場婚禮下來,咱們山莊的人可都忙壞了,這還只是成親而己,你也幫襯不少不是,你瞧瞧可是輕鬆的?”
龍從武想想也是,秋冀陽又道:“同陽與鳳陽的婚事是早早訂下的,就只有慎陽的親事訂得遲,婚期卻近,桑家雖說一切從簡,畢竟先頭在京裡鬧了場官司,但我爹孃在阜陽城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備好訂婚下聘的禮。”
秋冀陽看龍從武一眼後,笑道:“四師弟只管放心吧待二師兄順利娶得嬌妻之後,你也還有時間慢慢找心怡的人。”
“這又怎麼說?”
不只龍從武覺得奇怪,秋家幾位兄弟也好奇了。
“娶了媳婦,自然要教着媳婦幫忙理家,還有要盯着媳婦趕緊開枝散葉,我和小小成親之後,若非運氣好,亮亮早早上了身,只怕小小當初回到秋家莊時,沒那麼容易擺平我娘。”
二姑爺聞言頗爲贊同,五爺及七爺、八爺頻頻點頭。“確實沒錯,所以龍二爺可以鬆口氣了。”
說着說着,八爺就起鬨想要去看看那位顧姑娘,話纔出口,就讓五爺當場賞了個暴粟,“你是傻的啊人家可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咱們怎麼去看。”
“我,我這不是好奇嘛”
用晚膳時,小小提了後天要請婆婆、妯娌們一道去天香樓聽戲,秋冀陽便道:“那好,咱們就一道兒去吧”
夜裡安梅侍着小小拆髻卸環,洗漱更衣後,小小坐到牀沿,對半倚在牀上的丈夫道:“母親讓我小心着,別隨意應承下師孃的請託。”
“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師孃這個人雖好,但往往做事情考慮得不周詳,師父也跟我說了,師孃身邊的陪房這些天常往廟宇道觀等地,別的不怕,就怕她病急亂投醫,輕易讓人哄騙了去,花錢事少,倘若傳揚出去,對大師兄夫妻影響不可謂不大。”
“會有什麼影響?”
“你想想看,若是那些有心人知道師孃如此之急,會怎麼想?”
小小扁着頭想了下,“會以爲月牙身子有問題?不只是喝藥調養即可的事?”
秋冀陽將小小抱到懷裡,“這就任人猜測了,你也知道京裡那些流言有多離譜,會傳成什麼樣兒,誰也拿不準的。”
小小靠在丈夫溫暖結實的懷抱裡,輕嘆一聲。“月牙若是趕緊懷孕就好了。”
“那你呢?你什麼時候再給亮亮添個弟弟?”溫聲暖語貼着她白玉般的耳貝,溼熱的脣含着耳珠揉着,牙齒輕輕撕咬着,小小嚶嚀一聲,小臉染上了緋紅,昏黃的燈光下,柔軟的中衣被輕輕推開來,露出圓潤的香肩,秋冀陽的脣滑向肩頭,帶起一陣顫慄,他輕聲笑着,靈活的手指探向中衣裡柔軟的山巒,盤旋在緋麗的山頂,小小的手往身旁抓去,抓滿手的不是被褥,而是秋冀陽的長腿,他悶哼一聲,手往下探去,撥開小小緊閉的雙腿,撫向朝他綻放的花朵,他滿意的聽到小小的驚喘及嬌吟,對她不斷的討饒充耳未聞,堅定的用手指燃起火苗,一次比一次激烈,直到小小整個人虛軟的躺在他懷裡。
他這纔將人翻到自己身下,覆下身子吻住小小喘氣不息的脣,小小展開自己迎向丈夫,隨着他的動作攀向一次又一次的高峰。
最後她喘氣微定時,感覺到溫熱的帕子在她身上滑行,一股溫熱的內力隨着帕子緩緩在她身子游動,待她重新投入丈夫懷抱時,她已舒服疲累的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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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夫人獨生一女,自是如珠如寶珍寵得很,月牙這輩子的如意人生,就從遇見朱平珏後開始蒙灰,明明幾個師兄當中,朱平珏最年長、家世最好,爲何她一開始看上的不是他,而是秋冀陽?
原因無它,她羨慕秋冀陽待小郡主的專注溫柔,她雖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是祁老爺可不會溫聲細語對女兒說話,反倒常把嬌嬌女當徒弟們一樣教訓,誰讓祁夫人把女兒寵上了天。
朱映柔雖然小,可是跟朱平珏對上,也是能吵上一兩句,反倒是秋冀陽將朱映柔捧在手心裡疼寵有加,讓月牙心羨不已,在朱映柔失蹤後,她纔會想要取而代之,只可惜事情不如她意,改名小小的朱映柔回來了,秋冀陽總算得償所願,而月牙則被賜婚予朱平珏,外人看來,她可謂是麻雀變鳳凰啊
寶親王府有多顯貴,祁夫人心裡就有多不安,從出嫁前,她爲女兒備下的陪嫁丫鬟,雖然看似爲丫鬟們好,但其實又何嘗不是爲了女兒,想着爲女兒固寵。
年輕時,只要有丫鬟對丈夫有那麼點好感,祁夫人就想將人從丈夫跟前隔開,但輪到女兒,她就怕女兒一個人挽不住女婿的人,想着在女兒身邊多擺上幾個貌美的丫鬟,也好留住女婿多待在女兒房裡。
慈母之心實在難爲。
福安山莊地處山區,祁夫人雖然常常拉着小小哭訴,卻也知她實在是忙,自己就算想出門上香也不得成行,之前她去看宅子,大都有鳳陽相陪,如今鳳陽出嫁,秋家的人還沒走,她也不好出門去上香,更不想讓秋冀陽和小小他們知道,她去求神問卜。
所以她讓自己身邊的陪房嬤嬤去,求是求了一堆香灰、香包等物,可是月牙回來,雖交代她帶回去要吃要掛,還是沒有好消息,祁夫人就怕女兒是不是東西帶回去後,沒有照她囑咐的去做。
祁夫人想到寶親王府裡去瞧瞧,卻不好意思去,心裡頭不安之餘,變本加厲的讓陪房嬤嬤去求,甚至連人家說什麼改運插花等各式各樣的偏方,她都讓陪房嬤嬤去弄回來。
祁老爺回來見着妻子搗鼓這些東西,心裡不喜,卻也無計可施,“你越弄這些東西,不是越給女兒難受。”終究還是忍不住數落妻子。
“我這是爲女兒好,怎麼會讓她難受?”祁夫人理直氣壯的頂了回去。
祁老爺嘆口氣問:“親家那邊只帶着女兒去上一次香,接着就順其自然,你倒好,反而求這個求那個的,你這不是反讓女兒覺得自己身子有問題,否則這般求神拜佛卻還遲遲沒有音訊。”
“這……”
“你消停些吧親家由着你讓月牙又是喝香灰,又是帶着稀奇古怪的東西不計較,已是好了,你還想如何?”
祁夫人一時語塞,好半晌纔回一句,“光我求不夠啊要月牙自個兒去求才成,都說心誠則靈嘛我沒有親去,月牙也沒去,求回來的東西自然是不靈的多嘛”
祁老爺面無表情的聽完之後,張口欲言,最後還是化成無言的嘆息,生養孩子也是得靠緣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