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Caster的魔力不可能沒有消耗啊。”
在觸手魔物的數層包圍中,Saber看着那臉上沒有絲毫疲憊的Caster,頓時感覺到了哪裡有問題。
將視線轉移到了Caster手中所懷抱的《螺湮城教本》上面,Saber突然感受到了一絲高濃度的魔力從那書上傳來,頓時恍然大悟。
“不會吧......”
Saber雖然大概的猜到了Caster爲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也面不改色,不過要是真的如Saber所想的那樣的話,這對Saber來說絕不是什麼好消息。
Caster雖然不斷的通過祭品召喚無數的觸手魔怪,讓它們再生、驅使它們不知疲倦地奔向Saber劍下,但要是一點魔力不消耗是不可能的。
要想不消耗魔力,那麼除非有什麼東西成爲了魔力的替代品,直到Saber看到了Caster手中的魔道書後,她才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那個替代品就是那本魔道書本身。
Caster是有着那本魔道書幫助,所以才能很輕鬆的召喚這麼多觸手魔物,並且面不改色。
Saber的猜測其實很接近真相了。
《螺湮城教本》這本書可不僅僅是記載着咒文的一疊廢紙而已,那本書的本身擁有很大容量的魔力爐來儲存魔力。
平時在日常生活中,《螺湮城教本》便能夠不斷的吸收周圍的魔力作爲儲備,所以Caster只要靠從書頁上讀出咒文,就能夠自由地驅使《螺湮城教本》中的魔力儲備作爲魔力發動源了。
這就像是打網絡遊戲,Caster的藍條雖然吃藍較多,但是他卻隨身帶着一個快速恢復藍條的水晶。
作爲魔法師職階,Caster的魔法再加上寶具《螺湮城教本》,真的是一種絕妙的搭配。
如果愛麗絲菲爾是Saber正規的Master的話,在第一次見到Caster的時候就應該能夠透視出Caster的能力, 看出對方是擁有可以特化寶具能力的非常危險的Servant。
如果知道了這條情報的話,Saber便一定不會輕易中Caster的計,以致於Caster現在把Saber拖進了無法逃脫的消耗戰了。
不過現在即便想要採取更加慎重的行動也已經晚了吧。
不行,現在身處戰場,心中不能有半點後悔的念頭。
心中升起了後悔念頭的Saber突然在自己的心中大喝了一聲,驅散了所有後悔之意。
身爲一名爲榮耀而戰鬥的騎士,Saber決不允許自己在Caster這樣的邪惡英靈面前退縮。
如果此刻Saber退縮了,這也就意味着Saber就放棄了自己所擁有的最大力量和武器......也就是相信自己必將帶來勝利的正義之心。
“哈哈哈哈,這真是令人懷念的景象呢,貞德大人!”
“這一幕和過去是多麼的像啊。”
Caster用一副好像眺望着聖畫的恍惚表情,關注着Saber變得越來越悽慘的戰鬥。
透過Saber的身影,Caster好像看到了一個和Saber長的有九成像的女子在過去自己所處的那個年代也如此奮戰過。
“就算是處在以寡敵衆的危險境地,你也決不畏懼、毫不屈服,你的眼神從未懷疑過勝利呢。”
“你果然沒有一點變化呢,那高潔的鬥志、尊貴的靈魂所在,毫無疑問的就是你身爲聖女貞德的證據啊,明明是這樣的......”
Caster緬懷的說着Saber耳中一如往常的滿口胡言。
但是Saber這一次卻沒有反駁Caster的話語,Saber壓住滿腔怒火,把這些憤怒都用來一心一意的斬殺面前的雜兵。
在Saber看來,Caster明顯腦子有病,若是逐句反駁對方的話只會是正中敵人下懷,況且對方也不會聽吧。
“爲什麼?貞德大人,爲什麼你還沒清醒過來?你還在相信着神的庇護嗎?你以爲在這種絕境裡神會發動奇蹟來拯救你嗎?”
“唉,多麼讓人嘆息呀!貞德大人,你忘了曾經慘痛的公比愛之戰了嗎?忘了將你從榮光的頂點推落到破滅地獄的神的陷阱了嗎!就算遭受了那麼多侮辱,你還打算甘當神的提線玩偶嗎!?”
Caster神情激動的不斷訴說着Saber不懂的話語,雖然這些話語蘊含着Caster內心最真誠的想法,但是Saber還是想堵上那張胡說八道的嘴,Caster真是太煩人了。
真想讓這個邪惡的混蛋知道因爲無聊的妄想奪走幼兒的生命,那罪孽會接受怎樣的裁決。
Saber這樣想着,但誓約勝利之劍的劍尖卻完全觸碰不到Caster,令Saber遺憾不已。
此時Saber正被三個觸手怪物一重,共計十重二十重不斷壓上來的觸手魔怪們組成的牆壁阻止了前進的步伐,Saber離Caster的距離顯得太過遙遠。
不止前方有觸手魔物們組成的防線,Saber的後面、左邊、右邊都有着數不清的觸手們,除了上面,可惜Saber沒有飛翔能力,不然她就可以從上方逃走了......
此時,Saber唯一的勝利方法便是衝過前方的阻攔,斬殺Caster了。
明確了勝利之方法後,Saber的聖綠色的眼瞳中疲憊之色再次被銳利所取代。
Saber朝着前方細微的空隙衝去,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向前披荊斬棘,全然不顧後面的觸手魔物們來襲。
俗話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Saber雖然衝勢很迅猛,但畢竟不能持久,在Saber突破了三四道觸手防線後,終於停滯了下來,一時不察,卻被背後伸出的一根觸手卷住脖子。
儘管Saber在被觸手絞住脖子的時候反射性地伸出左手,想要抓住那個勒住自己脖子的觸手,但是大拇指不聽使喚的左手沒有多少力氣,只是空虛地滑過了觸手的表面,並沒有把觸手拽開。
“嗚......可惡!”
Saber一時間被觸手勒的氣短,只能停下身來,用誓約勝利之劍砍斷了觸手。
但就是這麼一個停頓,Saber的視野便被無數的觸手組成的肉色牆壁所徹底覆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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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今天不是週末,所以劉零等人來的時候酒吧裡的人都還不是很多,只有三十來個人稀疏的坐在一張張的桌子上,無聊的等待着夜生活的開始。
在酒吧的最裡面是一個舞臺,看樣子這還是一個兼具表演的酒吧,此時舞臺上有一個看樣子是大學生的男歌手正藉助着電子琴自彈自唱,彷彿是在暖場,好不讓下面坐着的客人們無聊。
不過這個名字爲螢火蟲的酒吧實在算不上是多麼頂級的酒吧,頂多也就算是個中等檔次的酒吧。
所以吸引的客戶大部分都是剛步入社會不久的白領和一些有時間來玩的學生,個人消費也不算多高,自然也請不起那些牛B的歌手了。
以劉零的眼光看,這個彈電子琴的傢伙水準實在是一般化,唱歌也就那樣吧,好聽算不上,但也能入耳,不過在他唱得這首好聽的日本歌曲的幫助下糊弄一些普通聽衆倒也足夠了。
春日野陣霸帶着同學們進入酒吧的時候正好是舞臺上那個歌手唱到**之際。
雖然來這裡玩的學生仔們也很普遍,但或許是頭一回看到這麼多的學生們成羣結隊的進入,再加上此時來的人還不多,所以人們都感興趣的看着這些毛還沒長齊的高中生們。
一個像是大堂經理的男人穿西服看着這麼多高中生進來了,便笑着走了過來,向帶頭的春日野陣霸問起了需要什麼。
在很霸道的甩出了一張卡後,春日野陣霸直接把酒吧裡的十張連桌包了下來,讓班裡的同學們隨便坐下聽歌。
那個經理看着春日野陣霸這個小土豪一口氣包了十張桌子,倒也沒有多震驚,畢竟進入社會之後,這樣的行爲他也看到過不少了,已經見怪不怪。
他只是笑着讓服務員們送了一些果盤、飲料和一些小吃過來,然後就離開了。
畢竟這個大堂經理也看出來了,這一羣高中生中估計沒幾個會喝酒的。
在衆人依次落座後,劉零看着春日野陣霸厚着臉皮和千川次女坐在了一桌,便本着不找麻煩的原則,拉着猿山金次隨便找了一個桌子坐下了。
碰巧的是,酒德麻衣這個姑娘也坐在這一桌上,還正好坐在劉零的對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