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的陽光照射在蔚藍色的海面上,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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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爲日本對於污染物排放控制的比較嚴的原因,冬木海的海水呈現的並不是渾濁的綠色,而是好看的藍色。
在冬木海沙灘的西南方向,有一片人工種植的小樹林,不過,雖說是樹林,但其中的樹木並不茂密,三三兩兩的樹蔭根本遮擋不住那獨屬於夏日的曬人陽光。
這片樹林雖然既稀疏也不防曬,但老師們爲了鍛鍊同學們的吃苦能力,還是將這裡作爲了劉零以及其全班同學此後一個星期的居住之地。
此時這片小樹林已經被一道長布左右分割成了男左女右兩片領地。
所有的同學們在兩人一組分好組後就開始了領帳篷和生活工具,以及搭建兩人帳篷的工作了。
梆!梆!梆!梆!
在男生的領地之中,一個穿着白色汗衫的肌肉少年十分賣力的用木錘子敲擊着木釘子,一下一下的,許久纔將釘子完全打進土地之中,完成了帳篷一角的固定工作。
“呼,幺西,零君,帳篷左邊的這兩個角我已經弄好了,你那邊的怎麼樣?要我幫忙嗎?”
這個穿着汗衫的男生用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或許是解決好了劉零分配給他的任務讓他很有成就感,他有些自得的站起身來,同時帶着幾分好奇的看向了劉零那邊。
在他的對面,劉零半蹲在地上,用木錘一下一下有規律的敲擊着木釘子,一身黑色的長袖長褲牢牢的包裹住了劉零那過於白皙的肌膚,不透分毫。
在劉零聽到了自己這次的搭檔——猿山金次同學的說話聲後,木錘敲擊聲突然快了兩下,然後消失。
“嗯,猿山同學,我的這邊也剛好完成了,雖然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扎帳篷,但我覺得在穩定性上是不會出問題的。”
“當然,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過來檢查一下也好,畢竟你在這方面是老手了,而且要是我們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帳篷突然塌了就糟糕了。”
劉零將學校統一配置的木錘放在了地上,然後對猿山金次說道。
“哦?那我過來看一看吧,雖然我知道零君你在學習方面是挺厲害的,但零君你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有力氣的男生呢,這扎帳篷看上去好像不算太難,但是在扎四個角的時候必須要花大力氣,要是花的力氣不大沒扎牢固,那晚上睡覺的時候可就糟糕了......”
壯實但並不算太聰明的猿山金次一邊說着話,一邊蹲在劉零的旁邊,用手測試着木釘子的牢固程度。
“咦,這根木釘子釘的怎麼這麼牢固?還有這根也是,好奇怪哦。”
本來猿山金次只是抱着幫劉零把釘的不牢固的釘子釘穩固纔過來的,沒想到用手一測試才發現,劉零釘的這兩根木釘子的牢固程度遠超其意料之外。
“不錯,不錯,零君你幹得還真不賴呢,雖然你看上去體形就跟一個小學生似的,但剛纔用的力氣絕對沒我的小吧。”
再三確定了帳篷的穩定性之後,猿山金次笑着對劉零說道,同時一隻汗手習慣性的往劉零的肩上搭去,不過被劉零不着痕跡的躲避開了。
雖然並不喜歡猿山金次的肉體接觸,但劉零依舊保持着平淡的表情和猿山金次說着話,期間倒也沒有因爲猿山口頭上的冒犯,例如說自己體形像小學生等等的而生氣。
因爲劉零知道,這個猿山金次就是個心直口快的笨蛋。
因爲猿山金次是在鄉下長大的,鄉下人樸實,心直口快是大多數鄉下人的通病,根本不能爲別人守住秘密,所以這個傢伙在班級裡並不受歡迎。
這次修學旅行班主任之所以讓猿山金次和劉零一個小組,原因也是其他的同學都不歡迎他,所以班主任才讓劉零這個初來此班不太清楚猿山金次爲人的轉學生和他一組。
但班主任殊不知,他的心思在劉零心如明鏡的心中毫無遮掩。
劉零雖然纔來這個班級還不足十天,但是早就把班裡大部分同學都摸了個透徹,這個有把子力氣又心直口快的猿山同學也不例外。
但劉零並不討厭猿山金次的心直口快這一點,他也明白猿山金次心中是並無惡意的。
畢竟一般人也不可能像猿山金次這個奇葩一樣,在初見劉零時就毫無心機的大喊出小學生怎麼來我們高中了這樣不受歡迎的話語吧。
劉零看了眼手錶,發現離集合的時間還有近一個半小時,於是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這片樹林,打算利用這段時間找個地方去修煉一番。
至於猿山金次,在聽見樹林右面女生領地裡有不少女同學說帳篷搭的不行後就熱心的跑了過去,越過了中間的遮羞布,想要幫這些力氣不大的女同學們賣點力氣。
結果正好碰到兩個胖女孩在樹下換弄髒的衣服,一時間大眼瞪小眼,十分尷尬。
然後心思並不靈光的猿山金次在今天又被加上了一個偷窺流氓的稱號和女生們一起拿木錘子毆打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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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零離開了樹林,向海灘這邊走去的時候,一輛價值不菲的黑色小轎車在冬木海海灘上的高價收費停車場上佔據了一個車位。
啪咔。
一身黑色男裝的saber率先從駕駛座上開門下車,然後走到了後車門處,打開車門,身體微微向前一鞠躬,然後將自己的纖纖細手平平伸出,說道。
“愛麗絲菲爾,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冬木海的海灘,請您下車吧。“
“嗯,好的。”
坐在車內的愛麗絲菲爾見saber用這麼莊重的古老貴族禮儀來迎接自己下車,頓時有些微微惶恐。
不過從小在就養成的愛因茨貝倫老宅邸中養成的貴族禮儀使愛麗絲菲爾沒有過多的慌亂,她按照自己禮儀老師講得那樣,把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了saber的手上。
然後saber巧妙的用了個巧力,愛麗絲菲爾就被saber從車中拉了出來。
在這時候,愛麗絲菲爾也看到了那一片她從未看到過的蔚藍色海水,於是不由得驚歎出聲。
“哇!這就是冬木海的實景嗎?雖然早就在電腦上看過了類似的圖片,但是看到實景之後還是感覺到了很多照片上所看不到的地方呢。”
愛麗絲菲爾聽着重重的海浪聲,逐漸露出了滿臉的笑容,或許是因爲開心極了,她那雪白的臉頰上浮出一層淡淡的紅暈。
這樣的愛麗絲菲爾,根本沒有人會想到她已經結婚並生了一個孩子,而且孩子還不小了。
她的笑容那樣的純真無邪,彷彿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一般。
“海洋......嗎。”
和愛麗絲菲爾看到大海時的表現不一樣,saber在看到冬木海的景色後並沒有什麼興奮的情緒,相反,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saber那聖綠色的眼睛反而露出了複雜化的情緒。
“saber,大海這麼美,你卻並沒有露出高興的笑容,難道你不喜歡大海嗎?”
剛剛從見到海洋的興奮中脫離出來的愛麗絲菲爾突然注意到了saber情緒的不對勁,於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個啊……”
Saber苦笑着,思緒卻飛回了遙遠的故鄉。
“在我所生活的那個時代,我所居住的國家……大海的那一邊是侵略者的聚集地,所以我在看到大海後能想到的只有讓人不快的回憶。”
“這樣啊……”
愛麗絲菲爾的表情因爲Saber的回答而由興奮變得低落了一些。
“……我真是的,對不起,saber,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雖然我們一樣都是女孩子,可你身爲亞瑟王,所以在你的那個時代是不可能像這樣有時間去玩的吧。”
直到此時,愛麗絲菲爾纔想起了眼前這個少女的另一個身份,大不列顛之王的身份,同時她也在saber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些這個身份所必須承擔的責任。
“沒關係的,愛麗絲菲爾,倒是因爲我的原因,你第一次見到大海的情緒被破壞了吧,真是十分抱歉。”
從自己那個時代的記憶中快速的脫離了出來,saber感到不好意思的向愛麗絲菲爾道歉。
“雖說用不着道歉啦,不過saber你既然有着這麼誠懇的歉意的話,那麼就給我補償一下吧。”
愛麗絲菲爾的目光再度閃爍着愉悅的光芒,隨後她勾住了Saber的手臂,不等saber將那高檔小轎車的車門鎖好,就向冬木海的海灘跑去。
“等...等一下啊,愛麗絲菲爾,汽車還沒有鎖好......”
saber想要拉住愛麗絲菲爾,讓她暫時停下奔向冬木海灘的腳步。
但這無疑是徒勞的。
(未完待續,話說看過fate的漫友們發現了沒有,saber和愛麗絲菲爾貌似有點百合傾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