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劍的現世和威武的龍淵劍奴讓朗櫟羨慕不已,他何曾不想高傲的亮出水寒劍,向世界宣稱我是水寒劍主。
想到這,朗櫟有些落寞,這又怎能逃過公孫雲良的眼睛。
“你想成爲水寒劍主吧!”
朗櫟沒說話,但是,眼神可以說明一切。
“天下人不知有多少人爭破腦袋要成爲劍主,但爲什麼只有我們幾個呢?想成爲劍主不光要有極高的本領,更要有一顆堅定的心,劍與心所想相同,這樣你的劍才能認可你,爲你所用。所以這就是爲什麼古正淵有劍主之名卻無劍主之實。”
“那你又是怎麼成爲劍主的?”朗櫟像個孩子似的問道。
“我?呵呵……那都是很久遠的事了。”
“可以跟我說說嗎?”
“說這話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三十年前,公孫雲良還是跟朗櫟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狂傲的不得了,恨天低,恨地薄,只有己,不知有別人,直到有一天,他遇見了一個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據說世間有一老者,武功天下第一,手中一把龍淵劍更是天下至寶,得此劍者必將號令羣雄,成爲武林至尊,但是誰也沒見到這位老者是什麼樣子,更不知道他是誰,甚至是否真的存在這麼一個人都不確定,所以,當年人們都把這位老者當做一個傳說。
可是偏偏有人不信,公孫雲良便是其中的一個。他遍走天下,打敗數百武林高手,爲的就是找到這位傳說中的老者。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找到了這位老者,可是又讓他失望了,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武林至尊竟是一個連飯都快吃不上的叫花子。
“小夥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看我這破衣囉嗦的樣子像是有什麼龍淵劍的人嗎。”老叫花子顫顫巍巍的說着,來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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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雲良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搞錯了。“老人家,我並無惡意,也沒有心搶走你的龍淵劍,我只想與你切磋幾招,僅此而已。”
“什麼……?你找我切磋,你看我像是會武術的人嗎,我要是會點武術我還能這麼慘嗎,哎……與你動手也好,你一掌打死我,也省的我遭罪了,來吧,朝這打。”老者指着自己的額頭道。
老叫花子邊說邊把頭伸到公孫雲良胸前,一副求死的樣子。
公孫雲良再三解釋,老叫花子就是那一套詞,搞的公孫雲良也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實在沒辦法,公孫雲良只好放棄,他確定,老叫花子絕不是他要找的人。
最後公孫雲良給老者留下幾兩散碎銀子,一走了之。
那時候公孫雲良年輕氣盛,膨脹的不得了,因此也結下了不少樑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有向他尋仇的人。
與老叫花子分別半個月後,公孫雲良來到了江南的一個小鎮叫做青石鎮。
剛一進鎮子就看見大批的人流向着東南方向靠近,每個人都很興奮激動的樣子,男男女女,大人小孩絡繹不絕,公孫雲良不明白怎麼回事,隨便找了個路人問了一下。
“這位壯士,我是外地人,剛剛到青石鎮,請問你們爲什麼都往東南方向聚集?”
“你是外地人!說來也是你的福氣,距我們青石鎮東南方向八里地有座寺廟叫菩提寺,在廟門前擺了一座百日擂臺,叫打雲擂,聽說是爲了向什麼公孫雲良報仇,爲了引他出來才擺的擂臺,今天是第三天,你也去看看熱鬧吧。”
說完那路人三晃兩晃消失在人羣之中。
公孫雲良站在原地,心裡覺得好笑,心想這是有多大的仇恨,竟然爲我擺了一座擂臺,還真看得起我。
可是就是這座讓他覺得好笑的擂臺,差點要了他的命。
來到菩提寺已經快到中午,天氣炎熱,但絲毫不打擾老百姓看熱鬧的興趣,小小的菩提寺人山人海,如果眼神不好的根本看不清楚擂臺上的情況。
公孫雲良坐在一棵樹上遠遠的看着,視野好又可以乘涼,還能看清楚,真是一舉三得。
遠遠的可以看見整個擂臺大的出奇,高高的木墩上架着厚厚的木板,兩側用鐵條拴着,檯面上鋪着大紅的地毯,擂臺四個角各插着一根旗杆,每根旗杆上都飄着彩旗,擂臺後面靠着一張巨大的牌匾,牌匾足有擂臺那麼大,上面刻着五花八樣的圖案,一般人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公孫雲良知道,每個圖案代表着一個幫派,這麼多圖案聚在一起這就說明了這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個幫派立的擂臺,而是許多門派一起設立的擂臺。
“你當時得罪了多少人啊?”朗櫟一句話把公孫雲良從遙遠的思緒中拉回來。
“我也記不清楚了,總之很多。”
“那後來呢?這又跟龍淵劍有什麼關係。”
公孫雲良一笑,接着回憶。
當時的打雲擂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烈,因爲擂臺是爲了公孫雲良而設,他不出現,又怎麼打得起來。
其實當時公孫雲良根本沒想登臺,都是一些手下敗將,沒有必要再重新比試一番,但由於臺上的人罵的太難聽,公孫雲良也是年輕人,怎會受得了這個。
正在擂臺上的人得意之時,公孫雲良飛身跳到擂臺,光明正大的站在這些人面前,滿臉的傲氣,可以說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他看得上眼的。
可是這些人的目的根本不是打擂臺,只是藉着擂臺的引子把公孫雲良引出來,目的也不是比武,而是殺了他。
在坐的各個門派的人深知公孫雲良的厲害,仇恨衝昏了頭腦,也顧不得什麼江湖道義,總共十八個門派,十八個當家人一起上前包圍了公孫雲良。
“怎麼,想一起上?”公孫雲良傲氣得問道。
十八個人也不說話,公孫雲良的存在讓他們在江湖上顏面掃地,他們巴不得立刻整死他,又怎麼會在意他說什麼。
十八個人,每人出一招就是十八招,可公孫雲良怎麼應付得來,可是偏偏他就應付下來了,而且還稍占上風。
十八個人越打越急,這樣不但殺不了他,反而會讓他人受到更大的羞辱。
打着打着,十八個人突然不打了,公孫雲良也納悶,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公孫雲良,你厲害,我們打不過你,但是你敢跟我們去一個地方嗎?”一個黑瘦的中年人道。
“這有何不敢,你們十八個人我都不怕還會害怕跟你們去哪裡嗎?”
話音落下,十八個人加上公孫雲良總共十九條人影騰身而起,踩着老百姓的頭向西面跑過去。
來到一座山坳,四周都是深林樹木,中間一處平地,十八個人停在這便不再移動,緊緊的把公孫雲良圍在其中,生怕他跑了。
這時,打山坡樹林裡走出一位老者,來到近前纔看清楚,這個老者差不多有七十多歲,長的尖嘴猴腮,奇醜無比,身後還跟着一隻猴子,這猴子也有將近一人高,眼神兇惡,兩隻爪子像鋼條一樣鋒利。
“你就是公孫雲良?沒想到年紀輕輕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老頭的聲音嘶啞又尖銳,聽着都摩耳朵。
“你又是哪位?”公孫雲良挺直腰板問道。
“我叫侯永昌!”
“沒聽說過!”
“是啊,我的名字太平常了很多人都沒聽說過,不過我有個綽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呢?”
“哦?什麼綽號,很厲害嗎?”
“偷天劍聖!”
嘶……
公孫雲良倒吸了一口冷氣,連退數步,不覺得又重新打量了眼前這個乾瘦的小老頭。
江湖上用劍高手多如牛毛,有叫劍狂的有叫劍客的,可是被叫做劍聖的人少之又少,眼前的小老頭竟然就是偷天劍聖。
“呦,看來是知道我的綽號啊,看來這名字沒白叫。”
“也就是說他們十八個人找到你是爲了殺了我?”
“呵呵……年輕人,你很聰明,只是你的聰明沒用在正地方,像你這樣的人如果多些耐心,將來恐怕你不止是一個劍聖那麼簡單,可惜啊,再也沒有機會了。”
公孫雲良笑了,雖然得知他就是偷天劍聖有些吃驚,但是,吃驚並不意味着害怕,反而很興奮。
“我不在乎我有什麼名分,我只在乎我的實力在這個江湖上到底是個什麼層次,今天你來了也好,省的我再去找你了。”
“哦?看來很有意思,怪不得你狂,你認爲你有狂的資本?呵呵……猴兒,上!”
話音落下,老頭兒身後的猴子嗷的一聲撲過來,伸出鋼鉤一樣的爪子像雨點一樣襲來,而且速度奇快無比。
公孫雲良以爲只是一隻猴子,可他想錯了,這不是一隻簡單的猴子,而是一隻經過特殊訓練的猴子。
嗖嗖……
猴子上躥下跳,動作靈活多變,不多時,公孫雲良已經滿頭大汗,猴子卻越打越興奮,四肢齊動,將公孫雲良死死的圍在其中,詭異的身法讓公孫雲良吃驚不已,猴子都這樣,那麼偷天劍聖的實力可想而知。哪知道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