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上突然狂風大着,烏雲密佈,像個大鍋蓋從天而降一樣,黑壓壓地壓過來,頓時是漆黑一片。
海軍888掃雷艦遭遇了“麥當娜”強風暴,她是“怒吼”“狂暴”“尖叫”而來,以每小時達到408公里的速度肆虐整個海面,這是888掃雷艦執行任務以來,遭遇的第一次最惡劣天氣。
888掃雷艦劇烈搖晃,好象一葉小舟飄浮在海面上一樣,也像是嬰兒牀一樣,左右搖擺,前巔後涌,艦身幾乎貼着海面,傾斜達六十度以上,巨浪一個接着一個,時刻都要將艦艇掀翻一樣,浪花鋪天蓋地而來,卷着浪頭直砸甲板。
海軍888掃雷艦遭遇惡劣的天氣不在少數,海面十二級以上的大風也有過幾次,不過如此強大的風暴,時速超過400公里以上,那還是唯一的一次,讓全艦士兵神經都繃緊了。
掃雷艦是一種海軍水面艦艇,專門用來清掃海中的**,以保護船隻航行與航道安全。掃雷艦一般屬於第二線的作戰艦艇,船上的武裝以自衛爲主。
掃雷艦的作業方式是在疑似有**出現的海域來回航行,利用艦上的掃除設備清除與引爆**。掃雷艦與獵雷艦作業型態最大的差異是掃雷艦不會先偵測各別**的位置,因此掃雷艦在清除過程中航行的路線與涵蓋的範圍就很重要,以確保清除過的水域沒有危險。
掃雷艦清掃**的裝備包括機械和感應型態兩大類。機械掃除設備是用來切斷在水中繫留雷定位用的纜線,使得**浮出水面以利摧毀。
感應型態設備是針對感應船隻的聲音,磁性或者是壓力變化的**,製造足以引爆**的假訊號,以達到清除的目的。
屋漏偏遭連夜雨,掃雷艦遭遇強風暴,而掃雷兵汪少雷又發現了艦艇前面水域有**,從電子感應器感應得知,前面一百五十米以內,有三顆**,如果不及時排除,那將危及整條艦艇的安全,甚至是艦毀人亡,整條艦艇被**炸燬,那後果可想而知。
“報告艦長,前面一百五十米發現三顆**。”
掃雷兵汪少雷在37炮炮臺裡,向艦長緊急彙報,艦長李一劍聽到汪少雷的彙報,後背是直冒冷汗,這真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一樁接着一樁,剛遭遇最強風暴,全艦進入一級戰備,準備與強風暴戰鬥,這神經都繃緊了,可沒想到前面又有**出現,自己的艦艇進入了雷區,這可讓自己措手不及啊。
“媽的個錘子啊,汪少雷,命令你一分鐘之內掃除前方**,哪怕是撲上去也要給老子掃除了。”
艦長李一劍是西南人,說話自動帶口頭禪,開口閉口也是罵人腔,他向汪少雷下了死命令,命令他想盡一切辦法掃除前面的障礙,掃雷兵汪少雷不竟罵比起來。
“李一劍,你真是一賤啊,你就是個十足的賤人,有你這樣下的命令啊,這不是讓我汪少雷與雷同歸於盡啊。”
汪少雷心裡咒罵艦長李一劍,當然汪少雷只是心裡罵罵而已,他知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艦長如此下死命令也是正確的命令,如果不把前面的**掃除,那將艦毀人亡,自己也會葬身大海之中,能自己殉職而救全艦戰友,那也是上上之策。
再說他汪少雷生爲掃雷而生,死爲掃雷而死,從他父親取的名字,就註定自己爲掃雷結緣,要不然憑什麼叫汪少雷,諧音就是汪掃雷,天生就是掃雷兵。
更讓汪少雷自以爲傲的是,自己當了掃雷兵以後,那立馬脫穎而出,成了全海軍掃雷第一人,掃雷無人能及,其實是名符其實的神炮手,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都是被汪少雷用37炮擊毀,能用感應型態設備,他汪少雷也儘量不用,而用炮擊。
時間緊迫,汪少雷也來不及回憶自己牛比的輝煌歲月,他必須在一分鐘之內掃除三顆**,保證艦艇安然無事,不能有一丁點的損毀,哪怕是被鑽一個小破洞都不允許。
汪少雷對自己的37炮最自信,就跟自己的女朋友一樣,應該說是自己的書本一樣,因爲他還沒有女朋友,也無法達到熟悉的程度。
瞄準射擊,汪少雷幾乎不怎麼花時間,也就十來秒的時間就完成了射擊,一舉將離艦艇最近的**擊毀了,儘管是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下,他憑着感覺擊毀了**。
第二顆**也同樣如此,只用了汪少雷很少的時間,比第一顆**用時還少,一舉擊毀了**,水面炸起很大的水花。
汪少雷很自信,李一劍命令的一分鐘,他覺得綽綽有餘,他能半分鐘解決戰鬥,向艦長李一劍邀功請賞。
可是,汪少雷卻出錯了,他射擊第三顆**時,他卻打偏了,沒能命中目標,而且還偏得很厲害,連那**的邊都沒挨着。
汪少雷經受了第一次失誤,他接受不了這現實,這是他第一次打偏,在他印象中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可是它就發生了,而且緊接着後面又發生了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汪少雷連射擊了三次都未能擊中目標,偏得越來越遠。
“我去啊,我汪少雷第一次打偏,而且還偏得很遠,這還是我汪少雷嗎?”
汪少雷連自己都難以相信,他號稱全海軍掃雷第一人,怎麼會打偏目標呢,那不是讓戰友們恥笑嗎?
汪少雷覺得不是戰友恥笑的問題,而是艦艇遭遇危險的問題,自己擊不中**,掃除不掉**,那自己將與888艦同歸於盡,陪自己同歸於盡的還有一百多名戰友。
“奶奶的啊,李一劍這烏鴉嘴還說中了,本掃雷第一人就是撲到**上面,誓死也要保護888艦的安全,還有全艦戰友的生命安全。”
時間不多了,**離艦艇越來越近,近得37炮都發揮不了作用,汪少雷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在**撞向艦艇時撲向它。
“**,我汪少雷來了,戰友們再見了,犧牲我一個,還有後來人。”
汪少雷在撲向**時,他喊出一句很有氣場的話,他也想起一名偉大的英雄來,那就是夏明翰,他也希望自己成爲夏明翰式的英雄,犧牲了自己,還有後來人,革命的火種,永久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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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高峰,趴下,把手舉到頭上,你給老實地趴着。”
汪少雷是被人猛烈地推搡與喝斥而醒,他感覺自己被人逼迫着趴在水泥地上,屈膝彎背舉着雙手而爬,這姿勢有些像只烏龜。
汪少雷努力在腦子裡搜索記憶,前面斷片的一切快速浮現在腦際,自己所在艦艇遭遇強風暴,同時又遭遇**的危險,自己第一次失手沒有擊中第三顆**,情急之下撲向海面上的**。
“我應該趴在**上面,難道這**是一條美人魚。”
人類的腦子最亂,汪少雷第一時間還是想到美妙的事,想着邂逅美人魚呢,沒等到他摸到美人魚的屁股,就聽到女人的喝斥聲,以及用腳狠力踹自己屁股的大動靜。
“罪犯高峰,我讓你老實點,讓你趴好了,你搖頭擺尾幹什麼,你以爲自己是條魚啊?”
汪少雷的聽力十分強,也是號稱順風耳,非常複雜的環境下,他都能分辨各種聲音,尤其是**與**的動靜,對汪少雷來說,那是輕車熟路,也是憑藉這種特異才能,他成爲了全海軍“第一炮”,艦艇遭遇強風暴,也是憑藉他這種特異功能,辯明瞭三顆**的準確位置。
汪少雷聽出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還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與自己是同齡人,還比自己小一歲,她應該是六月中旬所生。
這就是汪少雷的特異能力之一,他能如此清晰地辨別出這個女孩子的年齡,甚至她的生日月份,具體到上下中旬。
“嘿嘿,我能聽出來你是個漂亮的姑娘,我還知道你纔剛剛二十歲,我還知道你的生日是在六月份,你比我小那麼一歲。”
“少費話,罪犯高峰,本姑娘讓你老實點,不是讓你撩妹,不是讓你暴露流氓特性。”
拿槍頂着汪少雷腦袋的人,的確是一個女孩子,也的確剛滿二十歲,也生在六月份,但是她聽完汪少雷的猜測,並不以爲奇,而且很是惱怒,狠狠地踹了他幾腳。
“美女,你搞錯了吧,我是掃雷兵汪少雷,我是海軍第一炮,我什麼時候成爲罪犯高峰了?”
拿槍頂着自己腦袋的女孩子老喝斥“罪犯高峰”,汪少雷就納悶了,他可是掃雷兵汪少雷,而不是什麼罪犯高峰,這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了,除非自己是穿越了。
“我去啊,我還真他媽的穿越了,我穿越成一個小材料員了,第一天報到就遇到了鋼筋失劫案,我還真成了犯罪嫌疑人。”
汪少雷的腦洞突然大開,自己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別人的身體,一個小材料員的身體上面,這個小材料員就是那女孩子所喝斥的高峰同志,這位高峰而是一名985大學畢業的新生,也就是一個菜鳥,剛入職就被人家坑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並非是他自己,而是另外的三個人。
一個是自己剛認識的師傅王二虎,另兩個是兩個大貨車司機,三個人聯合坑了這菜鳥一把。
汪少雷的腦袋像一個雷達,他能掃描到眼前發生的一切,他還掃描到這個摁住自己的女孩子,正是一名派出所女警,她的來頭還不小,父親是市公安局局長,而她自己也是警察學校剛畢業不久的警花,她也並非一個花瓶,而是一名成績斐然的警花,無論是槍械或者是格鬥都名列前茅,在警校是一名霸氣外漏的女孩子。
“嘿嘿,警花,我知道你在警校裡能力不錯,名符其實的警花,還知道你是市公安局局長的千金……”
汪少雷掃出女警的身份,他不竟有些得意忘形,扭臉向那女孩壞笑兩聲,還沒等他的笑聲落地,那女孩子就手起槍落,拿手槍**擊打汪少雷的後腦勺,同時氣惱地罵道。
“流氓,你竟敢打聽本姑娘的身份,本姑娘豈能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