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會,這美國首秀馬上就要開始了,設計圖再出不來,我們的工作就趕不及了啊。”
“誰說不是呢,平時見她們幾個趾高氣揚的,還以爲設計多好呢?”
“聽說總裁也發了很大的火,勒令設計組的兩天內務必拿出夠水平的設計,不然就以重大工作失誤處置,說不定還會被開除。”
“啊?這麼嚴重啊?”
“當然了,美國首秀可關係咱們厲氏服裝品牌能否打入美國市場,總裁當然重視了。”
“唉,幸好我們被分到了製作組。”
“是啊。”
祁溪聽着他們聊天,想到昨晚厲睿明疲憊的神色,今天早上天沒亮就來上班,心裡也有些擔憂。
他這幾天是不是就是在忙這件事情?
眼看着時間就要到了,設計圖卻還沒出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關雅呢,她不是主導設計組,她也沒有合適的設計嗎?
祁溪翻開包拿出個精緻的文件夾,裡面是她這幾天無事自己畫的一些設計圖,但這只是她準備留作個人紀念的。
不知道行不行,不如拿上去給他看看?
如果能幫忙解了集團的危機最好不過了。
想着她便拿了文件上了電梯。
去總裁辦公室是需要經過秘書彙報同意的,但祁溪並不想別人看見她拿着自己的設計圖去找厲睿明,怕傳出不好的傳言。
畢竟她的初衷只是爲了幫忙而已。
恰巧這時候秘書並不在樓上,她便直接向總裁辦公室走過去。
然而卻看見了不敢置信的一幕。
只見身着白色西服短裙的關雅此時正背對着她,伏低着身子親吻坐在辦公椅上的厲睿明,因爲關雅的遮擋,祁溪看不清厲睿明的表情。
但兩個人的姿勢尤其像是厲睿明任由關雅主動,自己則坐在椅子上享受的模樣。
祁溪腦袋發矇,登時抱着文件躲在門後,心裡止不住的抽痛。
什麼兄妹之情,什麼交易,昨天的那番說辭不過都是藉口而已!
她忍着淚,也不敢再坐電梯,直接從步行梯下了樓,呆坐在位置上半晌,看着手中本想送上去的設計圖,頓時將它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她不會再相信他了,永遠不會!
方秘書剛上樓便碰見了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關雅,頓時愣了愣。
他記得自己沒接到通知說她要上來啊,難道剛纔他不在,總裁自己叫的人?
反正關雅跟總裁的關係好,應該沒什麼事兒。
方秘書想着便笑着跟她打了聲招呼,跟她錯過身進了總裁辦公室。
但他居然看見總裁靠着椅背正在休息,更是一頭霧水。
這是怎麼回事?兩個人剛纔沒在談事兒?
想着他看了看錶,上前輕聲喊道:“總裁,會議快要開始了。”
直到喊了兩遍,才見厲睿明皺了皺眉,悠悠轉醒。
方秘書心裡嘆道:總裁這段時間也是辛苦,已經連好幾天熬夜加班了。
厲睿明睜開眼揉了揉眉心,看見桌子上多了份文件,便問道:“這是誰拿來的?”
方秘書道:“剛纔看見關設計師來過,應該是她送上來的。”
厲睿明點了點頭,揮他下去,便又繼續工作起來。
夜晚,行人稀少的酒吧街尾,幾個人影緊跟在沈策身後,匕首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着詭異的光。
沈策扔掉雪茄,餘光向後掃了掃身後的幾個人,勾脣冷冷一笑,快步往前走去。
就在快要走到車門旁時,那幾個人見機不妙,便立即衝了上來,尖銳的刀尖招招要的是沈策的命。
沈策邊格擋邊冷笑道:“鬥不過就僱兇殺人,你們老闆還真是窩囊。”
“少廢話!”其中帶頭的一人道,“我們老闆說了,只要你現在收手還能留你一條命,如果你再不知好歹,就去地下跟閻王爺哭訴吧。”
沈策勾脣邪肆一笑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們老闆說!”
說着他伸手一個反轉奪下其中一個人的匕首,跟幾個人混戰起來。
已是夜深,祁溪將車開進小區車庫,停好位子下車,卻發現旁邊一輛的紅色賓利車門旁全是血跡,頓時嚇了一跳。
她捂着包,大着膽子往車門上看,果然,見到車門把手上也有不少血跡,再往上看,卻是一愣。
“沈策?”
沈策此時正躺在車裡,腦袋歪靠在車窗上,臉色煞白。
她顧不得其他,立即拉開車門,幸好車門沒鎖,一眼就看見車座上從沈策後背延伸出來的大量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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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着顫抖伸出手拍了拍沈策的肩膀,但沈策毫無動靜。
她立即伸出食指學着電視裡的樣子探了探他的鼻息,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人沒死。
她將沈策翻起來,看見了他背上血淋淋的一道傷口,立即驚道:“沈策,你怎麼會被搞成這個樣子,不行我得帶你去醫院。”
說着剛準備動他,卻聽他皺着眉喃喃道:“不能去醫院……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然而說完一句便又昏了過去,再怎麼叫他也不醒了。
祁溪便乾脆將他半拖半扛的弄到了電梯裡。
幸好這個時候電梯裡沒有人,不然這個狀況不嚇到人才怪。
到了沈策的門前,她從沈策兜裡摸出鑰匙開門,將他面朝下趴放到了牀上,便立即撥通了厲睿星的電話。
“喂,小溪?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出什麼事兒了嗎?”
祁溪着急道:“睿星,你先別問別的,你先告訴我,背後被刀劃傷要怎麼處理?”
厲睿星一愣,道:“怎麼回事,什麼傷?你受傷了?”
祁溪道:“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快告訴我。”
厲睿星鬆了口氣道:“你嚇我一跳,受傷了就去醫院啊,如果太嚴重的話在家裡處理很麻煩的,不小心還會感染。”
祁溪看了一眼牀上的人,爲難道:“他好像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受傷的事情,所以只能我幫他處理了。”
厲睿星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問什麼,只道:“那你先告訴我一下傷口的情況。”
祁溪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傷口道:“傷口不算深,但是很長,他流了不少血,現在還在少量的流,是不是先要止血?”
厲睿星道:“對,你按照我說的做……”
祁溪忙活了大半夜,又從自己家裡拿了醫療包,終於幫沈策簡單包紮了傷口。
眼看着天都快亮了,便也懶得再回去睡覺了,乾脆打了電話去公司向朱莉請了假,便回家給兩小隻做早飯。
沈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趴在自己牀上,上衣被脫掉,從後背到前胸綁了一圈的繃帶,後背雖然還是疼的厲害,但比起昨晚已經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