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泰山!

“我們是無辜的,王妃……饒、饒命啊!”除了求饒,在這種不懷好意被抓了的情況下,她們不知道還應當說什麼了。

葉娉婷只覺得腦子有些亂,但臉上卻鎮靜得很:“史將軍……”

朝中的人物關係葉娉婷並不是太懂,只知道有中書令、宰相、鴻臚寺卿、大理寺卿、太子太傅等文臣,而武將又設左右將軍,二人平分秋色,一人執兵,一人執印,可最終都是要聽明德帝的命令……

自古以來皇帝爲了防止武將擁兵自重,左右將軍一職都喜歡任用意見不合的人擔任。

明司南是左將軍,看來這個史將軍便是當朝的右將軍了……

明司南忠於凌曄,葉娉婷看了眼前跪着的兩個女子一眼,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她們口中的史將軍是與宇文凌曄不合的……

必有蹊蹺。

“你們剛纔說的,回不來是什麼意思。”因爲辨出了這些關係,葉娉婷問話的語氣也不太好。

兩個女子本來就膽小,都被嚇傻了,又聽到了葉娉婷這語氣不太好的問話,眼淚鼻涕橫流:“王、王妃……我們不能說!”兩個小家碧玉老實得很。

聽得葉娉婷哭笑不得,若是這些話能夠隨意說,她還用威嚇她們做什麼?

“幽蘭。”冷冷的聲音,對幽蘭使了個眼色。

幽蘭立即會意,走上前去,站到她們面前。

兩人跪着,幽蘭站着,這還沒說話呢,低下頭看她們的那一瞬間,就把她們倆給嚇了一跳,幽蘭本就氣質內斂,做事謹慎,她們倆沒見過多少世面,看到幽蘭站到了她們面前,又開始哆嗦了:“我們說,王妃、我……我們說!”

幽蘭的話音低低的:“小姐,她們肯說了。”

二人低着頭,哭了:“說……我們肯說了……”

關乎宇文凌曄安危之事上,葉娉婷向來沒有可退步的餘地:“那就快說。”語氣裡也添了幾分急躁。

壓低的聲音說着不容置疑的威脅:“若不說就再將你們倆人拖下去鋤田,她們做三個月,你們鋤一輩子,非要你們生不如死。”

兩個人聽着葉娉婷說着這話,看似只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其中說含帶的是什麼,她們都明白,在府中也許久了,對葉娉婷雷厲風行的行事手段都有一定的瞭解,想隱瞞都不敢隱瞞了,直磕頭:“我們這就說。”

兩個人又緊張又慌張,聲音中也帶了哭意:“兩天前我們接到了史將軍的消息,說是要我們在這兩天關注睿王府中的動向,要……要我們看左將軍的行軍佈置圖,以及……派……派多少人保護睿王爺……”

葉娉婷的聲音狠狠的:“還有呢!”就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果然在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就會害到宇文凌曄。

“明、明將軍的守衛防範做得太好了,我……我們什麼都沒有拿到。”所以她們才哭着嚎着說她們是無辜的,否則這般哭天搶地做什麼……什麼壞事兒都沒幹,就把命丟了,多不值當。

“那你們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兜來兜去,葉娉婷最關心的還是那件事。

兩個人見葉娉婷又問到她們無意中說出口的那句話,臉色又驀地發白了:“那……那句話……”兩個人跪了下來,匍匐在地上,“那句話是今兒一大早史將軍派來的將官無意中朝我們說的……”那時她們低着頭與那將官說,她們什麼消息都沒拿到,那將官朝她們笑了笑,嗤笑着道,沒拿到便沒拿到吧,反正睿王這一趟也回不來了。

看樣子是史將軍那邊已經在路上佈下了天羅地網,縱然沒有明司南的佈置圖,也無礙……

反正有七王爺出謀點明瞭如何刺殺睿王爺……

她們雖然作爲探子略知了一些事,但終究是不太明白,這紛擾的朝堂局勢,除了用到她們的時候,否則她們就是閒置於睿王府中的棋子,什麼都不是……

“還有呢?”葉娉婷斂了眸子問。

這倆姑娘看着葉娉婷,渾身的寒氣,怕都怕死了,哪裡還敢有隱瞞:“沒有了!王妃饒命……沒有了……”

葉娉婷在亭中站着,直看着她們,腦中盤旋着她們的話,不斷的思量,明擺着就是在告訴她,朝中有人盯着宇文凌曄出行到泰山祈福這事兒,準備在路上要殺宇文凌曄……

手心上頓時都是汗,讓她整個人都覺得溼膩溼膩的:“你們先下去吧。”

她要冷靜冷靜,想個法子。

看了幽蘭一眼:“派人把她們倆帶下去,凌曄不回來,就一直關着她們!”免得她們通風報信。

聲音裡頭蘊含着怒氣:“要是一天回不來就關一天,一輩子回不來……就殺了她們。”

最討厭這些人對宇文凌曄動手動腳,若不發現,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發現了,絕對嚴懲不貸。

“是。”幽蘭趕緊兒把人帶下去。

葉娉婷就在這亭中靜靜的站着,連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變化,雖然詳裝着震驚,但方纔說話的語氣裡已經變得有些顫抖。

宇文凌曄在明,那些覬覦他的人在暗,想必是有危險了!

縱然明司南再強大,總歸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手心中沁出的汗越來越多,擡手拽了拽衣領,覺得連身上都急得有些熱,像是有張大網籠着自己,讓自己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不遠處,幽蘭將人帶下去了,求饒的聲音也漸遠,清音在前頭監視着嚴芙蓉、秦默歌她們種菜,一副農忙的景象,看到葉娉婷在亭中落單一動不動的身影,徑直的從前頭走過來,人未到聲先到:“小姐,你還在這兒做什麼……”

清音一句話驚醒了葉娉婷。

只見葉娉婷緩了一下,整個人反應過來,話語聲都帶了些急意:“清音,幫我準備一輛馬車!”

清音方纔那句話是無心說出口的,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兒,聽到了葉娉婷這一句備馬車,直愣了一下:“啊?”

葉娉婷此刻也從亭子中走出來了:“快,快去備馬車!”聲音裡都有了哭意!

直把清音嚇了一跳,慌張的去準備……

馬車……凌曄已經走了一天了!此時都應當到了鄴城了,走過鄴城,通往泰山的那一條路上必須要穿過一片茂密的森林,縱然每隔十里就會有一家換馬的驛站,可是偏偏在那片森林裡是沒有設驛站的……尋常都是連夜趕過去……極是容易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混戰,廝殺,在那樣人煙罕至的地方……

葉娉婷不敢想,什麼嚴芙蓉、秦默歌,什麼種田……頓時都統統拋到腦後去了。

整個人直接走出後山,一刻也再不敢停歇,誰去做這件事兒她都不放心,一定要趕在出事的前頭去通知宇文凌曄……

每一次想到那句話就心裡陣陣發憷,什麼叫回不來了……葉娉婷不敢再想。

難怪這兩天她總是心神不寧,百般不捨得宇文凌曄走……

腳步一刻也不敢停歇,身上還穿着在府中穿着的單衣,直接就往睿王府的門口奔,清音是壓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抓了一個府中的養馬的老師傅就駕着馬車往門口趕,看到葉娉婷果真是急得在門口等了,立即就張嘴喊:“小姐,馬車備好了!”

可是看小姐這個樣子,一身單衣,這是要出門麼?

葉娉婷臉色有些蒼白,雖然極力鎮定着,可是也難掩自己身上的顫意,直接招呼了清音,讓把馬車駕到她的面前來,只看了駕車的老師傅一眼,便直接顫音問道了:“識不識得去泰山的路?!”

老師傅在睿王府做了有七八餘年的工了,年齡五十歲上下,看着葉娉婷,睿王妃是主子,問什麼答什麼,恭恭敬敬道:“回王妃,老奴認得,認得!”

葉娉婷的眼中斂着暗沉的眸光,認得就好辦了!

不由分說便撐着身子爬到了馬車中,一坐進去就軟了,清音也在馬車內,趕緊兒扶住葉娉婷,不讓她摔了:“小姐,我們去泰山做什麼?”完全還在狀況之內。

葉娉婷哆嗦着脣,沒回答她,只是顫着音拼盡了全身的力氣道:“快,快朝泰山趕!”

雖然遲了一天,但她也要盡力的拼一拼,凌曄不可以出事的……

她不可以讓他出事……

明知道他此行有危險,她絕對放不下他,怎麼可能在睿王府內安安穩穩等着他的消息傳來!

即使是拼了命也要趕到他身邊:“這一路上能走多快,就走多快!不用顧及我!”

什麼舟車勞頓,和她此刻焦急的心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老師傅揚起了馬鞭,車輪滾動的轆轆聲立即響起。

那廂,幽蘭安排好了那兩個女子的事情,急急忙忙的趕出睿王府門口,只見到葉娉婷所乘的馬車揚長離去的影子……

什麼都沒來得及交代。

馬車內,清音直到陪着葉娉婷慌張的駕車出京都,奔了大半個時辰,馬車都行到了郊外,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小姐,我們爲什麼要去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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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嗓子癢他的秘密1去泰山!我要你償命女兒嗓子癢小姐,查到了獲封一品我想回睿王府你欺負我不發威當病貓若一開始便是算計果然是皇后小姐,查到了洗腳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三)多了兩個箱子你與娉婷不一樣去泰山祈福夜探娉婷的心意反其道而行之躲過一劫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八)受傷怎麼還在這裡無事獻殷勤你選吧他根本就不傻了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五)陶壎之主你在做什麼大勝周國不發威你當我是貓樑管家,暴斃了消失的七年大婚之日晨起時光反其道而行之明德帝駕崩新婚出事添堵or折磨?躲過一劫鴻門宴要去做壞事亂了的心緒不吃就是不給面子誰在偷看對她的情意他怎麼了放任不管不是她不聽話會被打那這事兒是真的了?別不識好歹這深情的凝望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二)隱藏的危險絕不讓你死想說什麼?府中出大事了王爺王妃不見了這茶水真要命滿身風華人未識飯局前夕那這事兒是真的了?醫治之法想說什麼?請旨離宮若一開始便是算計心願難了睹物思情大勝周國凌曄,怎麼了奪她手中的權你與娉婷不一樣他的秘密2妹妹,看到了什麼明德帝心疾犯了當年之事有苦衷你這個毒婦!原來這麼疼還不進來?史將軍的人想掀了她的皮疏離的真相承德宮遇故人沉睡的雄獅登基大典本王說了,拿過來怎麼還在這裡還不快跟上?狻猊之威嚴凌曄,你摸誰她的思索保護睿王爺隨我去北夷這深情的凝望真不怕遭報應?醋味深濃鴻門宴晨起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