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七年

葉娉婷本是看着美景,好好放鬆放鬆,調節方纔在鳳鳴宮中的緊張心態,難得來了興趣與宇文凌曄說宮中好看,卻沒想到身後的傻子已經發瘋了,記憶重疊回昨天晚上,他似乎也是這樣在她身後狠狠一撈,將她撈入懷中的。

葉娉婷一下子便驚了聲:“傻子夫君,你要幹嘛。”

這可是在宮裡,青天白日的,不是夜深人靜的在寢殿裡,這樣親暱的動作似乎並不合適,人多眼雜啊……

葉娉婷一下子便急了:“你快把我放開,這兒人多,叫人看見了不好。”

到時候又誤以爲他睿王不僅傻了,還變成登徒浪子了,這樣成何體統,於他不好。

宇文凌曄現在只想將她抱着,哪裡管她這麼多,略帶懲罰性的加重了力氣:“娘子,讓我好好抱抱,我好怕。”

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怕什麼,他不過是經歷了一次生死的抉擇而已,明明就是他選擇將水晶包子給她的,可是看到她真的夾起來,果真要幫他扛下這一切,他的心竟然忽然不受控制起來。

從前的記憶忽然在他腦海裡交疊,彷彿又看到了新婚之夜,她被人擡着送到了他的*上來,深夜裡,看到她忽然清醒,還看到她捂了捂自己的後腦勺,似乎她傷得不輕,一臉發疼的樣子……他還記起了新婚第二夜,他被人帶着要去正殿,結果被那幫奴才踢得渾身發痛,連好看的眉都緊緊擰着了,是她瘋了般傻兮兮的不知從哪裡躥出來,手裡還拿了兩塊石子,狠狠的朝那些人身上砸去。

他彷彿還看到她教他如何踢人,一聲聲教他道:對,就像這樣,然後狠狠的朝那些侍衛踢去;記憶裡的她還牽着他的手,在他最害怕的時候,將他一步步的帶回到了寢殿裡頭來;宴請府中側妃侍妾的時候,飯桌上她替他夾肉,那一雙清濯的眼睛笑得也分外好看。

他怎麼忽然就想起這些瞬間了呢,全部彷彿不受控制的往他的腦海裡鑽,宇文凌曄不由得擰起了眉頭,眉心緊緊蹙在一起。

葉娉婷這樣被他抱着,聽到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他說:娘子,讓我好好抱抱,我好怕。

她的心一下子不受控制的顫動了起來,這一刻有說不出的感動:“凌曄……”

值了,她方纔在鳳鳴宮裡頭爲他做的那些,真的值了……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付出”被人“知曉”還要讓人覺得圓滿?

葉娉婷笑中帶淚的轉過身,主動擁抱着他:“傻子夫君,你纔是笨蛋,娉婷說過會保護你,你要相信娉婷纔對。”

她說得認真,就像以往那些日子中她每一次說要保護他時那般認真……

這樣的誠真一下子就刺痛了宇文凌曄的眼,只見他大手一用力,又將她扳過身子,從背後擁抱着她,不讓她面對着他,不讓她有機會看清他的表情……

宇文凌曄身子一斜,整個人朝後退了一步,將葉娉婷也往後帶,兩個人靠在粗壯的樹幹上,頭上是虯曲的樹枝,風吹過,上頭的枝葉就開始簌簌作響……

宇文凌曄擁着葉娉婷,葉娉婷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此刻呼吸起伏沉重,不斷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彷彿胸裡的一顆心都要蹦出來了……

兩個人彼此都不再說話。

只是宇文凌曄擁着她,不斷感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味,是女子獨有的味道,能迷惑男人的心智。

他的心一下子就燥熱起來,緩緩的低下頭,置首於她的脖間。

她的頭髮也有一種獨特的清香,髮絲烏黑順滑,猶如黑色的錦緞,在這刻的陽光下有種耀人的美麗……

宇文凌曄不自知的噴灑了一口熱氣在葉娉婷的脖間,惹得葉娉婷原本就心跳如雷的心更加的難以平靜,心裡頭就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讓人無措:“……”

沉寂,安靜……彷彿在這個祥和的環境裡頭只有他們兩個人,周圍漂亮的景色都成爲了他們的背景,不時響起的鳥叫聲、頭上搖擺婆娑的樹葉,光斑從葉間灑落下來,有些映在葉娉婷素色的裙襬上。

他的氣息這樣的清晰,帶着成年男子的霸道:“娉婷……”

她精緻的鎖骨因爲呼吸的急促而也在不斷的起伏,對於他像是一種召喚與誘\惑,宇文凌曄閉上了眼睛,想要親吻下去,整個人慢慢低下頭,她的髮絲與他完美而精緻的臉相擦而過,宇文凌曄臉上的皮膚本就比女子還要細膩,這一刻與她的髮絲相觸碰,竟然沒有半分違和感,不過……

就在宇文凌曄要吻下去的那一刻,他欣長的身姿徒然一震,停了下來。

他這是在做什麼?

宇文凌曄原本淪陷的目光又變得清明起來,帶着驚愕,他竟然差些被她誘\惑得失控了。

放開了葉娉婷。

葉娉婷原本察覺他要吻她,心都提起來了,緊緊閉着雙眼等待着他的輕柔,結果那熾熱的氣息驀然一停,又繼而重新遠離了她。

她睜開了眼睛:“凌曄?”

宇文凌曄冷靜的出聲:“娘子,你頭髮上有小東西。”

“啊?”葉娉婷愣了一下,頭髮上有東西……

所以他方纔是在幫她取下東西而已?不是要吻她?

葉娉婷的臉突然一紅,她到底是怎麼了……被他折騰得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出聲問道:“那現在弄下來了嗎?”

宇文凌曄已經重新換上了癡傻的笑容:“弄下來了。”

“哦哦,弄下來就好……”葉娉婷都快要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只覺得一顆心……竟然……驀然……失落得很。

小臉也悄悄爬上了紅霞,心裡狠狠的罵自己:葉娉婷,出息點。

宇文凌曄看她的表情與反應,又是笑了笑,將她的手牽起:“娘子,這裡好漂亮,我們進去暖閣裡面看一看吧!”

“好啊。”葉娉婷看他一臉開心的樣子,又將方纔的事情拋到爪哇國去了,只好陪着他鬧,同樣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

宇文凌曄將她拉出了這片園林,進入前方的東暖閣,他走在前,她走在後,在她看不見的前方,他的眉眼已然全部冷了下來,連握着她的手,都少了之前的溫暖。

進入東暖閣後,清音與幽蘭早在裡頭了,正在打理從睿王府裡帶來的物什,葉娉婷看了看屋裡頭的環境,還算不錯。

清音第一次進宮,於是歡欣的走了上來:“小姐,這宮裡的東西就是不一般,聽說這東暖閣原是一位表郡主住的,現在騰出來給咱們小住,也不算失了禮儀。”

郡主與王爺,也算是攀帶了些親戚,至少地位相差不會太多……

葉娉婷看了周圍一眼,檀木做窗,花櫚木做桌:“傻子夫君是睿王,自然不會差太多。”而且皇后也顧及着面子,斷然不公然虧待他……

因爲心裡還失落着,葉娉婷也沒心思應答,隨便扯了幾句就沒再扯了。

不過這一刻,宇文凌曄卻忽然有了變化,似乎是聽到了舊人的名字,臉上的冷然消匿,換上了另外一副更加深沉莫測的表情。

“娘子,我累了,想睡覺了。”冷不丁的,他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葉娉婷愣了一下:“這就困了?”

望着宇文凌曄的眸光裡,似乎有不解。

只見宇文凌曄頓時一副確實困了的樣子,葉娉婷想想,昨兒夜裡他翻來覆去的,確實睡得不沉,沒攔他:“那就去睡覺吧。”

她綻出一抹笑來。

宇文凌曄傻兮兮的也朝她笑,轉身進入了暖閣的裡間中,順勢將門關上了。

走進裡間以後,宇文凌曄臉上癡傻的表情驀然卸下,望着四周的景物……

裝飾文雅,帶着一些秀氣,牆上掛着幾幅書畫,是王羲之的,他冥神看了好半響……

七年了啊,連東暖閣是她最原本的住處都忘了。

在景臺國有一件奇事,就是當初八年前那場盛大的納妃儀式,年過半百的明德帝堅持納了一位年僅二八的表郡主爲妃,二人相差年歲幾乎讓人側目,但事後卻*愛得很。

只是七年了,早不知她現在……如何了?

宇文凌曄望着牆上的字畫出神,憶起舊事,笑了笑,早已恢復了原本輕蔑驀然的模樣……

似乎這世間的事,沒有多少能裝進他的眼眸裡去。

彷彿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停滯了的七年,消失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他收了收自己的手,合攏了掌心,發現現在似乎手中殘留的只有葉娉婷的餘溫了。

不知爲何,臉上的神情又變輕緩了一些。

----------

時間過得快,宇文凌曄在裡間休息,葉娉婷看他將門帶上了,就不進去打擾他了,近來他的睡眠淺得很,稍微有些輕響他就會被忽然嚇醒,於是她便與清音、幽蘭一起坐在暖閣的外間,三人一起靠着窗口乘涼。

外頭的風徐徐的吹了進來,吹得她都有了一些睏意。

(梨花求月票!新的一個月開始啦~)

全新的他帶恨歸去王爺暈倒了晨起時光大勝周國感動死了全新的他你再碰我胸試試還不快跟上?凌曄,我不許消失的七年陶壎之主那這事兒是真的了?誰嘲諷誰還是來晚了倚傻賣傻埋伏刺殺倚傻賣傻別不識好歹千軍萬馬過境娉婷,你醒了誰說了算?獲封一品喝醉去泰山!誰纔是忘八端想罰她什麼?湖心亭的沉思在書房睡着了還能有自由麼?莫非傳言有假我放心不下你娉婷,你醒了樑管家,暴斃了我就是太開心了當年之事有苦衷七年前的紀考我要娘子可以放心了我心似你心重回鳳鳴宮被下藥下次不許了多少蠢事兒登基大典危險,知不知道我想回睿王府陶壎之主執意而爲睹物思情沒有偷男人王府侍妾多不吃就是不給面子我心似你心他根本就不傻了西院一行番外:只羨鴛鴦不羨仙無事獻殷勤下次不許了真不怕遭報應?睹物思情還是來晚了誰纔是忘八端我想回睿王府帶恨歸去睿王妃我要你償命開玩笑的吧你選吧那這事兒是真的了?謝謝七哥的盛情款待步步驚心還能有自由麼?凌曄,我不許你還會別的不疏離的真相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娘子,撲倒你!娉婷最狠心當年之事有苦衷我要你償命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八)滿身風華人未識她不傻!獲封一品回京城你在做什麼還是來晚了山不來找我,我便找山凌曄,我不許去泰山!皇后派來的人一定不多想妹妹,看到了什麼七年前的紀考飯局前夕吃哪補哪飯局前夕看來有趣多了去泰山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