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半夜咳到三四點鐘,算今天已經去醫院連着打了六天的吊針,身子實在透支厲害,以至於最近更新不穩定,還請好漢們見諒,爭取明後天恢復正常。
………………………………………………
王煥落馬了。
這位名氣、資歷、影響皆穩居十節度之首,可謂各鎮兵馬心中戰神一般的老將,終於如王進事先所預測的那樣,敗在後生晚輩林沖的手上。
這無疑是今日陣前所上演的最爲精彩的鏖戰,亦是兩軍不少將士心中絕對經典的對戰場景之一,雖然大多數人都已經猜得出來這場大戰的結局,可還有不少人在暗暗猜測,林沖會選擇一個甚麼樣的方式結束戰鬥。
最終大家都走眼了。
決定結束這場大戰的人不是林沖,而是老將王煥,而他選擇結束的方式也頗爲決絕,那就是:同歸於盡。
林沖所痛恨的只是害他的高俅,不可能牽涉在旁人身上,相反對於這位個性十足的老將,林沖心中還隱隱有些尊重之意。
更何況,山寨馬步軍有不少頭領,對這遠征而來的九鎮兵馬多少留了幾分心思,林沖當然是心中有數。故而對於這幾個節度使,就更沒有取他們性命的想法了。畢竟若是動了他們的主將,最終引起士卒們同仇敵愾的情緒,這鍋好飯就夾生了。
可惜王煥這一輩子,和他手上的功夫一樣,走的是大開大合的道路,想其在高俅面前也不曾叫自己銳氣有失,又怎麼會被一個後輩逼到牆角?是以當他在確定自己無法取勝之後,一想起回去還要在高俅面前受辱,他更情願用這種方式,來結束自己的戎馬生涯:在人生最後一場戰鬥中,死在一個不凡的對手兵刃之下。
是的,他知道自己這一殺招,並不一定纏得住對方手上那杆燦若繁花的白蠟杆,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出手了。就在那一瞬間,老王煥似乎出現一個錯覺,恍惚中只覺逝去不久的老妻賀憐憐正朝他搖手,王煥還沒意識過來,突感身下坐騎一軟,自己腳上被一股溫熱的液體浸潤,整個人便摔下馬來。
王煥落馬,和丘嶽落馬,那便是大大不同了。
丘嶽落馬時,除了小喵十來只過來撓癢癢,虎狼之將都在陣上看這人的現世報,沒一個願意自討麻煩出手相助。可王煥一落馬,但見官軍陣上一陣鼓譟,頓時飛出兩員大將,口中大急道:“水泊草寇,休傷吾兄!”
出來的這兩個人,林沖都認識,乃是潁州汝南節度使梅展和中山安平節度使張開,正當此士氣大振之時,林沖豈會退縮?當下昂首挺胸,欲再截住這兩人廝殺,忽聽後面馬蹄聲響,林沖回頭一看,見是王進怕他落單,前來援手。兩人都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多年的情誼,此時不必言語,只是相顧一笑,胸中都是涌起萬千豪氣,要拿這兩個不自量力趕出來的人。
“兩位教頭稍歇,且看我們步軍建功!”
陣前鬥了這幾場,不說林沖和王進都是暫時出了心頭一口惡氣,就連馬軍也出了兩員大將,唯獨還沒見一個步軍頭領正正經經出陣挑戰,這時步軍自然有人坐不住了,見有爲步軍楊威立功的機會,當即縱馬而出。
林沖和王進都不是一意孤行的性子,聞言相顧頷首,將兩位敵將讓出,各自歸陣而去,自有屁顛上前的李逵去搬那壓位在馬下的風流王煥。
半路上的張開見狀卻不依了,他也是使槍的,拼着單槍匹馬就敢往敵人馬軍隊伍裡衝突,可知其膽色與武藝,此番他見林沖槍法了得,勾起了鬥志,此時是專門衝着林沖來的,當下盯着林沖的背影只是不住的叫戰:“豹子頭莫要縮頭!可敢與本將一戰!”
梅展見同伴如此做派,暗想道:“這兩個教頭走了就讓他走了,雖是叫他兩個剛纔費了些力氣,但強在武藝精熟,自己兩個等閒還一定拿得他下!現在換了兩個人,正好捉了換人!”
想到這裡,只聽老好人梅大郎勸誡道:“莫要意氣用事,且先擒他兩個頭領,換王節度使要緊!你跟林沖過招,將來多的是機會!”
“罷!聽你的便是!大郎你要哪個?剩下的留給我!”張開旁若無人的指着梁山步軍中分出的兩員大將道。
“我聽說,小種跟前有個提轄使魯達威猛異常,老種把他當寶,怕弟弟無人驅使,特遣至跟前聽令。還有個甚麼在景陽岡上徒手打死大蟲的漢子,姓武名鬆,這兩人最終都叫王倫蠱惑上了山,你看衝出來的這兩個看着像不像?”
別看梅展身居高位,脫離江湖範疇數十年,不過其事先應該還是對梁山做過一些瞭解的,只不過魯智深和武松雖然名氣不小,但是這兩人落草前,不過區區邊軍提轄和一個縣衙都頭,都是中下級軍官,自然難以入這兩位堂堂節度使的眼睛。
“那個一臉官氣的莫不就是魯達?這個草莽味兒甚重的,怕是武松?”在張開看來,梁山就魯智深和武松有些名氣,其他人實在沒聽說過。
“西軍的提轄留給你,那打虎的都頭讓我來!憑他們在梁山的地位,咱們隨便捉一個,就能換得老將軍回來!”眼見這兩人越來越近,梅展也來不及細說,開口“分配”道。(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