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蘇柳清沒有那種好運,遇上了上官銀,害她一家,毀她一生。
“都聽見了?”
“嗯,都聽見了。”蘇柳清點頭道,上前扶住了蘇夫人。“娘,我不覺得你剛剛那番話很惡毒,真的。”
蘇夫人很驚訝的擡頭的看她,“原來我的清兒長大了,還是你瞭解娘。”
“娘,以後有什麼煩心事都和我說說吧,別自己一個人硬抗着。你不說,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兩位姨娘都合着自己的子女擠兌着你呢,您倒好,一個人對付的過來嗎?”蘇柳清朝她一笑,“我心裡邊明白着這都是你對我的好,但同樣的,我這個做女兒的的自然是心疼母親的。從前我也會聽李姨唸叨,那些個姨娘明裡暗裡對您使絆子。我知道你心胸寬厚,不願與那般小家子氣的姨娘計較,可說白了,您纔是一家主母,怎麼能讓妾壓過一頭。“
見蘇夫人想說些什麼,蘇柳清連忙道:“同樣的,我纔是蘇家的嫡女。”
蘇夫人很是驚訝,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姨,“清兒啊,你這....”你才惡毒吧。蘇夫人沒有能把後半句話說出口。
蘇柳清自知自己這樣肯定嚇到了她,撲哧笑了出聲,“娘啊,瞧把你嚇的,再怎麼樣蘇柳依也是我妹妹,就是小小的教訓她一下,你不會不允許的吧。”蘇柳清故作委屈狀。
“也不是不可以。”蘇夫人緩緩地呼了一口氣,“別玩脫了就行。”
“謝謝娘。”見蘇柳清只是想教訓蘇柳依一下還來尋求自己的意見,蘇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剛剛那會兒的蘇柳清真是像極了前陣子她看戲曲裡邊的惡毒女配。
蘇柳清蹦蹦跳跳的走了,蘇夫人後知後覺,問旁邊的李姨,“這丫頭,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柳依丫頭乾的。”
“夫人,你多心了。這不小姐剛剛在外面都聽到了嗎?”
“她問都不問?!”
李姨不敢說話。
剛離開蘇夫人的院子,肚子裡那股難受勁就上來了。蘇柳清臉色一變,立馬跑向離自己最近的恭房。
真該死,這蘇柳依下得瀉藥可真狠。
從恭房出來的蘇柳清,感覺全身酥軟,渾身提不起勁,感覺全身的水都脫盡了。
叫雪瑩去兌了些鹽水喝下去,蘇柳清才感覺好些。
本想躺牀上睡下了,剛吹滅房間裡的蠟燭,蘇柳清便聽見門外有簪子打翻和緊張的腳步聲。
不是雪瑩。
不由得多想,蘇柳清套上披風,奪門而出。
她會輕功,所以很輕鬆就追上了那人,現在的人都愛蒙面嗎,穿得一身黑,完全看不清楚。
但是就在快追上的時候,蘇柳清才發現這傢伙,居然也會輕功。
“耍我呢。”蘇柳清本就剛拉完肚子,身體還虛着,跟着他都有些吃力,現在這幅身子實在是太嬌弱了。
索性她就不追了,剛剛她就感覺出來了,這人就是存心的逗她玩,早不用輕功,偏偏要追上他了就用輕功跑。
趁着那人不注意,蘇柳清跳下屋檐,準備來個甕中捉鱉。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她便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好啊,敢情真是耍我呢。”
等那人往前走了段距離,蘇柳清偷偷跟着他,突然一個縱身,便抓住了那人的手臂,“什麼人,竟敢私闖蘇府?!”
那人未答應她,反身抓住她的手臂便掙脫開,蘇柳清哪能就這麼算了。快步跟上,一腳便向那人踹去。這個一身黑衣的傢伙突然一個轉身,還好蘇柳清反應及時,差點就摔下屋檐了。就應這一轉身,兩人很快就進入了打鬥。
蘇柳清再怎麼樣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面對成年人,還是有着一定的力量懸殊的。那人反手擒拿住她,“小丫頭晚上跑出來也不怕遇到壞人。”
蘇柳清聽着他刻意壓低的嗓音,便覺耳熟。一個轉身,雙手靈活的掙開他的束縛,扯下了他臉上的黑布,而重心不穩,順勢落入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