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似你心

宇文凌曄看着她哭,有幾分無奈,溫柔的幫她擦了擦眼淚:“不哭了。”

低沉的嗓音,溫柔的幫她輕拭,輕聲的哄着她。

葉娉婷感受到的是獨絕的溫柔,有一個人,他的溫柔足以抵得過一座城池。

她傻子夫君終於有一天反過來呵護着她了,她一直以來守護着的他,一直以來的夢想,終於成真了。

葉娉婷太過於感動,以至於嚎啕過後一下子就打了一個哭嗝,噎了一下:“我這是開心的,一直以來所心心念念着的事情,終於成真了……無論是你的病好,還是兩個人的心心相惜……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卿相思意。”

說着說着,又哭了。

宇文凌曄看她又哭又笑的樣子,被她逗得忍俊不禁,漂亮的薄脣就這樣一直向上勾勒着,大手輕柔的摸上她的頭,揉了揉她的頭髮:“傻娉婷……”

一直以來,確實辛苦她了。

從一開始照顧他,到後來一直不被他承認與接受。

“。”輕啓出聲,話音淺得難聞。

以後再也不會有她受委屈的時候,他宇文凌曄的女人,縱然是他拿命也要保護周全的,再也不會再叫她被人欺負了。

葉娉婷只顧自己哭着,滿心的喜悅,亦沒聽到宇文凌曄那五個字,可卻已經知道他的心了,嬌氣得貓一樣的鑽進他的懷裡,蹭了蹭:“凌曄。”

宇文凌曄笑了笑,感受着她的動作,直接將她又抱在了懷裡,給她一個寬厚的胸膛,今後讓她依靠。

“嗯。”輕應。

夜風輕輕吹拂而過,周圍靜得落針可聞,這樣安靜的夜裡,有一種別緻的美好。

葉娉婷直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的緩過來,噎了噎聲,又笑又哭,最後乾脆擦了眼淚,就在他懷裡靠着,臉貼在他的心窩上:“凌曄,我現在很想做一件事情。”

很想,很想做……

宇文凌曄輕挑了眉毛:“什麼事情?”

“跑。”

說到這個字的時候,葉娉婷猛然的擡起頭,從他的懷中出來,笑着看着他,淚珠還掛在臉上。

雖然哭着,卻臉上都是喜悅,一雙眼睛也亮晶晶的,笑得格外燦爛。

宇文凌曄只覺得心中一窒,彷彿有一雙手又在輕輕的撥動了他的心絃,心湖難平:“嗯?”

似有幾分不解。

只見聽葉娉婷開心的哈哈大笑了幾聲,整個人靠後退了一步,伸出了手:“凌曄,今夜就陪我做這一件事吧?!”

語氣裡帶了幾分撒嬌,臉上也染上了紅霞。

她只是太開心了,所以很想,很想做。

宇文凌曄笑了笑,看她臉頰上染了紅,深邃的眼底也添了笑意,*溺着:“好。”

她說什麼都好。

葉娉婷的手早已等在他面前了,宇文凌曄只看了一眼便握上了,一瞬間十指緊扣,身邊是葉娉婷的輕笑聲。

雙手緊扣上以後,宇文凌曄只聽到葉娉婷喊了一聲:“跑!”

整個人就撒歡的跑開了,宇文凌曄頓時反應過來,被她一帶也隨着她邁開了步伐。

原來她說的跑是這個意思,無拘無束的感覺,耳邊只有風的聲音,夜深人靜,宮道上也無人,從御花園一路朝外跑,葉娉婷似乎是壓抑久了,不開心久了,這一刻忽然好放縱,笑聲在他的身邊迴盪了好久。

在這熟悉的宮道上,宇文凌曄閉着眼睛都知道往哪跑:“朝右轉,可以回到東暖閣。”

“好,傻子夫君,我們跑回東暖閣吧。”

“好。”話音裡滿是笑意。

只要她開心就好。

兩個人一起跑,葉娉婷另一隻手提着繁複的裙襬,而另一隻手緊牽着宇文凌曄。

跑着跑着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面前是不斷向後退的宮殿的紅牆,頭上是滿天星斗,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只想用心感受着這一切,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只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和氣喘吁吁的聲音,只有這樣,才覺得兩個人是在一起的。

爲何而跑,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這樣的故事,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

只要葉娉婷喜歡,他不介意陪她放縱一次,不過是陪她跑一跑,宇文凌曄聽着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伴隨着葉娉婷的笑聲,似乎……從未見過她如此開心,這樣的放肆,原來在宮中也可以擁有自由與滿足的感覺。

宇文凌曄也難得倏而一笑,終於明白她爲何說想跑了。

“娉婷……”

獨一無二的感覺。

修長的手指收攏,將她的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巍峨的宮殿,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殿檐上,同樣一座巨大的皇宮內,華燈早已點上,皇后知道今晚明德帝在御花園有宮宴,早早已在椒房殿中等着了,因爲今兒早上宇文凌曄與葉娉婷推拒之事讓她猶心悶到現在,臉色亦不是特別好,只能在爐裡點了安神的薰香,帶着鏤金琺琅護甲,有一下沒一下的揉着額頭上的太陽穴。

殿內燭火搖曳,直到亥時三刻,明德帝終於到了鳳鳴宮:“皇后,朕來了。”

皇后聞聲睜開了眼睛,從軟榻上下來:“臣妾恭迎皇上。”

每月只有這個時候,明德帝纔會例行公事的過來她這兒一趟。

茹蘇早已帶了幾個宮婢下去了,識趣的退下,皇后喜得輕輕依靠在明德帝的肩上,正準備情話綿綿:“皇上……”

椒房殿內此刻也忽然響起了另一道聲音:“皇上!”

外頭的聲音打斷了皇后的聲音。

皇后溫柔和善的眸光裡添了幾分幽怨。

明德帝稍稍將皇后的身子推開了一些,正了身,道:“怎麼了?”

江若海俯着身子來報:“皇上,方纔景德宮那邊派人來說,睿王妃正拉着睿王爺在宮道上跑,據說還跑得很開心,笑聲都傳了好遠……”

“什麼?”明德帝聽罷忽然覺得腦袋一疼。

自古以來哪有王爺與王妃在皇宮內苑裡撒腿跑的?這不是沒了規矩嗎?

“皇上,如何處置?”江若海在請旨。

這睿王妃……剛承認沒傻,還沒讓人高興一會,又發瘋了……

莫不是和睿王呆一起呆久了,性子也不正常了。

明德帝無奈又憐惜的揉了揉太陽穴,擺了擺手:“罷了,隨他們去吧。”

皇后在一旁看着,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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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的宮道上滿是風,從御花園跑回到東暖閣,葉娉婷鬧得歡,不過耐力不行,只跑了一半,就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凌曄,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要跑了。”

宇文凌曄看着葉娉婷,說要跑的是她,一開始跑得最歡的也是她,挑了挑眉:“怎麼不跑了。”

葉娉婷開心得只剩下笑了,大口喘着氣:“太長了,我跑不動了,太累了……”

張開了雙臂,從他的身後撲上了他,擁抱着他,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傻子夫君,揹我回去好不好。”

宇文凌曄回過頭,凝了一雙眸子看她,此刻的她就像是在耍賴皮般,無限度的討要着他對她的好。

擰了擰眉,沒有拒絕,反倒添了笑意,輕輕的說道:“好。”

只要他有,只要她要。

欣長挺拔的身軀蹲了下來,爲葉娉婷彎下了他高貴的腰:“娉婷,上來。”

葉娉婷臉上都已經綻滿了笑,輕輕的摟上了他的脖子:“好了。”

宇文凌曄頗帶了幾分無奈,*溺的將葉娉婷背起來,帶着她一步一步穩穩的朝前走,一雙幽暗而深邃的眸子緊緊凝着,聲音低沉而動聽:“太輕了些,應該多吃點了。”

腦海中驀然出現在睿王府中的畫面,她說她好幾年沒吃肉了。

葉娉婷聽着他的話,一直在他的背上輕笑:“凌曄,你是在關心我麼……”

宇文凌曄聽她傻里傻氣的問話,只剩輕笑,無奈得又罵了一句:“笨蛋。”

可惜傻得可愛。

是不是一直想要的,成了真,就會很幸福。

葉娉婷在宇文凌曄身上,閉着眼睛,呼吸着帶了他身上清香味道的空氣,只覺得此生從未如此美好過。

從今以後,多了一個肩膀,多了一個懷抱,多了一個依靠。

她相信有他在,從此所有的困難,就不再會是困難了……

只要有他在,她的世界,就是完整而無憾的。

宇文凌曄將葉娉婷一路從堂藻宮一直揹回到了東暖閣,此時已經將近子時,周圍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只有守夜的禁衛軍筆直的站在那裡,晝夜點着的宮燈此刻也有些暗,唯有東暖閣中還透露着一點微光。

葉娉婷均勻的呼吸聲已經在他身後響起,宇文凌曄反手細心的將她抱緊了一些。

清音與幽蘭早已在東暖閣的門口等着宇文凌曄和葉娉婷回來,一見到宇文凌曄揹着葉娉婷,就急忙的衝上來了:“小姐!小姐!”

宮中消息傳遞得特別快,一有個風吹草動早已人盡皆知,更何況在方纔的宮宴上葉娉婷那傾城一舞,還有明德帝的賜封一品夫人,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幽蘭既是感動,又是擔憂,從今以後小姐就要以原本的自己真實的去面對衆人了。

看着葉娉婷累得在宇文凌曄身上趴着了,想要扶過來:“王爺,讓奴婢來吧。”

放任不管不是她七年前的紀考發火了他的清醒(薦)全新的他學禮儀你這個毒婦!一定不多想意外的熱吻我要你償命當年之事有苦衷回京城腦袋被驢踢了吃哪補哪不發威當病貓亂了的心緒越來越不像個傻子將賢王府拆了娉婷,站好睿王妃,不傻放任不管不是她開玩笑的吧宇文凌曄失蹤蘇常在,你說是嗎謝謝七哥的盛情款待還不進來?風雲突變當年之事有苦衷娉婷,你醒了剔出族譜,斷絕關係我想回睿王府他發瘋了初次揚眉吐氣王爺王妃不見了他若沒傻會怎樣我想回睿王府可以放心了若一開始便是算計史將軍的人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四)還不快跟上?滿身風華人未識娘子生氣了開玩笑的吧娉婷最狠心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二)將賢王府拆了這深情的凝望想罰她什麼?洗腳恢復如初和好後真沒出息受傷亂了的心緒太和殿蘇常在,你說是嗎山不來找我,我便找山他的清醒(薦)喝醉恢復如初關上殿門你比天下重要你終於贏了!將他帶回來!番外:流水落花春去也不好放任不管不是她誰嘲諷誰恢復如初睿王爺奪夫1謝謝七哥的盛情款待他的秘密3開始佈局吧蘭氏衣冠冢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五)當下酒菜胡攪蠻纏番外:只羨鴛鴦不羨仙下次不許了步步驚心東暖閣哭聲誰都別好過去泰山祈福史將軍的人你比天下重要她不傻!意外的熱吻蘇常在,你說是嗎和好後他怎麼了奪夫1可還記得那場大火?獲封一品誘人的笛音命定的糾葛又是一個傻子娉婷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