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御錦在得知了朔羽修昏迷的消息之後雖然是懷疑,並沒有直接行動,但是還是蠢蠢欲動着。這樣子暮歌也就有了時間,正是因爲對朔御錦和皇后這種性格的瞭解,所以暮歌很明白自己現在的時間。
當然她也知道皇后也在着急,若是這段時間沒有機會的話,那麼等她回來就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已經是深夜時分,皇后宮中卻依舊是一片燈火通明,朔御錦則坐立不安的早地上來來回回的踱步。
“好了!你能不能安穩一會!”皇后扶着額頭,沒好氣的開口。
原本以爲這一次將朔羽修和暮歌支使出去,鳳卿塵會暗中行動,幫他們除掉朔羽修這個心腹大患,現在看來是他們太相信鳳卿塵了。
這一次他們想要逼迫皇帝下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朔羽修現在和瀚海國簽了那麼優厚的一份條約,這弒天的人必定會認爲豫王又回到了從前,肯定會支持他的。那時候他們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就全部白費了!
“可是暮歌還有半個月就回來了!我怎麼能不着急!這幾天所有的大臣們登門拜訪根本就見不到朔羽修的人!”朔御錦氣惱的坐在皇后身邊的椅子上,憤恨的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不是還有半個月嘛!過兩天朔羽修若是再不醒來,就立刻行動!不能再拖了,不然暮歌和宿楓瞳回來那到時候就會使個大麻煩!”皇后皺眉看着絲毫沒有定性的朔御錦,比起朔羽修,他還是差了一點!
“今晚你親自去看看,朔羽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后沉思了一會,再次開口。
朔御錦擡頭看看皇后,又想了想,是啊,這不管是派誰去,心裡總是會有疑惑的,只有自己去最合適。
打定了注意,朔御錦就告別了皇后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換上一身夜行衣,不管杜芊芊的詢問,獨自出門去了。
夜色中,朔御錦的身影如一隻黑色的蝙蝠,無聲的消失在夜色中。豫王府的守衛似乎特別的鬆懈,朔御錦幾乎沒費什麼心思就進去了。
因爲來過很多次,所以他輕易的就找到了朔羽修所在的房間,門外水色剛剛替換掉水顏,朔御錦諷刺的看着水色笑了笑。看來他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悄無聲息的落地,朔御錦來到水色面前,水色嚇了一跳,但隨即又鎮定下來。她看着朔御錦,臉上有些慌張。
“大皇子?你……你怎麼來了?”水色緊張的都有些結巴了。
“沒什麼,我只是來確定一下你說的是否屬實!”朔御錦冷冷的看着水色,這麼擔心,還真是怕其他人發現啊!
“是……是嗎。”水色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但是整個人卻閃到一邊,將門口的位置空了出來。
朔御錦見狀,滿意的笑了笑,擡腳跨進們去。房間內一片安靜,水色站在門口臉色恢復了正常,完全沒有了剛纔的緊張和怯懦。
朔御錦順利的來到內室,看到牀上躺着的朔羽修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脣色泛着青紫色,他伸手試探,渾身冰涼,和鳳卿塵說的中毒的跡象是一模一樣的。這讓他着實的鬆了一口氣,朔羽修這一次果然是中毒了!
坐在牀邊,朔御錦笑的很是得意,朔羽修,這麼多年了,終於要被他遠遠的甩開了啊!他聽說暮歌也受傷了,這下子可真是天助我也,就算是暮歌回來似乎也做不成什麼了!
“水色,你怎麼在房門外站着啊!今天還沒有給王爺擦臉呢,我這擦想起來,給你送了熱水來。我一時也睡不着,就來幫幫你吧!”門外響起另一個聲音。
朔御錦聽着一驚,急忙從後窗翻了出去,站在牆後面隱匿在夜色中。而他沒有看到,門外的水色和水顏互相使了一個眼色,笑的很是神秘。
兩人進門,水顏驚訝的看着大開着的窗戶驚呼道:“水色,怎麼我才離開一會,你就開着窗戶,這對王爺的身體和不好!”
水顏說着就將窗戶關上了,朔御錦頓時氣的牙癢癢,但是轉念一想,也沒什麼,他已經確定了朔羽修是昏迷不醒了就夠了。腳下一點,朔御錦身子一輕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聽到了極細微的動靜,躺在牀上的朔羽修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轉頭看看水色,這小丫頭越發的機靈了,剛纔在門外她和朔御錦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想必當時的表情也是可以以假亂真的吧!
“王爺,接下來要怎麼辦?”水色和水顏同時問。
“你們兩個今晚就呆在這裡不要離開,我去一趟羅剎宮,水顏換上我的衣服睡在牀上,水色守在牀邊!”朔羽修快速的吩咐着,水顏點點頭,迅速的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夜行衣遞給朔羽修。
朔羽修換上衣服,就出了門,水色和水顏也不多說話,各自做起了各自的事情,絲毫沒有慌張之感。
而此時,暮歌和宿楓瞳的隊伍已經加快速度前進了,白天的時候是正常的行軍速度,到了夜裡就加快行程,這樣子在不知不覺中軍隊行進的速度已經比預期的快了三天。而這一切又是在消無聲息中進行的,皇后並未察覺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