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武僧嚇得驚慌失措。
魯智深卻是一點都不在意,他瞪着韓伯龍。“慌張什麼,不過區區一頭牛罷了!能奈何我如何!”
騎在牛背上,魯智深感覺自己好似變成了西部牛仔,正在征服一頭牛一般。
可惜沒有帽子,不然魯智深還可以一遍馴服野牛,還能一邊揮帽致意呢!
魯智深雙手有千斤重,手抓緊繩。不管青牛怎樣折騰,都不能將魯智深甩下去。
折騰了一炷香的時間,青牛應該也是累了。它終於安靜了下來,低下頭,在尋找着可口的青草。
看到監寺竟然能馴服這頭野牛,韓伯龍當即豎起拇指喊道:“監寺神勇,竟然能憑一己之力馴服着頭一蠻牛!”
魯智深翻身下馬,雖然雙腳被摩擦的都丟了一層皮了。魯智深卻是好似滿不在乎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一頭牛罷了。小意思了!”
他將繩子一甩,頭也不回地朝着史進地院子走去。
看着魯智深着瀟灑的樣子。周通感嘆道:“也不知道我幾時纔能有監寺一半的本事!”
韓伯龍鄙視地看着周通,“就你這小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性格,不說一半了,有萬分之一,你就該偷笑了!”
被韓伯龍鄙視,周通喝道:“你少瞧不起人,我周通好歹也是小霸王,終有一天定可以成爲比肩霸王的英雄地!”
韓伯龍根本不相信,他隨口喊道:“哦哦哦,小霸王快點去割草,還有拿一些精飼料喂這頭青牛。以後這頭青牛可就是監寺地坐騎了。一定要好生餵養!”
周通聽到,叫嚷道:“爲什麼要我去喂一頭牛!”
韓伯龍怒瞪着他,“不是你去,難道要讓我去啊!是不是想討打!”
……
走到史進的院子前,魯智深卻是沒有走進去,而是直徑走到史進莊院的後面那間院子。
神醫安道全居住的院子。
一走進院子,魯智深就叫嚷道:“安神醫!安神醫!”
安道全聽到喊聲,從後院走出來,問道:“監寺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哎,今天馴服一頭野牛,磨破了皮膚,你這裡有什麼好的藥膏?”
“哦,讓老夫先看看你的傷口,纔好決定用什麼藥!”
都是大男人,魯智深也沒多想。他將自己的下衣脫下來。
安道全看到魯智深大腿兩側一片通紅,皮都被抹掉了一層。
他說道:“不算很嚴重,塗點藥膏就行!兩三天就會痊癒!”
安道全從藥櫃裡取出一小瓶藥膏,遞了過去。“這種小事,監寺自己可以處理把!”
“當然!”魯智深急忙答道。
那種地方你一個大男人幫我塗,我還覺得噁心呢!
魯智深伸手接過藥瓶,從羅漢椅子站起來,將藥膏塗在傷口上。
頓時,火辣辣的刺痛直衝腦門。
好痛!
那該死牛,要不是灑家找不到代替的牛,老子一定將它宰了。燉了吃!
魯智深抱怨道:“我說安神醫,你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疼的!”
“好藥!”安道全走過來,給魯智深倒了一杯茶。
就在安道全彎腰時,史進走了進來。
“大哥,這次要是攻打祝家莊你可得帶上我……”
史進叫嚷着走進來時,他驚愕地看着魯大哥把下衣脫了!
安道全彎腰!
這……
史進發現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呼吸不過來了!
自己一直尊敬的大哥魯智深,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怪不得他三十多歲了,還沒有女人。
怪不得他情願去當和尚。
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都破碎了!
魯智深聽到是史進,頭也不擡地說道:“史兄弟,出兵地事……”
還沒有等他說完,“哥哥,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史進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崩潰了,飛也似地逃出了門口。“哥哥,史進困了,這就回去睡覺……那個,你們……繼續吧!!”
繼續什麼?
魯智深擡起頭看到史進慌張地逃跑地樣子,再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沒有的事情!”魯智深崩潰的喊道,“史兄弟……你等下……不是你想想的那樣!”
看到安道全還在傻愣着,魯智深趕緊喝道。“還快不追!”
要是那個傢伙將事情傳出去了,可就樂子大了!就算林沖他們最後相信是一場誤會,但其他手下私底下嘀咕了,自己地臉也全丟光了!
魯智深要崩潰了!
安道全年紀比魯智深還要大,將近四十多歲了。他聽到魯智深的喊聲,他一個寒戰,急忙追了出去。“史兄弟,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史進頭也不會地喊道。
“史兄弟,你不要亂想……”安道全大聲喊道,“監寺受傷了,他是在搽藥!”
聽到安道全喊道魯智深受傷了,史進這才急忙停下腳步,問道:“哥哥受傷了,怎麼受傷地,嚴不嚴重……”
史進啪啦啦地問出一連串問題,安道全聽到,沒好氣地喊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
安道全地醫館裡,史進被安道全重新拉回房間裡,此刻正在絮絮叨叨的道歉着。“對不起,哥哥,剛纔我太敏感了……現在想想好像是哥哥是穿着自制的短褲吧!”
“我早該看到桌子上的藥瓶了……怪不得你們沒關門……”
魯智深板着臉,呵斥道:“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情,千萬不能魯莽,要謹慎,要細心。你總是這樣冒冒失失的,讓灑家以後怎樣敢將重要的事交付你!”
史進連連點頭,喊道:“是是是,小可以後會注意的!”
魯智深哼聲說道,“要記在心裡!還有今天地事不要說出去。省的有閒話!”
史進擡起頭喊道:“哥哥放心,這件事史進打死都不會說出去的!”
魯智深聽到,都要捂着自己的臉了。
……
在史進誤會魯智深的時候,武松收拾好行禮,就騎着一匹馬趕去鄆州祝家莊。
將近兩天的時間,武松來到了獨龍山下。
騎着馬走進樹林,行不到二十來裡,只見路徑曲折多雜,四下裡彎環相似,樹木叢密。看到這複雜的路況,武松心裡暗想。要不是師兄一早有提醒,只怕自己定然走不出這樹林。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從樹林裡鑽出,武松看到眼前一片平闊,一條小溪後有一座雄壯的莊子。
“那應當就是祝家莊了!”武松看到那莊子,正準備策馬上前的。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哪裡來的野和尚,來我祝家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