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償命

曹氏站在葉晉樑身前,壓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忽然掌風襲來,她整個臉就被大掌扇了過去,臉被打偏到了一邊,火辣辣的疼:“夫君,你這是……”血緩緩從嘴角蔓延下來,臉上的抽疼讓她講不出話來,只能留了半截在口中。

葉晉樑氣得大口喘氣,打完以後臉色都蒼白了,又擡手按住自己的心窩,想嘗試讓自己平靜下來:“我要休了你。”

曹氏聽罷忽然懵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連走了幾步:“夫君!我到底是做了什麼,惹你生氣成這般,你竟然當着女兒們的面打我,打我就算了,還說要休我?”

曹氏從葉晉樑口中聽到葉晉樑要休她,這消息太突然,突然到她下意識覺得這是假的!

“夫君,你是在開玩笑吧!”

曹氏的聲音驀然提高,把今兒那陰狠勁兒如數隱藏下來,捂着發疼的臉,可憐兮兮的看着葉晉樑。

“不是玩笑。”葉晉樑看到她眼中委屈與無辜的淚,捏着那些紙張與書冊的手就更加驀然用力,將那些東西都抓得皺成了一團,嫌惡的挪了眼。

曹氏看到葉晉樑這表情,開始慌張起來:“夫君!”莫不是真的。

腦子開始亂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要休她?一定是葉娉婷,對……一定是葉娉婷!

曹氏想到方纔她進來葉娉婷的那個帶恨的神情,立即恍然大悟起來,流着淚大叫着:“夫君,一定是娉婷這丫頭和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夫君……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冤枉的啊……你知道娉婷一直不喜歡我……她說什麼,你都不要信!”

肯定是葉娉婷氣不過,主動朝葉晉樑打了小報告,將今兒早晨的事情告訴葉晉樑了,依葉娉婷那硬性子,一定還會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

一定是,所以葉晉樑現在纔會生氣的說要休了她。

她不就說了幾句教訓她的話嗎?纔多大點破事,至於讓葉晉樑惱得要休了她嗎?

“夫君,我們可是有多年感情的夫妻,你看品茹都這麼大了,難道我的爲人你還不清楚嗎?怎麼能就憑娉婷幾句話,就輕易將我定罪了?”

曹氏聲淚俱下,雖不能先發制人,也要後來者居上:“夫君,你可千萬別聽信了娉婷說的瞎話,我清晨的時候是去了攬竹居,可我是將嫁妝補送了過去,那些東西還是原本爲品茹與柔姿準備的,我竟都捨得拿去給她,只是因爲怕娉婷誤會了我這個姨娘,覺得我這個姨娘不好,嫁入相府這麼多年,我哪一天不是兢兢業業,辛辛苦苦的把持操勞着這個家?怎能接受娉婷說我這個姨娘不好,夫君……我委屈得很……”

她扶正後的十年來,爲相府做了多少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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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晉樑聽到了曹氏的辯駁,冷了眼,早已不再相信她:“你早上還去了攬竹居?”

曹氏掏出帕子替自己拭淚,輕點了點頭:“是啊,夫君……不止去了,還受了委屈,娉婷命人將我送去的嫁妝都丟了出來,還將我趕走了,我可是姨娘啊……雖不是親生的孃親,這些年,我對待娉婷視如己出,你可是看見的……”

葉晉樑聽着她口中的話,早已不知道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挪目看向葉娉婷,只見葉娉婷在忍着淚,腦中還是孃親被曹氏害死的事,聽到曹氏黔驢技窮的叫囂着,辯駁着,甚至不想多看她幾眼,只是咬了脣,微微搖了搖頭。

“哼。”葉晉樑看到了葉娉婷的搖頭,得到了答案,立即就冷哼了聲,家主的氣勢頹然而出:“你真是去給娉婷送嫁妝的,還是去找麻煩的?娉婷出嫁已有段時日,如今再補送嫁妝,不覺得刻意的痕跡太重了?曹萍秋,枉你聰明一世,卻將衆人都當糊塗人,我當年竟也被你騙了。”

言罷,葉晉樑甚至不想與她多糾纏,仍舊是氣得渾身發抖,直接將手中的東西都擲到了她的身上。

曹氏還想哭着說是葉娉婷依賴她,卻沒想到她方纔的那番話不過是不打自招,更惹了葉晉樑的厭惡罷了,讓葉晉樑知道她不僅死性不改,還又重新揹着她找了葉娉婷的麻煩。

“當年你就剋扣娉婷的月俸,娉婷傻了以後更是縱容品茹與柔姿屢屢去找欺負娉婷,今兒又踏入攬竹居,毒婦!”葉晉樑說到心痛之處,重提攬竹居,老淚縱橫:“你怎麼還敢進攬竹居。”

曹氏聽到葉晉樑質問她怎麼還敢進攬竹居,臉上的血色也全無,面色蒼白,終於在心中隱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能讓葉晉樑對她態度如此大變的……從來就只有一個人……

她多年前曾做過的虧心事,午夜夢迴不斷糾纏着她,此刻似乎是要噩夢成真了……

“不是的,夫君……不是的……”衝上前去,想辯駁。

“好好看看地上的東西,不要再叫我夫君!”葉晉樑大喝。

葉品茹與葉柔姿完全被此刻的陣勢給嚇傻了,看自己的爹說要休了自己的娘,還看到孃親哭了……孃親打她們的時候從來都是果斷而凌厲的,什麼時候見過她這個樣子……

被嚇成了這樣……

到底是什麼事,讓孃親與爹爹,反目成仇。

曹氏在前,聽到了葉晉樑的話,終於緩緩將視線挪到了砸落在她腳邊的東西,一看到那些泛黃的紙張,還有上了年頭的冊子,一下子就慌了……

緩緩的蹲到了地上,看着……

顫抖着手,翻開……

只覺得腦中忽然一轟,喉嚨也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扼住一般,說不出話來。

葉晉樑滄桑的眼裡有無情的冰涼,還帶着怒意:“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

曹氏果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跌坐到了地上,她認得這些東西的,她是認得的……

當年……是她毛遂自薦親自去太醫院取藥的,還記得那時的她容顏嬌媚,笑起來任誰都看不出來她打了壞心思,對着太醫院的郎中說:“大人,您能否給家姐多開一些藥?多用幾天,我想……我想她好快一些……”

老郎中說這藥不能多用,藥石如猛虎,若是用得多了,恐有反撲之效,果斷的拒絕了她。

然後她便是又一臉小家碧玉的樣子,苦苦央求:“大人……其實是我不太會熬藥,唯恐將姐姐的藥熬壞了,到時候夫君罵我,所以纔想央求您多開幾帖……求求您了……”

說着說着,眼睛還真就擠出了淚來。

當年……好遙遠的當年啊,十年的相安無事,她都要快忘了這些虛渺的細節了……

老郎中無法,受不了她的央求,只能轉身去又多開了幾服藥,當着她的面,將多開的分量又添到了記錄藥石出入的冊子上,留底備份……

那時是她第一次決定要殺一個人,小心肝兒噗通噗通的跳得極快,雖害怕,卻又欣喜。

回了府,便又再朝衆人道:“我要每天爲姐姐試藥……”

又跑到蘭氏的*前,帶着淚與蘭氏說:“姐姐,你要快快好起來……”

心中卻是在笑,姐姐,我一定不會讓你活過今年……

那些往事歷歷在目,曹氏都快要忘記當年陌生的自己了,囁嚅的着脣,顫抖的擡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葉晉樑,他是那樣的高大,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可依舊可以從他的眉眼間看出他當年眉目如風的品貌,當年她就那樣芳心暗許了……

陪在蘭氏身邊,看他每日處理完公務後一有空就來到蘭氏的身邊,兩個人相視一笑的畫面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

她爲了博他一個回眸,有時端起了碗中的藥就喝了下去:“嗯,姐姐,今天的藥不苦,妹妹伺候你服用。”

她本無病啊,那麼苦的藥,她又是爲何而喝……

“哈哈……”看着眼前的這些東西,曹氏竟然笑了出來。

“夫君,你是因爲這些東西要休我麼?”雖然她也不再年輕,不再嬌美,可她仍有當年的風韻,悽楚的問了這句話,還是添了幾分讓人憐惜的味道。

可惜葉晉樑心中早已恨她入骨,若不是曹氏如此狠毒,他的蘭兒又怎麼命殞於榻?甚至死的時候……

葉晉樑也發着抖,顫着聲:“你可知道,蘭兒不想死……”

“知道。”曹氏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已經慢慢接受了過來,只是看着葉娉婷的眼裡帶着恨,看着葉品茹與葉柔姿的眼裡帶着不捨,看着葉晉樑的眼裡還帶着獨佔的*以及深沉的愛戀。

“我早知道姐姐不想死,不過……呵呵……”她笑了出來,“如果姐姐不死,我又如何能坐上夫人的位置,如何在你身邊常伴這十年……”這十年裡,他終於正眼看她,雖然眼裡沒有愛,可好歹也是相攜走過了這麼漫長的歲月。

葉晉樑眼裡皆是沉重的痛,是因爲他,蘭兒才被害,可直到現在事情敗露,眼前的女人竟然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不由得在暴怒之下衝上前去,緊緊扼住了曹氏的喉嚨:“!”

哭什麼哭學禮儀溫柔了歲月震驚朝野若一開始便是算計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四)竹林一夢夢一生踏賢王府,救娉婷回京城哭什麼哭誰都別好過誰都別好過揹他回去消失的七年初次揚眉吐氣被七王綁架了嚇得睡着了不發威當病貓當年之事有苦衷她的思索將他帶回來!送送她們我心似你心看來有趣多了吃哪補哪不發威你當我是貓三跪九叩開玩笑的吧番外:流水落花春去也會不會被發現留下王妃!他的清醒(薦)不發威你當我是貓又是一個傻子他若沒傻會怎樣獲封一品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五)修理側妃就讓娉婷嫁吧給娘子捶背被下藥埋伏刺殺認清自己的心他怎麼了登基大典將賢王府拆了多少蠢事兒去泰山祈福回京城三座城池娘子生氣了沒有偷男人不速之客突如其來的呵斥怕娘子討厭真沒出息他發瘋了突如其來的呵斥想罰她什麼?無事獻殷勤娉婷的心意開玩笑的吧我放心不下你初次揚眉吐氣沒有偷男人東暖閣哭聲會不會被發現王爺暈倒了皇后派來的人想罰她什麼?恢復如初自己埋自己登基大典想說什麼?奪夫2狻猊之威嚴回京城被七王綁架了鬼鬼祟祟落下的陶壎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八)抵過所有湖心亭的沉思明德帝駕崩出征北夷不發威你當我是貓洗腳可以放心了攬竹居晨起時光不發威當病貓認清自己的心莫非傳言有假疏離的真相送送她們失去控制的睿王府心願難了首到蘭芳居去泰山!睿王妃,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