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於一臉的頭疼,月秦笑嘻嘻:“謝謝父親。就知道父親是最疼惜虐的了。”
月正於也只能呵呵了。
送走了月正於,月秦美滋滋地看着那送到手邊的鋪子的地契,如雪一臉奇怪:“小姐,這麼看不累嗎?爲何不拿出來看呢?”
月秦皺着眉頭道:“你吩咐人將這個鋪子的地契放在外面暴曬三天,我總覺得很髒!!”
如雪:“……”
我家小姐真是很正義的人啊,看到那種反派,簡直是從心裡厭惡,連反派摸過的東西都不碰的。
如雪感覺自己憋屈得要死,好想找個人一起吐槽小姐,但是不能。
於是,最後如雪就找了一叢開得最好的芍藥花,看四下無人就偷偷湊過去道:“你知道嗎?我家小姐潔癖好嚴重,老爺那個禽獸不是個東西,拋妻棄女,對長公主也是老流氓行徑,自己不行了就——”如雪絮絮叨叨地說了挺久,正意猶未盡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樹上一個人冷冰冰的聲音:“誒,能換一叢芍藥說話嗎?”
“哎呀我的媽呀。”如雪嚇了一跳。
站在那裡,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頰:“對不起,我馬上就走。”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應該是輝侍衛的聲音吧,好害羞,讓冷冰冰但是卻酷帥的輝侍衛聽到她那麼碎嘴,如雪一邊走,一邊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嘴。
此時,那個酷帥的輝正一臉蛋疼地看着那株芍藥,他只是因爲經常沒法跑茅廁,所以逼不得已這幾天都在對着那株芍藥小解,誰知道,那芍藥竟然越長越好,成爲了這園子裡最美麗的那朵。
這個月都有好幾個人跑過來駐足觀賞了,哎,難道這些人的鼻子都塞住了嗎?沒有聞到那馥郁芬芳的香味裡帶着股淡淡的尿騷味?
輝冷着臉託着下巴,忽然眼睛一亮,誒,那邊有一朵很瘦小不起眼的芍藥,那麼,接下來的幾天,他就來寵幸寵幸它吧?!!
這時候,帝睿正在與衆位幕僚商量正事。
“自從殿下的身體日漸好轉,又有好幾位大臣找上了我們,有意支持殿下。”一個幕僚喜滋滋地都。
另外一個忙道:“屬下特地去調查了一番,發現他不是長公主那邊的人,殿下,您看我們要不要和那位大人聯繫一下呢?”
帝睿搖搖頭:“我現在身體好了,更會遭人嫉恨,此 時更不應該高調,反而應該更低調纔好,大家都要注意了,無論誰來找你們都不要單獨見面,我也會閉門謝客,不會再與那些大人們接觸。”
那些幕僚忙連連稱是。
等所有人都走了,公孫止伸出把拇指道:“殿下沉得住氣,果然非一般人,此時候,事情敏感,的確是槍打出頭鳥,哼,那大皇子真是蠢,竟然在這個時候和皇后結盟,想來也是怕了您,只是他卻沒想到,皇上還在高處看着呢,臣想,沒有任何一個帝王,希望看到自己還沒下去,自己的位置就被人覬覦,即便是太子都不可能,何況是皇上向來不喜歡的大皇子。”
帝睿揉揉眉心道:“我也覺得奇怪,父皇的兒
子並不多,大皇兄不得他喜歡,二皇兄又是那個樣子不堪大用,我早先也是重病纏身,早些年的時候,可用的也只有大皇兄而已,但是父皇卻遲遲未曾立太子。”
公孫止哈哈大笑道:“那自然是皇上還心疼殿下啊,如果殿下有一絲一毫的希望能好起來,太子必定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了。”
帝睿淡淡一笑:“以後先生也莫要提這種話,須知道,禍從口出。”
公孫止忙閉嘴,心裡覺得很奇怪,帝睿對於帝長雍這麼看重他似乎並沒有多少喜色,這讓他不由得心裡覺得很奇怪,只是自從殿下越來越大,已經將喜怒收藏得很深,即便公孫止成爲他的第一智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有時候,笑即是怒,怒即是笑,根本讓人分不清頭腦的。
這時候,帝睿卻問了另外一個話題:“我們的人是否還在監視虞浩?他最近可有什麼動向?”
公孫止想起這個就有些好笑:“他大概其實是想有所動作的,比如,我見虞家好幾次找人準備去找他來着,問題,那位白將軍不知道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每日派人守着大理寺門口,虞浩若出來,必尾隨,有人想進去,必定被大將軍以清修不準打擾的罪名,緊讓趕了回去。”
帝睿的表情有點醜:“怎麼又是他?”
不高興,一點都不高興。
哪裡都有這個白皓威的事情,從小時候,他就常和白皓威打架,他在帝長雍的宮裡,白皓威雖然被太后養在身邊,但是其實除了睡覺的時候,都是和帝睿呆在一起的,帝長雍同時教兩個人習武練字,甚至,因爲帝睿身體不好,有時候,帝長雍教白皓威還多過了帝睿。
兩個人從一開始搶玩具,到後來搶皇帝,再到後來什麼都搶真是一個不能見面的冤家對頭。
看到這個人就感覺他周圍方寸的地方都是臭的,這就是兩個人對彼此最真切的形容。
想到宴席上這傢伙,還不知道秦兒的女兒身就和他打架,帝睿就恨得牙齒癢癢。
看總有一天不收拾那廝,混蛋!!
嘶——
想到這裡,就感覺嘴角有點疼,不過,大概是剛剛偷親那小丫頭的時候,太用力了?
帝睿摸了摸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將公孫止看得莫名其妙,越發對帝睿多了幾分敬畏,真是——不知道八殿下每天在想些什麼喲!!!
月秦趕走了月正於,就想來偷偷看看帝睿在幹什麼,哼,她纔不是想他了呢,一點都不是。
不夠,要不說好奇心害死貓呢?
她走到一半,看到一個小小的宮女匆匆忙忙地從帝睿的宮裡的小角門出來,姿勢很奇怪,沒有女人會那麼走路吧?每次都被裙子給絆到,一看就是個不穿裙子的,那麼什麼人不穿裙子呢?
月秦的眸子眯了起來,於是她問旁邊的如雪:“如雪,知道輝平常都躲在那棵樹上麼?”
如雪的臉忽然有些紅,嚅囁道:“那個,好像是躲在那邊那顆最大的芍藥邊上。”
月秦走到那裡,大喊一聲
:“輝!!”
如雪半垂着頭,偷偷看周圍。
“是,在這裡!!”輝面癱這臉,從一朵最小的芍藥花邊上走了過來。
月秦點點頭道:“我跟你說一件事情哈,唔——這裡怎麼有股臭味?”
月秦嫌棄低離開那朵又大又繁茂的芍藥老遠,輝的臉忽然有些泛紅:“唔,剛剛我看園丁從這裡過去。”
月秦也沒往心裡去,只是簡短地道:“我剛剛看到一個可疑人物,你隨我去追。”
輝嫌棄低道:“你跑太慢。”
“嗯?要不你去追?”月秦忽然笑嘻嘻地道。
輝點點頭,正準備離開,忽然月秦又道:“我呢就去問問是哪個園丁,在大白天的施這麼臭的肥料,而且應該不止一天吧?不然,不會臭成這樣吧?”
輝的身影猛然一僵,慢慢騰騰回頭道:“我忽然想了下,其實有個幫手也挺好的,就辛苦娘娘了。”
一拉莫名其妙的如雪,月秦高興地道:“你去問問殿下晚上想吃什麼?我來做,去吧。”
“嘎?”如雪莫名其妙,小姐去抓賊,竟然不帶自己,小姐還要親自給殿下做飯,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然而,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月秦和輝早就走得遠了。
她經過那株碩大的芍藥時,終於分出了,那陣馥郁芬芳裡的淡淡的騷味,似乎想到了什麼,如雪的臉忽然刷地一下紅得好像熟透了的蜜桃一般。
她捂着小臉,腳步有些踉蹌地嬌羞地朝着帝睿的書房跑去。
而月秦此時跟輝已經隨着那個古怪的小宮女走到了一個亭子邊上。那小宮女忽然不見了。
月秦狐疑地掃了眼四周,拉了下輝的袖子:“你看!!”
在亭子裡,擺着一個酒杯。
顯然是有人故意擺上去的。
有意思啊,月秦把玩着自己的頭髮,瞪了輝一眼:“去,你去看看!!”
輝走過去,看了那酒杯起碼半刻鐘,回頭躬身跪在地上道:“啓稟娘娘,這杯子裡好像是酒,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月秦喔了一聲然後就好奇地走了過來:“我看看?”
她說完,也低頭往那酒杯裡看,然後,然後就忽然不動了。
又過了一陣子,在亭子外面的一叢花樹晃動了一下,然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過了好一會兒,那個之前鬼鬼祟祟的小宮女從樹叢裡走了出來。
看到月秦還保持着低頭看酒杯的神情,而那個侍衛,還保持着跪地的神情,不由得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的眼睛很美麗,自然上挑,別有一番風情,尤其若是月秦看到她的臉的話,一定會發現,她似乎有點面熟。
“哼,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爲有多厲害呢。”那宮女愣笑,但是出口的卻是雌雄難辨的少年的聲音。
他走過來,將手掄圓了,手裡竟然是一把匕首,就要朝着月秦的臉劃拉過去。
月秦忽然就動了,一把奪走了那人的匕首,輝也動作飛快地三下五除二,將那人給捆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