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章 滅門慘案

“呵呵,蕭老弟有心了,以後若有用得着我蔡慶的地方,儘管知會一聲。”大名府內最負盛名的酒樓之一翠雲樓的雅間中,大名府押牢蔡慶笑吟吟地與蕭唐碰了盞酒,一飲而盡。

蕭唐得知蕭義被捕吏抓走,急忙準備去與官府交涉,而後探知蕭義並未被關進宗城縣縣衙,經瞭解些眉目的縣衙都頭趙紳指點,人應該是被直接抓到了大名府。按理說在蕭家集生出的事端,當由其轄區的宗城縣衙來處理,犯得着如此周章麼?

而且就算是蕭義犯下與人鬥毆之罪,對方一個捱打的苦主也沒有,那這不過是判笞刑(以竹、木板責打犯人之刑)杖刑的罪行,可等蕭唐等趕至大名府,大名府推官沒接到鬥訟狀子,只推說人犯收押在押牢院,叫蕭唐去那詢問。

幸好到了大名府押獄官牢,正逢蕭義被幾個牢子送了出來,其中一個小牢子也暗示到是兩院押獄“一枝花”蔡慶做了些手腳,纔沒讓蕭義吃什麼苦頭。

蕭唐知道這個“一枝花”蔡慶和在兄長“鐵胳膊”蔡福在《水滸傳》梁山一百單八將中做的是行刑劊子手的職務,大名府監牢中做吏時,從他二人身上倒也可以體會到人性的複雜。

一方面蔡氏兄弟利用職務之便狂攬黑錢,爲了大筆不義之財而受人指使,他們真會在監牢裡了結掉幾條人命;另一方面他們也會對受冤屈的豪傑、忠義的家僕產生同情心,在梁山好漢在大名府殺紅眼時,蔡福也曾懇求說一城百姓無辜,休多造殺孽。

至於這對只要價碼足夠,管他冤屈良民他們就是一刀的蔡家兄弟,到底是原著裡在梁山好漢面前作僞故行善舉,眼下蕭唐也不願深想,目前蕭家集的事還沒到無法挽回,這二人又是官門中人,蕭唐也正需要他們“拿錢辦事,破財消災”,便趁此機會邀蔡家兄弟當面致謝。

蕭唐在翠雲樓擺了一桌盛宴,而武松性情直爽至烈,肯定不適合這種奉承應酬的局子,所以蕭唐只帶了蕭義、蕭安、薛永三人,蔡氏兄弟只有蔡慶一人赴宴,畢竟他兄長蔡福是直轄市級體制內的監獄長級別,蕭唐這個小集鎮的地主少東家還沒夠格使他說請便到。

酒過三巡,蔡慶有些熏熏地說道:“嘿嘿,蕭老弟,正所謂民不與官鬥,你自可以在你們蕭家集隻手遮天,可怠慢了達官貴人,也是白討苦頭吃。”

蕭唐只是賠笑道:“蔡押獄說的是,只是小弟一時疏忽,觸了那李大官人的黴頭,也有勞蔡押獄代小弟和李大官人手下管事的說和,小弟也不會再招惹到那李大官人。”

蔡慶原本心裡就對那李少華頗爲厭惡,這時他已喝得半醉,登時呸了口罵道:“李大官人?嘿嘿...蕭老弟不瞞你說,若不是那廝背後的角色硬得狠,只憑他那九頭蟲的做派早被判罪收監,到時落到我的手裡,嘿嘿...憑我的手段,我叫他那‘九頭蟲’變成‘無頭鬼’!”

蕭唐見問出個由頭,便順着問道:“只是不知那九頭蟲到底倚仗着那位朝廷大員?”

“還有哪個?正是當朝宰相趙相公。”蔡慶嘆道:“按說那蔡元長蔡相公也是個人物,幾起幾落耗走耗死多少大臣?如今卻沒想到被追隨他的趙相公起勢奪了權,朝廷鬧了幾朝的新舊黨爭終於塵埃落定,想來那趙相公的位子也該坐得穩了。

我聽聞那九頭蟲與趙相公之子乃是一個書院的同窗,所以才攀上了趙相公的關係,那趙相公打點大小事務哪不用錢?那姓李的歸算到趙相公的派系,又是他的錢袋子,還哪有不開眼的敢去招惹於他?

嘿!所以那九頭蟲如此跋扈囂張,也是無可奈何。”

蕭唐知道蔡慶嘴裡所說的趙相公是現在的大宋宰相趙挺之,而那蔡元長蔡相公正是遺臭萬年的奸相蔡京。

目前的形勢是自宋神宗時便已出仕做官的蔡京,幾起幾落後終於被原爲他一黨的趙挺之奪了權,當所有人都認爲蔡京就此該寂落,蕭唐卻知道這蔡京還會再起勢鬥垮趙挺之,再經歷幾起幾落,依舊堪成大宋第一權相。

可九頭蟲李少華這種正史和《水滸傳》裡都沒有記載的人物,蕭唐也不清楚即便蔡京重奪相位後,是否將其一併剷除,畢竟那些朝廷大員,於各地都需要這種人。

請蔡慶吃喝過了,蕭唐又拿出二十兩蒜條金來贈與蔡慶,蕭義犯得不是人命案子,又沒有經正規司法流程審訊,所以按說不用廢太多錢財,而蕭唐爲了日後與公門中蔡氏兄弟打好關係,這事也要憑他走走門路,所以這才用了這些金銀。

蔡慶顯然對蕭唐的上道感覺很滿意,他酒足飯飽,拍拍屁股便揚長而去了。看着蔡慶一步三晃離去的背景,蕭唐不禁暗歎口氣,面對那明目張膽的欺壓,能如水滸裡魯智深、武松、史進等好漢路見不平一聲吼,索性反他孃的麼?

蕭唐不能,現在的蕭唐只能去忍,不得不忍,因爲蕭唐現在有太多的顧忌,他要爲蕭府、乃至整個蕭家集的營生去考慮,另外蕭唐別說現在這般本事,即便是驚爲天人般的武松,也只是氣得乾瞪眼而無可奈何。

而正當蕭唐爲李少華之事苦惱時,那九頭蟲卻渾然沒有將蕭唐這小集鎮的地主少爺放在心上,因爲他現在正忙着會見大名府內家世最富足的幾個富商。

李少華故作風雅,託着下巴打量眼前那五六個大名府內名頭極響的員外富豪,而在不遠處卻有隻他豢養的惡犬兇獒正守着盆血糊糊的爛肉,大口大口地嚼着。

那惡犬滿嘴血糊,時不時還要擡起狗頭來衝着那幾個員外一通狂吠,雖然這是極爲失禮的行爲,可那幾個員外依然只做未瞧見,因爲這隻狗仗的是他主子九頭蟲的勢。

而在李少華身旁,他手下的四大得力助手“叫喪鴟梟”劉廣、“五邪頭陀”廣惠、“穿心槍”金成英、“無腸公子”李宗湯分別坐在他兩邊。

那廣惠頭戴鐵界箍,穿的皁布直裰繫條短穗帯,脖頸上套着串一百單八顆仿人項骨做的數珠,腰間兩把戒刀收沙魚皮鞘中在。

佛家有云:修行當戒“詐現異相、辯口利詞、攻學異術、高聲現威、說所得利以動人心而受之供養”這五邪養命,那廣惠頭陀卻百無禁忌,自號五邪背離佛門正道,可他卻將少林絕學中極高深的刀法練得已臻化境,憑着“大陀羅尼無瘢刀”及“阿舍刀”天下鮮有敵手,是那李少華手下第一高手。

“穿心槍”金成英精於槍術馬術,好勇鬥狠常好與人動武,每逢切磋絕不留半分情面;而李宗湯以刀術弓馬見長,平日鮮衣怒馬橫行無忌故得了“無腸公子”(螃蟹別稱)的諢號。

而智囊“叫喪鴟梟”劉廣訟師出身,可其只爲權貴惡霸打官司,做狀子極善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尋常告官司的良善人家遇到了他,大多反被他告得傾家蕩產、尋死輕生,便如遇到夜晚報喪的鴟梟(貓頭鷹,中國古代爲兇鳥)一樣。

劉廣本來苦無出頭門徑,後得知李少華好女色,他便打通門路將自己女兒劉慧娘送到李少華府上做了妾,自此劉廣便平步青雲扶搖直上,成了九頭蟲李少華的得力助手。

連帶着他的兩個兒子“齕肉犬”劉麒、“啖血豺”劉麟更是狗仗人勢,終於在大名府內尋歡作樂、跋扈橫行,是惡名在外的一對惡霸。

“我也知道各位員外手底的生意,都要經京畿路、京東、京西、hb河東、秦鳳等諸路的。”李少華張口說道,他舉手投足間自帶股倨傲:“這般時節世道不太平,四處匪患橫行,且不說各地廂軍,天雄、橫海等諸路軍健也爲各位商路順暢使了力氣,否則光是綠林盜上,各位恐怕都要再多少一大筆損失,所以以往的分成,恐怕不夠吧?

還有諸如馬匹、獸筋等營生,朝廷可是關注得緊,也干涉着軍用的物資,所以我也吩咐下面管事的去開拓些門路。這些事嘛,還要各位多多提攜照拂了。”

其實李少華所說的真正含義,就是各位的保護費,和孝敬給我的錢交得太少,以及你們能撈錢的買賣,我都要插上一腳。這九頭蟲的做派,就如《黑金》裡面梁家輝飾演的周朝先跟人談判時的架勢:“誰贊成?誰反對?”

可就算李少華壓榨大名府這些員外,追究起來他完全可以一推三六九,何況有朝內趙挺之當做後臺,要收集他的罪證,恐怕早會將自己陷進去。

那一干平日在大名府都算得上是上上之人的員外們都只是忍氣吞聲,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將事談妥,便各各向李少華拜安告辭。

李少華叫住其中個年紀最輕的,問道:“怎麼沒見令尊盧義先盧員外?”

那盧府的少東家生得雙瞳炯炯、器宇軒昂,儀表卓然不凡,可眼下卻作出副謙恭卑微的模樣,回道:“好教李公子得知,家父近些時日身體不適,盧府上下大小事務由在下暫爲打理。”

李少華上下打量那盧府少東家一番:“聽說你一身本事受東京御拳館西北大俠周侗所傳,槍棒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上都敬你做hb玉麒麟’盧俊義。你...名頭不小嘛。”

聽李少華似在誇獎這盧俊義,他身旁的幫手“穿心槍”金成英哼了一聲:“好大的口氣!有些人胡亂會幾手槍棒,便以爲自己就是個江湖好手,你敢與我扠一扠麼?是騾子是馬,出來溜溜那才曉得!”

李少華斜眼瞧着盧俊義,又說道:“怎麼樣?我這金教頭的槍棒也頗有造詣,要不盧公子...你就陪他玩玩?”

盧俊義把腰彎的更低,忙說道:“在下這諢名因有相熟的過捧,都是胡亂叫的,在下本事低微,不敢與金教頭一較長短。”

“還算你這廝識相。”金成英鄙夷地橫了眼盧俊義,他又對李少華說道:“少主,我說什麼來着?有些公子哥會些槍棒便胡吹大氣,真要與人過招卻都慫了膽。”

“豈可對盧公子無禮?”李少華假意呵斥金成英道,他玩味的看着盧俊義,戲謔道:“盧公子身嬌肉貴,打點的是日進斗金的買賣,哪有那閒心和人動武?罷了,盧公子,你...就安心地退下吧。”

盧俊義早已被李少華的頤指氣使和金成英的挑釁侮辱激得滿腹怒火,眼下他卻只能強壓在火氣,告了罪退了出去。

李少華輕蔑的瞧着盧俊義走出的背影,心想他既然是周侗的弟子,想必確實有幾分能耐,可哪又怎樣?任你是武林高手、江湖好漢,要麼爲我所用,要麼就在我面前乖乖夾着尾巴做人,讓人成爲天下第一高手的不是什麼拳腳、槍棒的本事,而是金錢,與權力!

李少華站起身來,瞧着正守着狗盆大朵快頤的獒犬,他伸出腳輕輕撥開狗盆去挑弄它,平日那獒犬多由下人照養,與他並不親近,那獒犬又正狼吞虎嚥着,卻被人撥走眼前的“山珍海味”,它登時呲出獠牙,喉頭作響對李少華擺出攻擊的架勢來。

李少華臉色一變,卻無方纔那悠然自得的做派,眼中殺機畢現。養狗的家丁見狀忙呵止住狂躁的獒犬,撲通下跪在李少華面前說道:“少爺息怒!小的該死!”

李少華面沉如水對那家丁說道:“把這畜生拖出去,殺了,再犒賞府中的下人,燉了做狗肉湯吃。還有你,跪在外面掌自己五十次嘴,哪怕一掌不脆不響,我便讓別人來扇你。”

叫喪鴟梟劉廣忽地走出身來,對李少華說道:“少主,眼下我們行事還是低調些的好,還如以往那般行事,恐落下話柄於我等不利。”

李少華眉頭一皺,道:“這又是爲何?”

劉廣回道:“我聞得這大名府即將新上任的留守相公,乃是朝內戶部尚書樑子美的侄子樑世傑,那樑子美本就和蔡京、樑師成等相善,這樑世傑又是蔡京的女婿,在朝內與趙相公乃是政敵,如今管到咱們頭上,若按我等原來那般行事,豈不委以蔡京一派口舌?”

李少華不屑地冷哼一聲道:“你終究只不過是訟師的見識,在一府一縣內攻訐心計,或許你還能派上些用場,這朝廷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你卻看不透!趙相公原來也是那蔡京的人,當年趙相公任御史中丞之時,蔡京還向官家說盡趙相公好話,而如今他還不是被趙相公騎在了頭上?

這般道理,就算那樑世傑看不透,他那世叔樑子美是隻老狐狸,又怎會斟不破?蔡京的女婿又如何?現在就連他那日薄西山的老丈人都不敢與趙相公爭鋒,他還敢鬧出什麼事來?就算他不識相,在大名府架空了他,也是易如反掌!

何況他那世叔樑子美任hb路轉運使時,打通門路從北地私進北珠時博得聖寵,如今他這財的門路掌握在我手裡,那樑子美還數次來書信與我相商其中關節,在我看來,他樑家也準備倒向趙相公一方。既如此,還又有何顧忌?”

劉廣欲言又止,他心知這李少華剛愎自用、自視極高,若再說下去定惹他不快,便訕訕說道:“少主英明,小的自嘆不如。”

“罷了。”李少華一拂衣袖,說道:“今晚宗城縣蘇員外於府上設宴款待,廣惠大師和我一同前去如何?”

李少華手下第一高手,那五邪頭陀廣惠一擡眼皮,沉聲笑道:“有好酒、好肉吃,爲何不去?”

李少華也是一笑,按說這蘇員外,也算是大名府左近的那些富商中最上道的一個,他貪墨朝廷賑災錢糧,當朝廷追查下來時,他差使蘇員外用自己儲糧補上差額,拿米祡油鹽差價賺取暴利,那蘇員外也用自家財力助李少華奸計得售,更不用說平日對他大筆大筆的孝敬。

只有一點......李少華自從瞧見蘇員外的那個千金,便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她弄到手,可對那如孝子賢孫般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蘇員外一提這事,每次都要推諉搪塞過去。

那蘇員外看來是愛極了他那女兒,只想將她嫁到個書香門第做正妻,而李少華娶正室則只想找個高官重臣家的女子,好助自己日後官運亨通。

想到這李少華不由得動了肝火,我在這大名府隻手遮天,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做我的妾又如何,那蘇員外平素是個識相的,偏偏在這事上如此不識擡舉!

不如......尋個機會強要了他那閨女的身子,到時生米煮成熟飯,他閨女的貞潔清白毀在我手上,那對自己唯命是從的蘇員外還不順水推舟,讓他女兒從了我?

幾個時辰後,蘇府。

李少華臉色猙獰,他雙手滿是鮮血,像是剛從九幽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在那蘇府內躺着數十具屍體,那些死不瞑目的屍彷彿都在瞪視着他,李少華握着的刀不住顫抖,終於“嘡啷”一聲掉在地上。

不一會前的酒席上,在蘇員外和他那三個兒子阿諛和敬酒下,飄飄然的李少華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出去如廁,碰巧見到了在蘇府花園內的蘇家小姐。

喝到大半醉的李少華想起白天時的那般念頭,潛進花園一把推開蘇家小姐隨行的丫鬟,然後抱住蘇家小姐按倒在地,還沒等到佔得多少便宜,大聲呼叫的丫鬟已驚動了蘇府上下聞聲而來。

那對他一向畢恭畢敬、笑臉陪盡的蘇員外見自己寶貝女兒受辱,竟了狂般紅着雙眼上前楸打李少華,又叫莊客將其捆綁起來報官。

受盡人尊崇奉迎的李少華哪受過這氣?他殺意陡起,藉着酒勁,抽出身邊個隨從的鋼刀狠狠攮進蘇員外的心窩,隨他前來赴宴的五邪頭陀廣惠見已鬧出人命,拔出兩把雪花鑌鐵戒刀兇性畢露,蘇員外的三個兒子和一干莊戶殺個乾淨。

經通報趕到蘇府的“叫喪鴟梟”劉廣本是訟師出身,見事態無可挽回,便狠心下令將蘇府剩下被擒住的女眷、幫閒等也盡數剁翻,殺了所有的人證。

劉廣陰沉着臉走到兀自心神難安的李少華身邊,說道:“少主,這次的禍事,闖得未免太大了些....”

李少華聞着充溢四散的血腥氣味幾欲作嘔,當酒意與狂怒褪去,他這時才感到無比的驚慌恐懼,哪怕他再有權勢,這滔天的滅門大案一旦事,他又怎能逃過大宋法律制裁的鍘刀?

“廢話少說!此事...此事到底該如何是好?”李少華惱怒地問道,他的聲音顫,強挺着纔將一句話說個完整。

“少主勿憂,此事便由小人來處理。”劉廣陰測測一笑,說道:“我們只要在案的時辰上做些手腳,取光府內所有財物,再扒光了府上女眷丫鬟的衣服,僞裝成在少主赴宴離去後,纔有賊人爲劫財殺入屠了蘇家滿門。小的再使些手段,就連衙門裡的推官、仵作也絕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算有人會對少主生疑,可以少主的權勢,又無確鑿的證據,誰又敢查到少主的頭上來?而最重要的是:蘇府上不能留在一個活口走漏風聲!”

李少華這才稍感心安,他點點頭說道:“如此便好......”忽然他想起件事來,急忙道:“那蘇家小姐現在何處!?”

他手下一個家丁說道:“回少主.....蘇府內幾個護院似護着蘇家那小姐逃遁而去,方纔一片混亂,這纔沒攔住他們。”

“廢物!”李少華衝上去重重得給拿家丁一記耳括子,厲聲道:“還不快給我去找!絕對不能讓她逃了!!”

此刻李少華的心裡還恨恨地想道:“此事全因那丫頭而起,等她落到我的手裡,我定要教她嚐嚐我的厲害!!

263章 任俠抵揭陽,這該死的“綠林義氣”1436章 除了梁山好漢,老子也是一軍正將!687章 信口開河,不靠譜的教頭028章 站住!打劫!1459章 第一次伐宋,便已攻破汴京1748章 先是三箭定乾坤,銀槍亦要誅敵酋!635章 孬弱官軍,怎麼可能如此厲害?1682章 兩國交鋒,不止戰爭廝殺,還有權略機謀833章 就算救回了人,又如何交代?1032章 水陸並進,往來誘敵461章 援救桃花山,陳達對風會546章 梁山排座次,人心懷鬼胎1011章 你以爲你願意,其實你並不願意1107章 不許玩命,要聽老上級的話911章 比誰更兇!比誰更狠!849章 權力,責任,該低調時須低調855章 西線的戰局,邊關告急1340章 鬥將、偷襲、全面廝殺681章 各取所需,新的絕技074章 青州霹靂火459章 神仙要打架,小鬼先遭殃520章 江南的好漢,來會北地的豪傑1027章 同擅飛石沒羽箭,張清對“全羽”549章 小溫侯呂方,吳下的阿蒙845章 名將的資質,水滸與正史的差距244章 酒酣論並,不只要靠鉤鐮槍1081章 蕩寇三首腦,先死一個1149章 跟誰混到底,誰也說不準512章 曾頭市的末日,史文恭的決定962章 無禮的後生,你哪位啊?526章 過去的“紈絝”,現在的任俠470章 火炮對轟,你們確定麼?1499章 鋤奸立名,先借幾個人頭一用1242章 任俠振臂一聲喊,撩動天下綠林反(1)367章 殺人須滅口,你知道的太多了812章 出征前的安排,河北連鎖事件743章 強人裡的道士,梁山中的第二個臥底747章 投奔梁山的病關索,因爲宋江懂我1200章 遣使摩尼教,南北綠林大佬要約談932章 護民南遷,意外的變故?522章 國家事、江湖事、家務事690章 一世的英名,又豈能這般休了?116章 這不是義氣1552章 殉國名將,當然不是奸廝小人1039章 加害者爲惡,受害者卻未必是良善830章 朱仝,李逵,小衙內074章 青州霹靂火025章 只願君心似我心1557章 李天王,聞大刀1641章 關勝與劉豫,總要有個了斷!(3)1568章 寧惹閻羅王,莫犯武二郎!(3)700章 剽悍生猛,大宋西軍889章 最恐怖的敵人,夏軍的殺手鐗041章 英雄的遺產1144章 內訌的祝家,中燒的妒火254章 又不能娶妻,你這是耍流氓127章 餌兵勿食,歸師勿遏747章 投奔梁山的病關索,因爲宋江懂我851章 劉法、武松、西路宋軍又當如何?1498章 狗賊!原來是你這廝!906章 壯志未酬,劍鋒不藏1146章 血脈族親,誅殺殆盡1480章 壯懷激烈,心中義氣誰人知?1256章 追殺惡賊,節外生枝1611章 意氣之爭!憑甚要教你再出風頭?703章 兩軍會師,你便是蕭唐?465章 狂悖的董平,驕躁的雙槍將1362章 江南戰事,已成定局842章 兵臨城下,難啃的硬骨頭090章 不速之客258章 童、高的關係,奸臣也不都是朋友520章 江南的好漢,來會北地的豪傑804章 此間事了,江湖再會1094章 獅子橋前酒樓,我替武松殺你!915章 舌戰番王,黃泉路上的“人情”032章 驚變685章 昔日戰友,大軍來援1277章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可哪來的底氣?876章 開罪媼相,有所必爲312章 寧害錯,不放過。高俅的報復1356章 兩百多號頭領,天罡地煞不夠分吶979章 當年的舊賬,正好算個明白751章 誰敢攔你?誰敢殺你?我敢1011章 你以爲你願意,其實你並不願意367章 殺人須滅口,你知道的太多了030章 幽怨的小霸王1014章 該殺的聚到一處,那廝也來山東了?534章 磨人的小妖精,樑府李瓶兒1007章 當面謝恩,扈家兄妹708章 打甚麼打?坐下聊聊1599章 情分孽債,命中造化,當真說不清楚1547章 戰局已定!硬抗至最後的一方282章 《營造法式》傳人,補天手李志770章 瓊英與田虎,意料之外的下場905章 漢虜方未和,邊城屢翻覆,留我一白羽,將以分虎竹969章 英豪不解風情,盧俊義的厄難1246章 任俠振臂一聲喊,撩動天下綠林反(5)1660章 大軍即動,後勤先行1053章 咦?你這廝卻不是水滸中人074章 青州霹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