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計劃早就在趙連城腦中形成,只不過他還在猶豫,究竟要不要這樣做。如果是爲了報恩,那麼四十年應該夠了,剩下的幾十年是不是該爲自己活了呢。
當有一天他得知,當年那個女孩的事情全是靈王一手設計的是不是又該仇視他了呢,想到這,趙連城露出一絲苦澀又難以讓人琢磨的笑容。
黑袍人內部會怎樣目前不得而知,不過可以知道的是朗櫟的日子並不好過。
一場人鯊魚搏鬥過後,朗櫟再次陷入昏迷,只不過這次是在另一座小島上,叫做鯊魚島,就是因爲這裡的海域鯊魚多因此得名。
大牛把朗櫟從鯊魚嘴裡救出來,平放在沙灘上,任憑沙灘上的陽光烘烤着,直至衣服被烘乾。
太陽開始西斜,朗櫟終於醒了,不過,是被一種奇怪的香味催醒的。
女人跟大牛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朗櫟,似笑非笑,沙灘上生起火堆,還有被剔得乾乾淨淨的魚骨頭,不用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人家在美餐,朗櫟卻在拼命,真是讓人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也沒辦法,誰叫有求於人呢,可以預想,以後這樣的日子不會少了……
另一座島上,公孫雲良每天無所事事,很享受這種寧靜,畢竟這種安逸是極其少見的,不過這裡卻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這天,島上來了一個人不過這人誰也不認識,說是來找玉麒麟的,並說已經跟鍾林商量好了,他們可以回渝州城,但是不能離開渝州,不過朗櫟不能跟他們一起走。
衆人誰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決定回到玉府,在這裡呆着實在太憋屈。
公孫雲良隱隱覺得玉麒麟好像知道些什麼,只不過還不確定,因此他也沒說。
衆人回到渝州,也就是四五天左右的樣子,感覺整個渝州城好像變了一副模樣,人們臉上都露出愉悅的表情像是有什麼喜事,誰也搞不明白。
回到玉府,剛一進院子,正中央站着一個年輕人,這人背對着衆人,不過還是看出來了,這人是候明旺。
他剛走沒幾天,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有什麼事!
“侯爺你這是……”玉麒麟問道。
“玉叔叔是想說我爲何去而復返是嗎,呵呵……其實這並不奇怪,因爲我在半路上聽到一個消息,我覺得有必要回來一下。”
“什麼消息值得侯爺親自跑一趟?”
“呵呵……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雖然玉麒麟幾天沒回來,不過玉府依然井井有條一層不變,所有的事情都一如往常,這就是大家族的底蘊吧。
僕人上好茶,候明旺這才說道:“我本來是想回風來鎮的,不過半路上我聽說有人要在玉胄城擺一座擂臺,其目的就是爲了擊敗朗櫟,取代他現在的位置!”
在場的人都爲之一愣,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有什麼人惡作劇。
玉麒麟是玉家的主人,但他也知道,對於江湖之事他畢竟是個局外人,所以他看了看公孫雲良,後者也隨之問道:“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莫非又是那些黑袍人?”
候明旺跟公孫雲良不是很熟,但經過風來鎮的事也知道了關於他的身份,心裡格外的敬重:“公孫劍主,恐怕這次你還真的冤枉了那些黑袍人,這回不是他們,而是你們劍宗自己!”
公孫雲良越聽越糊塗,劍宗自己的人,照目前來看,劍宗內能都鬥過朗櫟的也就那幾位劍主,可這些人怎麼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侯公子,請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公孫劍主,其實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聽說而已,這次的事是你們劍宗的劍主做的。”
還沒等公孫雲良反應過來,候明旺接着道:“是劍宗的秋風劍主,青花劍主還有紅櫻劍主!”
“怎麼……怎麼會是他們!”公孫雲良不敢相信。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三把劍的劍主全部換了人,秋風劍主洪雪白變成了柳承方,青花劍主楚雨行變成了空凌子,而紅櫻劍主變成了何彩虹!”
候明旺的每一句話無不刺激在座人的神經,劍主換了,且一換就是三個人,而且還是三個從沒聽說過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要知道現任劍主若是沒有死亡,必須有劍神令牌才能更換,換個說法就是劍神出現了!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公孫雲良低着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整個事情變的更復雜了。
可既然能作爲劍主就一定有劍主的實力,究竟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劍神令牌,顧名思義,只有劍神才能使用的東西,可誰又知道劍神是誰,這三個突然冒出來的劍主又是何方神聖。
“那個擂臺什麼時候開始?”公孫雲良沉寂許久終於開口問道。
“聽說就是明天,就在海邊沙灘,由於靠近大海,所以也叫做海神擂臺!”候明旺詳細說道。
公孫雲良點點頭,再次陷入沉思,在渝州擺了一座爲了朗櫟的擂臺,也就是說出他們幾人意外有人知道朗櫟在渝州,這人是誰,是玉麒麟,不會的,看他的樣子真的不知道此事,那會是觀音島的鐘林,也不可能,如果是他,就不可能讓我們回來,太多的疑問了,公孫雲良一時想不明白。
每個人心裡都有各自的想法,但誰也說不清楚。
“公孫劍主恕在下冒昧,您對這件事怎麼想的?”候明旺也很關心此事,他很想跟朗櫟成爲真正的朋友,就算有如煙,他仍然想跟朗櫟成爲朋友。
“我也不知道,不過那擂臺我會去的,我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人,他們要幹什麼!”公孫雲良握緊拳頭。
玲瓏眨着眼睛,想了想問道:“可是現在朗櫟哥哥並不在呀,那該怎麼辦?”
“那三人說了,擂臺會一直襬下去,直到朗櫟出現,並親手打敗他,或者殺了他……”
“那也不對啊,朗櫟哥哥現在是劍宗宗主,他們幾個是劍主,怎麼可能會以下犯上呢?”玲瓏還是不懂。
“玲瓏小妹妹,這件事只有你父親能告訴你了!”候明旺想摸摸玲瓏的頭卻一把被玲瓏打掉。
“老頭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孫雲良苦笑道:“這很簡單,朗櫟是新任劍宗宗主,不過他的宗主之位並不是劍宗推舉出來的,而是繼承了朗雲帆的身份,而那幾個人又是新任劍主,身份在劍宗內僅低於宗主,無論是僅僅還是一點,總歸是低一個層次,所以他們並不認可朗櫟,所以要用實力擊敗朗櫟取而代之,就像當年我對朗雲帆做的事一樣……”
“哦……那你會登臺嗎,去教訓教訓那幾個新來的劍主?”玲瓏可沒有公孫雲良那麼悲觀,她覺得這是一件有趣的事。
公孫雲良摸了摸玲瓏的頭,而這次,玲瓏沒有打開:“我上了年紀,不會做那麼無聊的事,應該做的是朗櫟,不過,若是把我逼急了,我有可能去會會那三個人……”
坐在這裡一切都是空想,只有真正到了那裡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
玉府的晚上很安靜,並不像其他大戶人家那般喧譁,也可能是因爲這幾日事情太多的緣故吧。
夏玉蓮依偎在公孫雲良懷裡,一臉擔憂的樣子:“你打算怎麼做?”
“不知道,這次我真的不知道。”
“劍主換了人,沒有劍神令牌是不行的,可是劍神是誰你知道嗎?”
“曾經有傳聞,說朗雲帆就是劍神,可是他從未承認過,他只是說他是水寒劍主,並且他從沒拿出過劍神令牌,就算當年天芒山那麼危機的時刻他也沒有用過劍神勢力,恐怕他真的不是。”
“那會是誰?如今江湖亂成這樣,他有責任出來解決紛爭,不然他怎麼稱之爲劍神!”
這個問題公孫雲良不止一次想過,可想破頭顱也想不明白,或許這次的事就是劍神的意思吧,可這也太荒謬了,也太沉得住氣了,造成了今天的局面,纔想起來出頭解決,這樣的劍神,他公孫雲良也不承認!
一夜無話,轉眼到了第二天,早早起來,整個渝州就沒什麼人了,全部到了海邊沙灘,而這裡卻是有一座臺子,很高,高到普通人不用梯子根本就上不去。
公孫雲良等人也到了海邊只不過並沒有看到什麼劍主,只有一些不知名的江湖人士,他們站在擂臺周圍,看樣子應該是擂官,這樣的場面,好戲往往在後頭。
渝州城這樣的場面少之又少,甚至從來沒有過,所以在這裡,除了大海,剩下的全都是人。
時間差不多了,一個年輕的男子模樣像個書生,率先登臺,不過他並不是打擂的,而是講明規矩,當然老百姓們想看的也不是這個,所以他草草幾句說明以後,海神擂臺正式開始了。
首先先上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手裡拿着雙刀,一到臺上便耀武揚威,很快引起了臺下一人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