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曉琪將手機聲音調的很大,祁溪雖然聽不清手機那邊的男人說了什麼,但從語氣中她也大概聽明白,那邊的男人正在好言哄着範曉琪。
但是晁總這個名字……難道就是剛纔在休息間提起的那個鍾文靜的老公晁志?
祁溪眸中一驚,不由得耳朵往隔間的門上更貼了貼。
電話裡的男人好像無奈的說了句什麼,惹得範曉琪立即怒了起來,“晁總,你怎麼能這樣,什麼叫我主動勾引你?明明是你……是你……我告訴你我纔不怕,你別忘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你必須護着我,不然我們兩個誰都別想好過!”
說着範曉琪便一把掛了電話,然後便捂着臉哭了起來。
祁溪看了看手機,發現時間馬上就要到開拍的時間了,而範曉琪只顧着哭,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登時有些急切起來。
不然直接衝出去?
然而在她還沒決定主意之前,竟直接有人替她做了決定,因爲門外傳來了小助理的叫喊聲,喊的像是生怕範曉琪不知道她就在裡面是的。
“祁姐,你好了嗎?導演一直在等你和范小姐開拍呢……”
祁溪閉了閉眼,只聽見外面傳來一聲似是不小心打翻了什麼東西的聲音,然後就是範曉琪慌急而警惕的聲音,“祁溪?”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她還能說自己不在?
祁溪滿臉尷尬的車開隔間門走出去,果然看見範曉琪一臉憤恨的像是看着仇人一般看着自己,頓時一陣無語。
好了,這回就算是她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大概也沒人信了。
但是她還是想再爭取一下,“那個,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麼?”
範曉琪仍舊一臉憤怒的看着她,這時候小助理準備開門進來找人,然而卻發現門被反鎖了,於是十分急切的大喊起來,“祁姐,祁姐你怎麼了祁姐,出什麼事兒了祁姐?”
祁溪露出一抹乾笑看向對面虎視眈眈的範曉琪,只想對小助理說你別喊了,再喊我就真出事兒了!
“你什麼都聽到了?”範曉琪咬脣看着她,半晌才問出這句話。
祁溪看了一眼地上被她打翻的洗手液吶吶道:“沒聽到多少,這件事情我不會隨便對外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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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想看我出醜的吧?”範曉琪不等她說完便陰惻惻道。
祁溪話還沒說完便被範曉琪這麼一打斷,半晌反應過來又覺得無語,“范小姐,我並不是故意偷聽,廁所是公衆場合,你進來爲什麼我就不能進來?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懶得再多說,這件事情我聽到也會當做沒聽到,但是還是好心奉勸你一句,以後說私事最好把自己鎖在家裡說去,別人也不見得都對你的事情感興趣。”
說着祁溪便直接打開廁所的大門走了出去。
小助理看見祁溪從廁所裡面出來,正想上前說句什麼,但是卻猛地看見裡面還站着一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範曉琪。
“祁姐,剛纔發生什麼事兒了?”小助理不敢當着範曉琪的面過於直白的問出口,便只湊近悄悄問了一句。
祁溪搖了搖頭,只往前繼續走,“回去拍戲吧。”
範曉琪看見祁溪要走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追出來幾步道:“祁溪,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刻意的討好和小心,小助理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祁溪跟範曉琪之間說了什麼,但是祁溪心裡卻十分清楚,她這是怕她將剛纔聽到的事情散播出去。
祁溪卻未回頭,只是輕描淡寫了一句:“我對嚼舌根這種行爲並沒有多少興趣。”
說罷就直接帶着小助理離開了這裡。
範曉琪看着祁溪的背影咬了咬脣,就算她不信任祁溪,但是這個時候她也只能選擇相信。
回到了片場,範曉琪的狀態還是沒有完全調整過來,導演喊了無數次卡,次數多了導演不耐煩,就連祁溪也覺得有點吃力,因爲每次被卡,她也得陪着範曉琪繼續重新拍過,所以一天下來一直都在重複這一場戲,搞得她也十分疲累。
最終卡了三次之後,導演見範曉琪實在是不在狀態便直接臨時切換了戲份,換拍祁溪和其他幾個配角的戲份。
範曉琪坐在角落看着在鏡頭面前越發自如的祁溪,心中不免有些嫉妒和不忿。
這件事情她必須得想個法子避開,不然她的未來和前途就都會被毀了。
範曉琪回到酒店,立即打開電腦查看網上的新聞動態,看着上面的網友猜測越來越多,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大範圍的按照每個符合條件的女星的通告時間來猜測小三嫌疑人是誰,有幾個跟她差不多咖位的女星已然被提名,也許過不久就會有人想到她。
她的心情也漸漸開始崩裂,這樣下去就算是鍾文靜沒開始查人,她就被這些好事的網友給扒得一乾二淨了。
她立即拿出手機又給晁志打了個電話,但卻無人接聽,正在焦急不已的時候,筆記本上突然彈出來個對話框。
她湊頭一看,立即想起來這是誰,眸光暗暗一閃。
自從上次謝邵奇被刺傷之後她就再也沒聯繫過這個神秘人。
到現在劇組的人還沒查出那天的道具刀是怎麼回事,只有她清楚,那是她換下來的,但是她並沒有打算要重傷祁溪,只是想給對方個教訓出出氣而已,那天她也沒想到編劇會突然改劇本。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她就對祁溪敬而遠之了,因爲她明白這位是她得罪不起的。
所以這個神秘人她也沒再主動聯繫,這次又是因爲什麼主動聯繫了她?
範曉琪想將對話框直接刪掉,但是在看到對方打出的一句話時手立即頓了下來。
“你想不想解決掉麻煩?”
麻煩?她現在唯一的麻煩可不就是……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知道自己的秘密,她從未對別人說過,除了……
她忽然想起今天在片場廁所裡遇到的事情,然而她立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是祁溪的話,她怎麼可能慫恿自己去換道具刺傷自己。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坐在了筆記本前像對方發出了一行字:“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