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怎麼笑的他,此時竟然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看着離去的兩個人,腦海裡好似回憶着他和某人在一起的片段。
小寶賊溜溜的笑的可歡了,這可是第一次見到瀟灑不羈的神羽露出這麼在乎一個人的神情啊,真是過癮啊!
離翠柳河有一段距離,有一片樹叢。
神羽臉色鐵青的帶着清漣漪來到了一顆樹下。
春末夏初的季節,樹上早已長滿了枝葉,翠翠綠綠的,看上去分外好看。
神羽將清漣漪圈在胳臂中,清漣漪無奈只好背靠着身後的樹幹。
她笑吟吟的挑了挑眉:“你幹什麼?”
神羽身上的衣衫還在滴着水,除了手,他身上帶着水的地方沒有碰清漣漪一下,“你剛纔幹什麼去了?我以爲你想不開跳河了呢。
我就說嘛,你一個毒女子,幹嗎跟大家閨秀似的來那一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清漣漪也不跟神羽較真,“本姑娘愛幹什麼就幹什麼,用得着你管麼?”
神羽眯了眯雙眸,眼中劃過一絲微光:“你不讓我管,我偏管!說,剛纔幹什麼去了?”
他一副氣勢洶洶的摸樣。
清漣漪見此,眸中的笑意愈發深了,若是平時定跟神羽掐起架來了。
今天麼,看了一眼神羽上上下下像個落湯雞似的,她索性也就不跟他計較了:“逛街去了啊,聽說這裡出了人命,我閒來無事便來看看,哪想的到,人命倒是沒看見,倒是看見一男人正在發瘋。”
“死丫頭,誰發瘋了,要不是爲了你,我至於.......”
話到嘴邊,神羽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忙閉了嘴。
清漣漪雙手環胸,“至於什麼?”
“切,要你管?”神羽睨了清漣漪一眼,背轉過身去,乾脆不再看她。
這個死丫頭永遠不知道他的心意,她不知道女人偶爾溫柔一下也很好的嘛!
偏偏這丫頭不會溫柔。
該死的,他還偏偏就喜歡這丫頭,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清漣漪眼波微微流動,她笑了笑,開口:“神羽,你轉過來。”
“你讓我轉我就轉?”
“我錯了!”
“你說什麼?”神羽倏然轉過頭,盯着清漣漪,好似剛纔聽見了什麼天方夜譚。
清漣漪臉上揚起一抹微笑:“神羽,我錯了。我不該不問青紅皁白就給你下毒,我的挽回遲了兩年,我希望我們能夠從新開始。
以前,我們兩個人都要強,性子都太烈,經過了兩年的沉澱,我發現,原來,我還在原地等着你。
心裡堅持的意念還是那麼的堅定,我的初衷沒有變,心沒有變。
兩年來,我總是希望讓你先說出道歉,我發現錯的一直是我,對不起。
我們,是否還能在一起?”
她的瞳眸清澈的不含一絲雜質,期待的眼神一直看着神羽。
神羽蹙眉,良久都不說話。
他抿着脣,除了看着清漣漪外,他找不到別的方式面對她。
就在清漣漪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的時候,神羽悠悠吐出一句話:“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