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勝聽罷,一愣,急忙笑着上前哄:“王爺是在和奴才說笑呢?王妃是傻子啊。”
話畢微微斜過頭,看向葉娉婷。
葉娉婷在他們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已經換上了一副疼痛而又癡傻的表情,一雙秀眉緊緊擰着,捂着自個的腦袋,姿勢甚是不雅。
看着無異,蘇德勝這才收了目光:“王爺,王妃是傻子,不信你瞧。”
他擡手朝*上呆坐着的葉娉婷一指,宇文凌曄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這才停止了吵鬧。
“傻子好,傻子好,娘子是傻子以後就有人陪我玩了。”
蘇德勝無奈的命人將瓷片收拾掉,將宇文凌曄扶尚了*:“時辰不早了,王爺快和王妃一起休息吧。”
語罷一羣魚貫而入的人又退下,被褥下葉娉婷的手心早已攥出了汗。
看來這王府的日子,也是不好過。
宇文凌曄向來早睡,若不是今兒大婚,又守着昏迷不醒的葉娉婷坐了一會,這會兒早該見周公去了,加之剛纔那一番鬧騰,鬧得他發睏,孩子心性,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此刻躺在*上,沒一會就呼呼大睡了過去。
他睡了過後,獨留葉娉婷捂着發疼的腦袋坐着,看着身側的宇文凌曄,*坐到了天亮。
翌日晨,宇文凌曄睡醒了後便被迎去別的地方了,剩下葉娉婷在*上躺着假寐,傾室寂靜。
兩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是清音:“已經辰時了,也不知道小姐醒了沒有。”
幽蘭與清音一路朝葉娉婷所在的地方走:“不醒也得把小姐扶起來梳妝,九王爺府裡那一幫侍妾都在偏殿等着了。”
清音聽罷,道:“也是,不過她們也太爲難小姐了,昨天小姐才從樹上栽下來,砸了腦袋,縱然包紮敷藥了,可也經不住她們待會一個個輪番奉茶的折騰啊!這不是明擺着給小姐下馬威嗎,成心的這些人!”
這一次幽蘭沒有制止清音的埋怨,因爲正殿內沒有人。
葉娉婷聽着她們的對話,捂着自己發疼的腦袋,清濯的目光中掠過一道流光,隨着她坐起的動作,外頭幽蘭的素手也探了進來:“小姐,該起*了。”
葉娉婷輕應:“嗯。”
清音聽罷,心直口快:“咦,小姐今兒怎麼這麼好?說喊起*就起*了,平日裡若是喊她早起,不得把攬竹居掀翻不可。”
幽蘭動作輕柔的將葉娉婷扶起:“小姐嫁入睿王府,也是正王妃了,自然也要端莊懂事一些。”
“也是,總不能再三天兩頭爬樹,跳河,鑽狗洞了。”
清音話落,葉娉婷只覺得腦子發疼,那七年裡她到底都做了。
她不說話,只是暫且任由她們倆伺候她洗漱,再將她扶到梳妝鏡前,菱花八瓣饒龍鏡中,映襯出一位娉婷嫋娜的美人,她緩緩的擡手摸上自己的臉頰,與記憶中的她相差不大,只是眉梢間脫了稚氣,多了幾分詩畫的韻味。
幽蘭挽起了她垂下的青絲,像哄小孩似的哄道:“小姐,今天不扎小髻了好不好,我幫你挽起來?”
葉娉婷聽罷,小髻?那是孩子纔會扎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