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桓,你要去哪裡?”宋子瞻眉目微挑,一臉疑惑的看着面前黑衣裝扮的夜子桓。
“去我該去的地方。”夜子桓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只是眼神接觸道宋子瞻的時候,眼中卻閃過一絲悵然。
“回臨安?”宋子瞻不由訝異道。
“不是。”夜子桓笑着道,卻有一絲牽強。臨安麼,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回不回得去,不過,自己確實懷念那裡的時光啊。
“你可以天亮了再走啊。”竟然想不辭而別。“但你不去屠魔大會了麼?”
“當然,去,還要見阿醜了。”夜子桓皺着眉道,語氣似乎停頓了一下。
“算了,宋兄,讓他走吧。”束小劍適才開口道,夜子桓現在離開只是去辦自己的事情罷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與責任啊。
“行,屠魔大會見。”宋子瞻微微嘆氣,這時候夜子桓離開不知道會爲了什麼事,不過,再過一日便是這大會,子桓說去,一定會見到的。
夜子桓聞言,抿了抿脣,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是思索了片刻,才嘆氣道:“到時再見。”語氣說不出的惆悵。
但見夜子桓拉上口罩,對他們兩人微微點頭,而後便身影一閃,躍過牆頭,便不見了蹤影。
束小劍悠然嘆了口氣,搖着頭與宋子瞻便離去了。屠魔大會再見時,不知道會不會是另一種場面了。
夜子桓離開束家莊後,便見不遠處有一道身影似乎在前方等着自己,他立刻頓住腳步,眉目一皺,看着身前的身影道:“何人?”
那人轉過身子,月光下,慘白的面具,反射出寒冷的光,似乎是在嘲諷一般。
“無邪?”夜子桓見狀,不由一愣,身在僵在了原地。而後,微微後退了幾步,戒備的看着他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等你啊。”無邪呵呵一笑道,陰冷聲調在這夜裡顯得格外的徹骨。
“我?”夜子桓呵呵笑道,“等我幹嘛?”
“你說了?”無邪打量了一番夜子桓的裝扮,而後開口道:“夜公子這裝扮是準備偷雞摸狗?”
“你把阿醜怎樣了?”想起蘇念晚被他劫持了,夜子桓不由眉目一皺,略帶一絲薄怒,直接忽略了說自己偷雞摸狗一問題。
“阿醜?”無邪聞言,語氣一頓,似乎是在思索,而後笑道:“她那麼漂亮,竟然叫阿醜?”真奇怪,那般漂亮的女子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你見過她了?”夜子桓聞言,眸子一細,“你是不是傷害她了?”
“沒有,她很好,不過,看來,夜公子與她的關係也不一般啊。”似乎是找到了什麼契機,無邪饒有興趣的看着微感不安的夜子桓。
夜子桓聞言,神色一變,而後迅速的將眼底的那抹異色藏得乾乾淨淨,呵呵一笑,。無邪竟然會來這裡等自己,難道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還是?
見夜子桓有些不安的神色,無邪陰陰一笑道:“夜公子,你放心,我在這裡等你只是爲了確定一件事。不過,現在,我已經確定了。”說罷,意味深長的看着夜子桓。而後,身影一閃。
夜子桓見狀,不由一愣,無邪來此並不是自己預想的那般,確定一件事,那無邪到底要確定什麼事了?見他身影消失的地方,夜子桓眉目緊緊一皺。四周無人,夜子桓沉思了片刻,繼續向自己的目的而去,那裡等着自己的不知道會是什麼。
妙妙生與蘇念晨此時未睡着,雖感覺蘇念晚不會出什麼大事,但還是憂心忡忡。此刻兩人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再過一日便是屠魔大會,本不想去觀戰的,但想到無邪會挾持蘇念晚出現,看來這屠魔大會不得不參加。
妙妙生唉聲嘆氣道:“本來想到大理遊山玩水的,誰知道哎誰知道。”只不過自己心裡卻是很擔憂蘇念晚的安危。
“遊山玩水,我看你是禍害女子吧。”蘇念晨斜睨了一眼妙妙生道。
“哪有,都打算把我隔壁家的阿花介紹給你了。”妙妙生搖着頭道。
“上次就說過了。”蘇念晨不滿道。
“。。。。。。”
片刻後,兩人停止了爭鬧,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起來。
“總覺得這一次屠魔大會不會那麼簡單。”妙妙生眉目微微一皺道。
“怎麼?”還在擔憂蘇念晚安危的蘇念晨聞言,不由目光落在妙妙生身上。
“朝廷江湖聯手,我總覺得目的不純啊。”
“前朝寶藏。”蘇念晨道。
“不,不但是爲了這個。罷了,不去想了,後日還要去孔雀聖教了。”妙妙生說到此,忽頓住了話題,而後眸子一閃道:“念晨,我明日離開束家莊,去打聽一下念晚的消息。”
“人生地不熟的。”蘇念晨不由眉目一皺道。
“沒事,有老相好的。”一邊說着一邊露出賤賤的笑容,嚇得蘇念晨微微吞嚥了一下口水,難道蘇念晚會變得如此,有其師必有其徒!
某處,一間屋內。
“呵呵,若是世人知曉你的身份,會如何?”一中年男子笑道。
“若是世人知曉你的野心,又會如何?”似乎是位青年。
兩人對視一眼後,中年男子搖着頭淡淡一笑道:“我得野心世人皆知。”
“我的身份總會被公開。”青年也不甘示弱道。
“罷了,你東西帶來了?”似乎這纔是會面的重要目的。
“帶來了,不過,你的東西帶來了麼?”青年面目微微一皺,直視中年男子的目光。
“帶來了。”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將身旁的錦盒放到青年面前晃了晃。
“這般重要的東西,你就如此對待?”見他似乎對錦盒裡的東西不放在心上,青年面色微微一沉道。
“哦?我忘了,這東西啊,還是好東西了。”
“用過之後就不是好東西了。”青年淡然一笑,語氣卻透着少許的苦澀,只是目光卻落在錦盒上。
“事成之後,我會帶你去長安。”
“我們似乎約定過,不會牽扯這般多的人進來。”男子眉目微微一皺,脣角勾起一絲諷意。
“不牽扯他們進來,如何獲得想要的東西了。”中年男子笑着道。
青年男子聞言,神色頓了一下,果然,他以爲那東西在墨垂雲身上,細想一遭後,他忽然笑道:“後日我也去屠魔大會。”
“你也去?”中年男子聞言,不由一怔,而後打量了一番他道:“不是說不去麼?”
“突然想去看看朝廷與武林方面如何去屠魔啊。”似乎是帶有一絲諷刺的意味,青年男子脣角的笑意若隱若現,卻微微透着一絲輕蔑。
中年男子聞言,朗聲笑道:“可以。”說罷,探究的看了一眼男子。
“我還是去休息了,後日與你們一起。”言罷,男子轉身便離去。
中年男子見狀,眸子微微眯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目光閃爍。
翌日,整個武林莊似乎忙了起來,明日就是屠魔大會了。
“奇怪,墨垂雲竟然將孔雀聖教的地形圖送來了。”江未寧看着手中的地圖,想起今早在書桌發現了這個,署名竟然會是墨垂雲送來的,他這是什麼意思了。
顏若風眉目微微一皺看着這地形圖,不由訝異道:“會不會是個陷阱?”
齊莊主坐在一旁,悠然道:“看來,墨魔頭按耐不住了。”
“我覺得順其自然吧。”多日窩在武林莊不出房門的易天行忽然出現在門口道。
幾人見狀,不由詫異一笑,而後,幾人叨擾了一番。
“爲何不見令公子?”易天行呵呵一笑看着顏若風道。
“他啊,在後院,似乎在練劍吧。”想到今早在後院看見他舞劍的樣子,顏若風似乎是想到了過去。
“令公子還真是人才啊。”易天行頗有些羨慕道,想到自己那病怏怏的兒子,心裡有一絲苦楚。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顏若風笑着道:“明日屠魔大會,犬子又上不去檯面,還是令公子好,雖說學醫,但也能救人性命啊。”
後院,顏徽早已停住了舞劍,愣愣的坐在一旁,看着手中的劍,他恍然一笑,明日,要去孔雀聖教了,希望她一切都好。
此時蘇念晚正翹着二郎腿,身後依舊是目光幽怨的霓裳,總覺得這目光能將自己吃了似的,不過她無視霓裳,在這莊子裡,還算吃的好喝的好,最主要的是還很自由,除了不給自己出門。
“確定在這裡?”墨垂雲眉目一挑看着不遠處的院落,問着身後的人。
“屬下是碰巧看見霓裳護法。”聽聞霓裳這名字時,墨垂雲眉目緊鎖,瞥了一眼身後的男子,怔的他面色一驚,惶惶然垂下頭道:“屬下還見着一位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教主要找的人。”
墨垂雲聞言,沉思片刻後道:“在這莊內?”
“是。”那人低着頭畢恭畢敬道。
“好。”墨垂雲說完這句話後,直接向那院落而去。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恩,應該是冬天了。”蘇念晚搖頭晃腦的揹着詩句,不對,糟蹋詩句。忽覺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落地聲。她警覺的回頭,而後,一臉詫異的神色指着那人道:“墨,墨垂雲。”依舊是那邪魅的面容,不變的脣角的笑意還是那麼誘人。
“看來蘇姑娘過得挺好。”墨垂雲一臉的笑意,還好,無邪並沒有傷害她。
蘇念晚怔了一會兒,驚奇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還以爲明日才能碰見熟人了,誰知道墨垂雲竟然找到了這裡。
墨垂雲聞言,淡淡一笑,沒有說話,而後,眸子忽然轉向一邊,但見霓裳站在不遠處癡癡的看着自己,他眼裡閃過一絲嫌惡,眉頭微微一皺,迅速將視線移了回來。直接上前,拉住蘇念晚道:“我帶你走。”還未等蘇念晚反應過來,墨垂雲直接拎着她向院外而去。
明天爭取完結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