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人走後,李師師也去了另一間臥房,磨蹭了半天,屋子裡的燈燭終於熄了,周呂旺鬆了一口氣,偷偷地溜到牆角樹梯處,正想離去,忽然想到自己來這裡,彭大川是知道的,若是就這麼走了,實是惹人懷疑,當下只好在牆角數了半天星星,才重新走回到樹梯上,大模大樣地走將下來,故意在地上一跌,“唉喲”喚了一聲,爬起身來,片刻之後,李師師那間房亮了。
“誰在院子裡!”一聲嬌喝,窗推開,露出一張國色天香的玉容。
周呂旺故意氣忿忿地道:“是我!”
李師師面上的驚慌之色一閃即逝,微笑道:“怎會是你?文公子,師師不是叫人給彭管事傳話了麼?對了,文公子怎知師師住在這裡的?”
周呂旺忿然道:“李姑娘,正是我拿刀逼着彭管事來的,你也不必看了,他走了。”
李師師見他不再叫自己師師,而是叫李姑娘,眼中閃過一絲幽怨,道:“文公子,實在是對不起,原是和公子約好了今晚見面的,但午間歇息時,忽感不適,爲免得公子見怪,便命下人去金靈樓傳話,不知爲何公子仍是來了呢?”
周呂旺道:“真的病了麼?可是我卻在路口看見一個男子,正是從李姑娘家的方向離去的,李姑娘作何解釋?”
李師師柔聲道:“文公子可否進來再說呢?站在門外說話被下人們聽見了可不怎麼好。”
門閂落地,門開了,李師師迎了周呂旺進屋,周呂旺一進去,才發覺不妥,這可是李師師的臥房啊!只見李師師身上披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絲質衣裳,粉色肚兜赫然可見,胸前的偉大曆歷在目,更令周呂旺鼻血狂噴的是,李師師下身的短褲下,露出蓮藕般嫩白的修長美腿,周呂旺登時滿臉通紅,怔怔地竟是說不出話來。
李師師將他的尷尬盡收眼底,不由得嫣然一笑,道:“公子請坐!聽師師來解釋!”說罷,伸手指向牀邊的一個圓桶形狀,好似馬桶的凳子。
周呂旺應了一聲,向前走去,李師師道:“其實師師自小便有腦風頑疾,有時好好的就會暈倒,本來今天上午時還好好的,不知怎麼就犯了,所以今天沒什麼精神,原是想與公子把酒言歡、賞月賞花的,師師擔心會掃了公子的興致,故命下人去傳話,打算今日好好歇息,養足精神,明日再邀公子來坐,誰知公子今日便來興師問罪了。”
說到這裡,李師師一臉的委屈,如電秋波在周呂旺臉上一掃,周呂旺立時心神激盪,被她的動人媚態弄得神魂顛倒。
周呂旺支支吾吾,見李師師楚楚可憐地走到自己面前,身上散發出一股似有似無的醉人體香,整個人像是在雲端漫步,暈暈乎乎的。
“啊!”李師師忽然秀眉緊皺,似乎很是痛苦,整個人軟軟地往後便倒。
“怎麼啦?”周呂旺趕緊跳了起來,搶上前去,一把扯住她柔荑,稍一使力,便是溫香軟玉抱滿懷。
不會吧?這麼蹩腳的招數她也好意思用出來?還是大宋第一美女兼女間諜?剛剛纔說完自己有什麼腦風病,這還不到兩分鐘,就暈過去了?扯謊也不扯個有新意的,叫間歇性休克症多專業!腦風病!乾脆說腦抽風得了!
不過,她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周呂旺偷偷地吸了一口氣,古代是沒有香水的,她身上咋弄出來的香味呢?倒是比千羽櫻身上的那種奶香味更加誘惑,猛然想到千羽櫻,周呂旺不禁一呆,神臺一陣清明。
周呂旺定一定神,輕輕將她抱起,走到牀前放下那具溫軟嬌軀,觸手處,一片滑滑膩膩,原本披在身上的絲綢透視裝早已滑落在地,粉色肚兜下,高高隆起的小兔子隨着她的呼吸微微顫動,令人忍不住想要將它們捏在手裡,恣意把玩一番,可是周呂旺卻是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知道剛剛爲什麼會忽然想到千羽櫻,而不是艾洛娜,這使他有些迷茫。
不過,還是不要多想了,也許只是突然由李師師身上的香味引發的聯想吧,艾洛娜,如果此時躺在面前的是艾洛娜該有多好,她的身材應該比李師師還好吧?那種巧克力色澤的健康肌膚,比李師師的白皙也應該更加性感吧
只是,只是周呂旺忽然在李師師的胸前摸了一把,滑滑的,軟軟的,捏了捏,又彈性十足,登時一股令人心驚肉跳的電流順着手臂直衝心扉,周呂旺的眼中出現了短暫的迷茫,晃了一晃腦袋,見她嬌軀一顫,閉緊的眼睛能明顯地看出眼球的轉動,長長的睫毛也隨之微微顫抖。
周呂旺心中暗笑,果然是假裝的!於是饒有興致地瞧着她,看她能裝到幾時去!
李師師先是被侵犯到胸部,心神激盪,心中又是羞澀,又是期待,哪知他只摸了這一下就縮回手去,半天沒了動靜,也不知在幹什麼,心中既是疑惑,又隱隱失落,卻又不敢睜開眼睛。
趁着這個時候,周呂旺摘下了面具,貼身藏好,這面具戴了好久了,卻是毫無不適的感覺,看來這面具的透氣性極爲良好,金大堅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材,不知他和蕭讓如今是不是也跟着林沖、呼延灼他們一起封了官呢!
想到這裡,忽然又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好笑,如此香豔的環境下,居然自己能去分心想別個東西,難道自己是柳下惠?
淡淡的一笑,周呂旺猛然覺出有那麼一絲不對了,自己真的很帥麼?是,周呂旺確有這個自信,但是這絕對不會成爲宋朝第一美女初次與自己邂逅便心甘情願任君採摘的原因的。那麼,第一次在金靈樓的按摩和眼下的假裝暈倒,其目的是
周呂旺腦中猛地靈光一現,是了!那個神秘人口中的小子,那個李師師要去引誘的目標,不就是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