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濃,風吹動着女人的衣衫,飄飄然,若隱若現,尤其是那雪白的肌膚,更是讓賈有田心醉不已。
女人極具嬌羞嫵媚之態,或許是有意,又或者是因爲醉酒的緣故,女人的手臂竟搭在賈有田的肩膀上,後者巴不得這樣,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姑娘,我還沒問呢,你叫什麼名字,你們要到哪裡去啊?”
女人嫣然一笑,酒精染的雙頰緋紅,道:“小女子名叫血鳳,今年二十五歲,跟着爹爹去百里外的風來鎮去辦事。”
“哦哦……血風,好聽的名字,還有血姓嗎?”賈有田憨癡的問道。
“當然有啦,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
“嘿嘿……也對,也對……那你們去風來鎮做什麼呢?”
血鳳神色突然落寞下來,道:“爹爹把我許配給了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我不同意,爹爹和哥哥就硬是把我送過來,我可真是命苦!嗚嗚……”說着,女人竟扶在賈有田哭起來。
賈有田感覺太突然了,這麼個大美人扶在自己肩上,簡直跟做夢一樣。
“血鳳姑娘,不知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
血鳳手指輕輕擦拭淚痕,嬌滴滴道:“實不相瞞,小女子就是喜歡賈大哥這樣的,與我有共同語言,能聊到一起去,若不是我已經有婚約在先我還真想跟賈大哥長廂廝守呢。”
賈有田心裡咯噔一下,樂開了花,手也漸漸的不老實起來,悄悄的放在血鳳的後腰上。
“賈大哥,時間不早了,我該回房休息了。”說着,血鳳露出不捨得的樣子。
賈有田早已經被美色衝昏了頭,笑眯眯道:“我送你,我送你,嘿嘿……”
血鳳的房間被賈有田故意的安排在裡院兒,爲的就是企圖佔有這姑娘,現在已經不是他自己一廂情願了,而是兩情相悅,這種好事,賈有田怎能不積極呢。
進入到房間,賈有田把血鳳放在牀上,然後趕忙的反鎖上門,然後慢慢的走到牀前,表情極具猥瑣。
“血鳳姑娘,既然你喜歡我不如就把你自己交給我吧!嘿嘿......”
血鳳沒說話,也沒反對,眼色迷離嬌媚的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裡,似乎害怕似乎也有點期待。
噗……
賈有田把燈吹滅,不管不顧的跑上牀。房間一下子黑了下來,只是房間裡安靜的很,並沒有什麼讓人銷魂的聲音,靜的有些不正常。
不知爲何,天空中突然下起大雨,雷聲大作,想必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果然,下了一整夜的雨,清晨,天空還是稍有些陰沉,雨後獨特的味道沁人心脾,可是總是顯得那麼詭異。
閩先生和那大漢還有幾個僕人等在門口,血鳳還沒出來,知道她沒幹什麼好事,所以他們也有點不耐煩。
血鳳邊走邊整理衣襟,走路一扭一扭的。閩先生看到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轉身就走那大漢也是如此,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也可能是他們走的太早,也可能是因爲別的原因,永華村裡一個人都沒有,天還沒亮,應該是太早了吧。
“血鳳,昨晚那事合你的胃口嗎?”閩先生尖笑道。
“哎!就是那麼回事唄,能有啥啊!”血鳳說的風輕雲淡。
“嘿嘿……看來那幾個人不和我們血鳳的胃口啊!”閩先生那尖啞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知道風來鎮有沒有更好的男人呢……!”
一場春雨過後,天氣果然放晴,陽光照射的大地暖暖的,不少莊稼人都開始下地幹活了。可奇怪的是賈婦發現家裡的三個男人全不見影子,整個院子也安靜異常,莫非是昨日喝酒的緣故?
想到這,賈婦推開兩個兒子的房門,眼前的一幕,嚇得她幾乎失聲,眼睛圓睜,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
原來她的兩個兒子全部躺在地上,確切的說已經不是兩個人了,而是兩具乾癟的皮囊,樣子甚是恐怖。
賈婦又去到賈有田的房間,發現沒人,四處找找,最後在裡層院子發現了賈有田,樣子跟他倆兒子一樣,只剩下一副皮囊。
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爲收留了昨天那幾個人。
原來,那血鳳雖然長相嬌媚可人,但卻是一個特別陰狠的女人,她修煉一種獨特又邪門的功夫,專門吸取男人的精氣元神,在脖子上開一個小口,然後吸食,一種殘忍的招式,就像狐仙一樣,聽說可以永駐青春。直到有一天,遇到他自己喜歡的男人,並且把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他,這樣,也就不再需要這種陰邪的招式了。
這一路走來,血鳳不知道吸食了多少個男人,故此,閩先生和那大漢叫她妖精。
三人一路前行,距離風來鎮也是越來越近,興奮之色同時爬上三人臉上。
“血鳳……聽說我們即將見到的小侯爺候明旺可是一個不錯的男人,長相更是標準啊,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呢?”
“誰知道呢,看見了再說唄,再說了,如果看不上,乾脆就把他給吸乾了。”
閩先生連連擺手道:“別,你可別,主人說了,現在候家對我們還有用,你要是把候明旺給整死了,候四海還不得瘋啊!”
幾人邊走邊談,天色已是傍晚時分,已經到了鎮子口,一眼望去,熱鬧非凡。隨即便來到了風來鎮第一酒樓,百珍樓。
雖不是什麼迎春節,但平日裡,百珍樓的客人也不少,不光只有風來鎮的居民,還有一些過路的商旅,當然了,絕不會像迎春節一樣,座無虛席。
閩先生三人坐在一樓的大廳裡,靠着門不遠,他們剛坐下,點完菜,就見兩個年輕人笑呵呵的走進來。
並不是因爲這兩個年輕人有多特別,而是他們走路輕盈,沒什麼聲音,內行人一看便知身上有功夫,所以,閩先生幾人就多看了幾眼這兩個年輕人。
只見那兩個年輕人跟櫃檯上的人交代幾句什麼,然後來到窗邊一個大桌,看了看,點點頭,然後又出了百珍樓。
閩先生,血鳳還有那大漢誰也沒說什麼,因爲他們知道風來鎮並沒有什麼武林門派,這兩個年輕人又是誰呢,所以他們也就注意上了。
沒過多久,那兩個年輕人再次回來,身後還跟着一羣人,有男有女,他們說說笑笑,坐在了那個靠在窗戶邊上的大桌上。
這羣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朗櫟,如煙,公孫雲良,玲瓏,還有鄺海樓一家人,剛剛那兩個年輕人正是鄺海樓的侄子和兒子,鄺明和鄺月。
鄺海樓是一個深藏不漏的大財主,百珍樓還有風來寶酒都是他的產業,所以,來寶珍樓吃飯跟在家吃沒什麼區別。
本來他預定的是三樓貴賓廳的,公孫雲良和玲瓏沒意見,只是朗櫟覺得不應該總是高高在上,更喜歡接地氣的地方,所以,鄺海樓就在一樓散臺訂了個大桌,也是趕巧,正好遇見了閩先生幾人。
朗櫟等人面對着窗,鄺海樓一家人也背對着窗,他正對的剛好是閩先生他們,也就是說朗櫟幾人背對着他們。
閩先生一看鄺海樓就是一皺眉,小黃眼珠子轉來轉去,那大漢看到他有點奇怪,便問道:“閩先生,你怎麼了?”
閩先生,搖搖頭,微微道:“我怎麼覺得那個人這麼眼熟呢,像是在哪裡見過?”
“你說正對着我們的那個人?”
“是的,就是他!”
“我看他不過就是一個員外,有點錢罷了!”大漢道。
閩先生沒在說話,緊緊的皺着眉頭,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一頓飯吃了好久,吃到整個大廳只剩了幾桌客人,其中就有閩先生他們還有鄺海樓他們。
血鳳沒覺得有什麼,她現在倒是想看看那個小侯爺候明旺是什麼樣子,看看他是不是自己想找的男人。
就在她想着的時候,朗櫟被玲瓏拉着離開了飯桌,不知去幹什麼,可是卻讓血鳳那妖精看到了朗櫟的面容。心嘭嘭跳起來,不覺得多看了幾眼。面色沒有往日的風騷嫵媚,反而面頰緋紅。
閩先生和那大漢也是奇怪,這妖精看到鬼了不成,怎麼露出如此神態!
“血鳳,你看到什麼了!怎麼這副表情!”大漢問道。
“我看到一個男人!”
大漢白了她一眼,問了等於沒問,也只有男人才能讓她露出如此興奮的表情。
朗櫟不知道玲瓏爲什麼突然把自己叫到一邊,而且很神秘的樣子。
“朗櫟哥哥,我覺得如煙姐姐和阮梅嬸嬸有事瞞着我!”玲瓏撅着嘴道。
“她們倆有事瞞着你?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還要問你呢,你知不知道如煙姐姐有什麼心事,反正我覺得她們倆不對勁,一定是有什麼事!”
朗櫟一笑,道:“好啦,玲瓏,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如煙姐姐怎麼會瞞着你呀,回去吧!”
雖然這麼說,朗櫟心裡也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到底是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二人再次回到飯桌,誰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一如往常,可是那個血鳳有些按耐不住了,因爲她看到朗櫟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讓她都感覺嫉妒的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