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鬱郁樹林之中,有一個人影盤坐於衆多的參天大樹之下,如同佛教的不動明王一般,一動也不動,好似在等待着什麼。
在等待的期間,他的眼睛不時的開合,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了幾道玄奧的陣法軌跡,顯得無比深邃。
大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流逝而去,在他等的都已經快不耐煩的時候,一陣急促的破空聲才由遠而近的傳來,被他的耳朵所捕捉到了。
“蛹一臨,你的這個定位陣法挺好使的嘛,和GPS導航一樣,竟然在這個五星級陣法‘迷蹤陣’所覆蓋的範圍內也能正常使用,還真有你的。”
一進入陣法‘迷蹤陣’後就第一時間向這裡趕來的柴鍵笑着對盤坐着的蛹一臨說道,順便給蛹一臨拍了個無形的馬屁。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現在我還欠你兩個人情,也就是兩個條件,你要是有什麼條件和要求就趕緊說吧。”
蛹一臨見柴鍵來了,也不願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只有兩個條件嗎?那可得讓我好好想想,對了,蛹一臨你的探測陣法在‘迷蹤陣’覆蓋的範圍裡能不能用?如果能用的話就幫我鎖定一下那個劉零現在所在的位置吧。”
柴鍵一想起劉零那年輕的面龐,心中的妒忌之意就無法控制的涌出,恨不得現在就毀掉這個名爲劉零的存在。
蛹一臨看着柴鍵那張扭曲的面孔和骯髒的心靈,好心的勸解道:“能用是能用,但是那個叫劉零的孩子根本沒招惹你吧,何必因爲一點嫉妒之心就要毀掉人家呢?”
“行了,你乖乖幫我查一查劉零的位置就行了,別的事情你不用管。”
老者柴鍵多年來養成的惡習根本不是說改就能改的,直接忽視了蛹一臨好心的勸告。
“算了,我也不管你了。”
蛹一臨見柴鍵根本不聽自己的勸告,無奈的嘆了口氣,從衣服的內兜裡拿出了一個類似羅盤狀的東西,上面刻畫着許多繁冗長雜的扭曲線條。
“這個給你,你應該會使吧。”
“上次不是使過一次嗎,應該都一樣的。”
柴鍵一把把這個刻印在羅盤上的探測陣法搶了過來,滿意的哼了兩聲,化爲一道殘影離去。
“唉,也不知道這樣把探測羅盤交給他到底是福是禍,不過他做了這麼多壞事也應該有承擔這些後果和決心了吧。”
“等了他這麼久,我也該去搶一些棋子了。”
蛹一臨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一條條的光紋浮現於身前,逐漸的哥勾勒出一道小型的陣法。
右手一撫陣法。
陣法推動下產生了強大的推進力,使蛹一臨的身影一閃,快速的衝進了叢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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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個棋子和4點潛力點到手了,呼,剛纔真是險啊。”
一邊清點了一下手上的戰利品,劉零從一棵參天大樹的粗壯枝椏上盤膝而坐,體內快速的運轉起來銀河劍訣,加速着自己後背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的癒合。
在劉零的背後,小海倫一言不發的爲劉零用棉棒蘸着酒精進行傷口的消毒,紫色的大眼睛中浮現出了擔心的神情。
在幾分鐘之前,劉零想要偷襲一個三星級中期修真者的時候被對方反發現了。
對方反應極快的抽出兵器向劉零發動了拿手的攻擊,只有三星級初期的劉零從正面面對着對方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自然不敵,盡落下風。
雖然很想使用緋色之焰直接秒殺他,但是爲了不被隱藏在暗處的別人發現,劉零還是抑制住了這種衝動。
畢竟像緋色之焰這種禁忌的劫火一旦被別人發現並公佈開來,後果不堪設想,可以說是與世爲敵也不爲過。
一旦發生那樣的事情,不光是自己,就連自己的家人都會被牽連進來,那樣的後果可不是劉零想要的。
所以在最後還是劉零主動賣了個破綻,讓對方的兵器打在自己的背上,使其造成了一瞬間的僵直時,自己這時候趁機用了衝劍式穿透了對方的心臟,送他歸西了。
“雖然戰鬥的過程很危險,但現在加上我殺了三個人後系統給我提供的12點潛力點,我目前的潛力點總數就達到27.2點了,收穫還真不小。”
“等到我的銀河劍訣突破第二層的時候直接加在劍神系統的四維屬性上,那感覺一定很帶感。”
劉零一邊運轉着銀河劍訣修復着自己的傷口,一邊在心中幻想着美好的未來。
“我……舔,哥哥……的…血……好甜。”
“哈?”
在劉零專心致志的控制着銀河源力沿着第二層的線路運行到一半的時候,一中軟軟的觸感覆蓋在自己的傷口上,讓劉零身體一顫。
劉零的銀河源力直接潰散後返回了丹田,讓劉零既難受又疼痛至極,和傷口處舒適的感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使得他差一點就要走火入魔了。
“喂喂,你這傢伙不要瞎舔我的傷口啊,會影響我恢復的。”
劉零將趴在自己背上,用小舌頭舔着自己傷口的海倫一把推開,面色通紅,頭上冒熱氣的說道。
“哎嘿嘿,可是……舔舔……哥哥…就…不那麼……疼了……啊。”
小海倫一臉純真的說道,讓劉零不自覺的感受到自己好像有一些莫名奇妙的負罪感,就好像做錯了事的不是小海倫,而是自己一樣。
“行了啊,不用舔了,其實舔了之後一點也不好受的。”
劉零委婉的拒絕了小海倫的“幫助”,讓她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然後繼續運轉起了銀河劍訣,不只是恢復着傷口,還儘量的吸收着高品靈石轉化爲銀河源力,向着劍訣第三層的臨界點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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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密林之中。
李狂毫不掩飾自己行走的蹤跡,狂放不羈的提刀而行,身上的刀氣狂放的外現,如風般呼嘯着,使他所過之處,周圍的大樹樹幹上都出現了無數道淺淺的刀痕。
當李狂在自己出現的地方又走了一段距離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
“你就是號稱三星級中最強者的刀狂李狂吧,哎嘿嘿,我叫保羅·柯察金,和你一樣是三星級巔峰的修真者,我來是想向你挑戰的。”
在刀狂李狂行走的方向上,有一個約莫二十三四的知性青年拿着一柄砍刀擋在了那裡,向李狂介紹自己道。
“想要挑戰我是麼,那你可要做好死亡的準備哦。”
李狂依舊很狂,連行走的腳步都沒有停,直接視前方爲無物一般向保羅·柯察金走去,氣勢狂放不羈的升騰着。
這種狂傲的姿態不僅讓保羅·柯察金感覺到對方有些瞧不起他,更是讓周圍一些觀戰的人感到驚訝。
“好狂的傢伙,不愧是被別人稱爲刀狂的男人啊,不過我會告訴你,我的刀才真正配的上刀狂之名!”
保羅·柯察金從刀鞘中緩緩拔出了自己的黑色大砍刀,刀尖指着李狂,全身的氣勢全都灌輸進入這一刀之中。
大量的能量形成的強大刀氣隱隱待發,讓周圍觀戰的一些弱者都感到了很強烈的壓抑感。
周圍的人看着這極強的一刀,都小聲的討論起來,全然忘記了這裡還是在進行新人大比之中。
“好強的刀氣啊,我估計保羅·柯察金的這一刀應該也超過了三星級的極限,隱隱到達了四星級的戰鬥力吧。”
“這人竟然也是一個修煉刀道的妖孽,我看刀狂可要遇到麻煩了。”一個年齡三十左右的修真者感受着保羅·柯察金這一刀的強大氣勢後發自內心的說道。
“那可未必,我覺得你太小看刀狂了,如果刀狂他連這一刀都接不下來,他也就不配得到三星級最強這樣的公認了。”
一個年齡較大的修真者一臉神秘的對着周圍的人說道。
“什麼意思?刀狂再厲害也就是一個三星級的修真者而已,這個保羅·柯察金不也是三星級的修真者嗎,我看這一戰的勝負難料吧。”之前的一個修真者說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刀狂的年齡雖然比我們小,但一身本領確實了得。”年齡較大的修真者指着那距離已經越來越小的兩人說道:“你們看,好戲要開始了。”
“刀狂,接我的劈山一刀!”
保羅·柯察金看着李狂越來越近的身影,手中的黑色砍刀對着其前方驟然下劈,捲起了滾滾風壓!
刀氣瀰漫間向着李狂暴衝而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