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你說清楚了,Caster,我的話一隻右手就能打倒一百隻這種雜魚了,所以你不用幫我這邊。”
Saber右手握緊了隱藏在【風王結界】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劍柄,和劉零背對着背,說道。
“哼,如果作爲亞瑟王的Saber你連這種程度的雜兵們都沒辦法處理掉的話,那麼我也就沒有讓你活着的必要了,早在剛纔就先順手把你幹掉了。”
劉零和Saber這一對用劍的高手相互向對方打着趣,即便是被聚集起來的觸手魔怪們包圍了起來,兩人的臉色也沒有絲毫變色,始終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啊!可惡的傢伙,竟然敢和我的貞德那麼親密的站在一起,不可饒恕......你給我少得意忘形了,臭小子!!”
真正的Caster聽着劉零和Saber站在一起時宛如打情罵俏的打趣聲,心頭不禁嫉妒不已,怒吼道。
Caster手中的魔道書寶具《螺湮城教本》彷彿是在呼應Caster的咆哮一樣,封面開始了詭異的脈動,沒有用手碰觸,那書頁救開始了不斷的翻動。
緊接着,一股Saber所熟悉的強大魔力從Caster的身上突然爆發了出來,那些觸手魔怪們的出現數量也因爲這魔力爆發的原因而翻倍了。
轟!
彷彿要淹沒森林的一大羣觸手魔物們快速的向着Saber和劉零兩人涌去。
劉零看着那些暴動的觸手向自己涌來,眼鏡之後的黑色雙眸中銀色光華暴漲,心中涌動着熊熊燃燒的戰意。
雖然劉零因爲春日野陣霸的召集而沒有帶上自己的冰清古劍,但是那並不影響他戰鬥力的發揮。
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把防身的軍用長匕首,劉零看着前方的觸手魔物們,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原地,手中的匕首拖着長長的刀刃殘像將一隻觸手魔物一分爲二。
和劉零衝出去的方向相反,Saber面對着涌來的無數觸手,用誓約勝利之劍猛烈的斬出了一道無形劍光,把襲來的觸手們紛紛斬落,掉在地上。
此時,更加熾烈、更加悽慘的戰鬥圍繞着兩名英靈和一名修真者展開了。
如果此時有飛過這裡的直升機向下鳥瞰的話,上方的人就可以看到,下方綠色的森林中有着無數的血肉色細流。
而血肉色之中又有着兩個快速移動着的小點,一銀色一黑色。
這兩個小點所過之處,血肉色紛紛減少,一隻只的觸手魔物們不停的被劉零和Saber所消滅着,迴歸魔界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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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從城堡裡和衛宮切嗣所分開的愛麗絲菲爾回頭看着Saber和Caster所奮戰的方向,心中充滿了不安的感覺。
身處茂密的森林之中,愛麗絲菲爾此刻再次體會到了一直跟在她身邊的Saber的重要性了。
雖然Saber的身影並不高大,還是一個女孩子,但是從那身着鎧甲的身體中散發出的沉靜的自信和強大包容力,曾經給予了愛麗絲菲爾莫大的安心。
現在代替Saber跟隨愛麗絲菲爾並且保護着她的久宇舞彌,作爲護衛並不是不值得信任,相反,衛宮切嗣也對久宇舞彌的能力評價還很高,不然衛宮切嗣也不會讓久宇舞彌保護愛麗絲菲爾了。
但是愛麗絲菲爾心中的這種奇妙的不安感卻總是揮之不去。
因爲愛麗絲菲爾偵查到了有另外的敵人進入到了魔力結界之中,所以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在衛宮切嗣的命令下退避而離開了城堡。
此時,在這魔力結界邊緣行走着的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都沉默無言,兩人自從離開城堡後就沒有過任何的對話。
的確,久宇舞彌看起來並不是喜歡閒聊的類型,但是那徹底的沉默對於嘴巴閒不住的愛麗絲菲爾來說卻是太過沉重了一點。
那麼要和久宇舞彌說說話嗎?不過自己先開口的話她會迴應嗎?嗯,試一下應該也沒什麼損失吧。
現在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兩人已經完全走出了魔力結界所覆蓋的範圍,距離這片森林外面也不遠了,應該到了與戰鬥隔絕的安全區了吧。
很好,現在不是處於需要保持安靜的危急狀況下,既然這樣......
正準備鼓起勇氣開口的愛麗絲菲爾看着行走在自己前方的那位幹練女士,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愛麗絲菲爾此刻真正想向久宇舞彌問的事情多得像小山一樣,例如你是和切嗣是怎麼相遇的、和切嗣共同度過時光的回憶如何、舞彌眼中切嗣的人品是好還是壞......
無論哪一個問題愛麗絲菲爾都很在意,但真的到了話要出口的時候,愛麗絲菲爾卻是感到躊躇。
愛麗絲菲爾所不知道的那個衛宮切嗣,久宇舞彌卻知道。
如果久宇舞彌口中說出的答案,衝擊性大到足以破壞自己的丈夫在愛麗絲菲爾心中形象的話,那麼自己到底是該不該問呢。
就在愛麗絲菲爾糾結於這些情感而深深嘆氣的時候,愛麗絲菲爾的腦中突然閃現出了危險的警報。
“......!?”
久宇舞彌一臉驚訝地向突然全身僵硬停下前進步伐的愛麗絲菲爾望去,同時問道。
“怎麼了,夫人?有什麼問題嗎?”
“嗯......有一個陌生的入侵者被我感知到了,他的位置就在我們前面的不遠處,這樣走下去我們馬上就會和他見面了。”
愛麗絲菲爾面色凝重的說道。
不過這也是衛宮切嗣預料之內的事態。
久宇舞彌聽了愛麗絲菲爾的話後冷靜地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這樣,那麼迂迴過去吧,從這裡朝北邊迂迴前進的話應該會很安全的,這樣那個入侵者也發現不了我們。”
“......”
對着入侵者所在的方向施展了一個“偵查魔術”的愛麗絲菲爾“看”着魔術反饋過來的鏡像,卻並沒有馬上回答久宇舞彌的話。
在兩女前方不遠處的入侵者身上穿着教會所頒發的漆黑色僧衣,胸前掛着一個十字架,是一個充滿了威壓感的高個子男性。
這個男性的短髮和嚴肅起來的模樣,與衛宮切嗣之前收集資料上的照片分毫不差。
“入侵者的身份是......教會的言峰綺禮。”
愛麗絲菲爾微微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偵查魔術所偵查到的來者模樣。
不過比起到來者的身份,讓愛麗絲菲爾更加驚訝的,是在告知這個消息時久宇舞彌臉上表情的變化。
自從愛麗絲菲爾見到了久宇舞彌後,無論何時久宇舞彌都是像撲克一樣面無表情,讓愛麗絲菲爾窺視不到久宇舞彌心中的任何情感。
愛麗絲菲爾本以爲久宇舞彌心中一定會如平滑的鏡面一樣,不論是發生了多大的事情,久宇舞彌都會一直保持着臉上的平靜的。
但此刻,愛麗絲菲爾現在第一次看到了久宇舞彌臉上的表情的變化。
那份平靜被一種焦躁和憤怒交錯的情感所覆蓋了。
愛麗絲菲爾在久宇舞彌那裡窺探到的,是和恐怖完全不同的危機感,久宇舞彌所害怕的應該不是言峰綺禮這個人物,而是言峰綺禮此時出現在這裡的事態吧。
當察覺到了這一點的時候,愛麗絲菲爾突然明白了久宇舞彌這名女性的內心所想爲何事。
“舞彌小姐,你從衛宮切嗣那接受的命令,是確保我的安全對吧。”
理解了這一點以後,愛麗絲菲爾向久宇舞彌問道。
“嗯,是的,但是......”
久宇舞彌看着言峰綺禮所出現的方向,臉上猶豫不定着。
“但是什麼?舞彌小姐你在想‘只有那個男人絕對不能讓他去切嗣那裡’對吧?”
當愛麗絲菲爾有點壞心眼地微笑着一指點明瞭久宇舞彌的小心思之後,久宇舞彌也變得尷尬了起來,一時間忸怩的站在愛麗絲菲爾,有些無話可說了。
“夫人,你的意思是......”
“呵呵,舞彌小姐,很偶然呢。”
愛麗絲菲爾微笑的用自己的紅色眼睛看着久宇舞彌說道。
“其實,我現在想的東西和你想的完全是相同的意見喲。”
言峰綺禮,在這次的聖盃戰爭中對衛宮切嗣來說大概是具備最大威脅的男人了。
這一點從久宇舞彌僅是聽到他的名字便有所緊張的反應便可以看得出來了。
況且愛麗絲菲爾作爲一名霍姆克魯斯(魔導人偶)之後,擁有了一種很敏銳的感知能力。
從言峰綺禮這個男人的身上,愛麗絲菲爾敏銳的感知到了,這個男人十分的棘手。
如果說聖盃戰爭的七位令主之中除了衛宮切嗣之外還有誰有能力走到最後的話,愛麗絲菲爾認爲,眼前的這個高大的男人應該便是最當仁不讓的一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