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說道:“這就要問問你的父親大人。怎麼,曲大人沒告訴過你嗎?”
“王爺的意思會休了檀兒了?”她這人就這一點好,絕對不會對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死纏爛打。
“你覺得本王會休了你嗎?”墨連城淡笑着,沒回首。
“我說過了,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猜測不到你的意思,如果你真的想休了我的話,畢竟這夫妻一場,雖名不實,但畢竟言順了,把妻休了,總該要有點補償吧。”曲檀兒說得心平氣和,還點了點頭,很是瞭解了他的意思。感覺她一點也不覺得生氣,早就把後路給想好了般。
墨連城凝眉趣道:“哦?什麼補償?”
“在走之前,我只要王府裡一件東西。王爺應該不會不答應這點小小的請求。”曲檀兒笑得淡然,也敞開了來跟他說,至於那些溫不溫順的神情,柔不柔弱的語氣,現在都給通通地拋到太平洋去。
“這纔是你的真實的性子吧。”墨連城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琴,手指輕輕撫動着琴上的弦。
“是那又如何,既然大家都挑明瞭說,那大家就不用裝得這麼辛苦,我不是你要的那種溫柔,乖順的王妃,也學不來別人那一套尊夫重規,白天等着你用膳,晚上等着望着你回房,所以,麻煩請你,八王爺另覓良人,大家好聚好散。”
“哦,是嗎?”墨連城挑挑眉,突然站起身來,往着旁邊的長凳子上坐,再往着後面的石柱上一靠,一臉的閒然,嘴角一揚,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看什麼,沒見過美女?”曲檀兒秀眉也跟着一輕挑,站累了,腳步主動一移,往着旁邊的椅子就坐了下來,什麼形不形象的,讓墨連城這一搞,通通都給省掉了。本以爲她可以繼續再裝下去,也可以再忍下去,結果……全都當白搭了,果然,沒帶鏡心過來,還真是失了大策。
墨連城淡淡說:“現在,你比本王想像的還有趣得多了。”
“你早就知道我是裝的?”曲檀兒微眯着眼,實在是懷疑,她是什麼樣的人,墨連城是從頭到尾都清楚的。
“確實。”他還真不避諱。
“什麼時候的事?”果然……
“從本王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墨連城回答得很自然。
曲檀兒回想起第一次見面,不由嘴角抽了抽,“王爺的本事也不差,這裝的功夫也一流。”
“謝謝誇獎。”墨連城淡笑着。
“王爺別忘了,我可是曲府的人,難道王爺就不怕我向父親大人把您的事情說出來嗎?”曲檀兒輕笑着,也不想再顧及什麼,既然說開了,反正都是要被休的,總要撈個本回來。
“你會嗎?”
“那可難說。”曲檀兒聳聳肩,對於這件事,她也說不準,說不定哪天她一個不高興便把話給說漏了嘴。
“尹香濃,她是二王爺送過來的,結果呢,她來了兩年,還活得好好的,因爲她對本王的事情一無所知。”
墨連城突然轉了話題,沒再繼續着原話,話停了半會,掃了她一眼,又繼續說着:“至於雲憂憐,她是本王的大王兄送過來,一個青樓花魁,偏偏讓人說成是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