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暮歌準備回去的時候,卻意外的得到了一個消息,而且這他們的消息成功的散播出去之後,龍城的人沒辦法安靜了。
當天夜裡,夜穹來到了暮歌的房間,兩人將自己得到的消息互相的交換了一下。
“你說什麼?鳳卿塵打算出兵?可是他還沒有回來!”暮歌聽到夜穹的話不由的皺眉,忽然她又豁然開朗,道:“這鳳卿塵果然是夠陰險!若是阿修算時間,肯定是知道鳳卿塵這邊沒有回到今天,所以不會有什麼應對危險的準備!那麼整個弒天就會毫無防備!”
暮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若不是因爲她氣不過鳳雅茗的所做作爲,那麼就不會知道這麼多的東西!若不是她想辦法讓禁天的人相信他們的公主殿下勾引了弒天的明王,也就不會有好事的人把禁天出兵和公主失貞這件事聯繫起來。
如果不是這樣子,她也不知道鳳卿塵居然會準備這一手!她現在真的很慶幸她自己是多麼的幸運,不但知道了鳳卿塵的事情,還知道了暗中隱藏着的那個老者那邊的未知的危險!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不過眼下還是要趕快的通知朔羽修鳳卿塵的打算,不然倒時候弒天就吃大虧了!窗外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空氣中撲面而來的都是泥土的氣息,比起眼前的冷雨,暮歌的心要比之更冷。
就在暮歌想事情的時候,夜穹已經給客棧結了帳,暮歌下樓,不管這陰雨天氣,和夜穹連夜策馬狂奔,不眠不休。
結果第三天的時候,暮歌就覺的渾身發燙,頭昏昏沉沉的,但是她顧不得許多。她要是晚一點,弒天就會有大危險。不過在三個帝國的交界處,暮歌還是吩咐夜穹分頭行事,弒天有難,霸炎帝國怎麼能閒着。
比起朔羽修,鳳卿塵擔心的恐怕也少不了銀幻清那個死對頭!所以現在的弒天和霸炎只有相互幫助,纔可以除掉鳳卿塵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王妃!不可以!你着身子,怕是……”
“閉嘴!要你怎麼做就怎麼做!我自己身子什麼情況我自己知道!”暮歌冷聲呵斥道。她明白夜穹使擔心自己,但是沒時間了,只能如此。
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顫抖着蒼白的脣,暮歌拿出鞭子,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夜穹的馬頓時仰天嘶鳴一聲,向着霸炎帝國的方向狂奔而去。
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暮歌並未休息,而是就近在邊城的一家成衣店裡隨便的找了一間女裝,換上之後又繼續趕路了。
因爲發燒,她眼神渙散,但是暮歌慶幸的是,好在這裡是古代,那馬匹並不是汽車,所以有自己的思想,能夠記得路,讓她不用太操心。否則,若是再現代,她現在這種情況,怕是早已經出車禍了!
爲了確保速度,暮歌在和夜穹分別以後,就沒有合過眼。第二天的午夜時分,終於來到了華陽城外。
跳下馬來,暮歌踉蹌着來到城門前,用盡全身力氣拍打着城門。待城內得到了迴應之後,暮歌靠在厚實的城門上,自嘲的笑了笑。她也有被感冒折磨的失去力氣的時候,看來再強悍的人在生病的時候還是會覺的無力啊!
守城的士兵煩躁的打開城門,大聲吼道:“那個不長眼的在打擾本大爺休息?活的不耐煩了!”
“怎麼?小女子有打擾到大爺休息嗎?”暮歌支起身子,冷眼看着那囂張的士兵,緩緩的開口。儘管是發燒,再加上這兩天幾乎是沒命一樣的趕路,但是暮歌的聲音裡依舊飽含着威懾力。
“王……豫……豫王妃?啊……鬼啊!”那士兵一路嚎叫這衝進城去。
暮歌也不理會,轉頭翻身上馬,朝着皇宮的方向去了。現在的朔羽修已經是皇帝了,自然是住在皇宮裡的!
來到宮門口的時候,正巧龍峻處理完事情回宮,見到前方一襲白衣的女子,搖搖晃晃的幾乎要墜下馬來,而且還是往宮門口的方向去的。
他夾緊馬腹,加快速度上前,想要看個究竟。卻看到暮歌正在和守宮門的侍衛就要大打出手了,於是立刻出聲道:“住手!皇后娘娘也是你們能動的!一個個的活的不耐煩了!”
話音落下,龍峻立刻下馬上前,單膝跪地道:“王妃回來了,怎麼不通知一聲?夜穹呢?怎麼也不再身邊守着!”
“沒時間了!進宮說!”暮歌看到龍峻,渾身上下立刻鬆懈下來,整個人直覺的天旋地轉,眼前已給就昏了過去。
龍峻眼疾手快,立刻起身接住了暮歌,並且吩咐守門的侍衛們立刻進宮通知皇上!那些侍衛見是許久不見的皇后回來,立刻渾身冒冷汗,馬不停蹄的趕往裕盛殿,通知朔羽修。
整個一晚上,皇宮忙翻了天,太醫院的太醫們全部被揪到了裕盛殿。朔羽修冷着一張臉,看着不斷的進進出出的宮女太監和那幾個顫抖的給暮歌把脈開藥方,討論病情的太醫。水色和水顏更是哭的一塌糊塗。
終於,在得知了暮歌只是受了風寒,發燒的時候,朔羽修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暮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雖然還是感覺頭昏昏沉沉的,除了渾身痠疼,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水顏,去叫阿修來!”暮歌掙扎着坐起身,對守在牀邊的水顏道。
“小姐,皇上去議政殿了,說是今天一早霸炎帝國來了消息,現在正和明王還有宿將軍一起商量着呢!剛纔讓安公公來傳話,說是一會就來!”水色端着一碗粥進門來,見暮歌着急,就回答着。
“誒?怎麼我幾天不見,你們這說話都這個味?”暮歌納悶,平常可沒有見她們這樣子說過話。
“小姐,別提了,這皇宮裡規矩太多,而且爲了小姐你這個皇后的聲譽,我們就只能這樣了!每天做事說話什麼的,都要小心,很不舒服!”水色撒嬌的抱怨着。
“你這丫頭,做了這宮裡的最好的宮女了,每天什麼都不用你做,就要你看着別人幹活,你還抱怨上了!”水顏笑着打趣。
“我還是喜歡以前的時候!”水色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