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睿明到了的時候便看見這樣一幅景象:秦安目含柔情的看着祁溪,祁溪則回望着他欲言又止。
這福樣子極像電影裡兩個被命運拆散的苦命情侶。
他目光一深,想起剛纔在樓下祁溪對兩人關係的避而不談,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祁溪看見厲睿明目光一亮,但還沒等她打招呼,便見他大步走過來對秦安道:“秦少爺是不是坐錯了位置?”
秦安一愣,立即尷尬起身,那邊的女人此時也被驚動看了過來。
祁溪立即道:“秦安他只是過來跟我敘敘舊。”
厲睿明冷道:“上次還沒敘夠?”
那個女人有些擔心的走過來,問秦安道:“怎麼了?”
祁溪不知道他發的什麼火,但她實在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跟他吵起來,尤其是當着秦安和他妻子的面,便盡力維持微笑道:“你別這個時候發火行嗎,有什麼事咱們回去再說。”
厲睿明見她護着秦安,目光一沉,忽而冷笑道:“可以,我們現在就回去。”
說着便抓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秦安見此上前阻止道:“厲睿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小溪。”
祁溪一僵,心道一身慘,秦安你這個二百五這個時候你就別來潑油了。
果然只見厲睿明周身溫度驟降,語氣冰寒至極道:“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不勞秦少爺操心了,小溪也不是你能叫的,以後最好離我們遠點。”
說着便頭也不回的拉着祁溪走了。
兩人一路到酒店都是無言。
祁溪本來還有些隱隱的心虛,但是後來越想越不對勁。
他有什麼理由生氣?
就允許他跟美女聊天,不允許她跟朋友敘舊?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再說他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麼?
搞得好像兩個人是真夫妻似的,總裁的男人面子就這麼重要麼?
祁溪想着也莫名生氣起來,看着外面坐在躺椅上面對大海的男人的背影,心中十分憋悶。
晚飯也一口沒吃,難道就這麼跟他耗着?
他不餓嗎?
不然自己出去找點吃的吧?
但是這麼晚了哪裡還有賣吃的。
都怪他。
想着她怒瞪了男人的後腦勺一眼。
但是過了一會等她的肚子咕咕叫起來,她突然感覺有些莫名的委屈。
她想起自己以前好歹也是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跟厲睿明那一夜之後,懷了孩子遠走他鄉,六年來一個人熬過所有的辛苦堅持到現在,現在又面對着一個陰晴不定或許還跟別的女人有舊情的假丈夫,未來還有可能面臨孩子也要被迫離開她的風險。
越想她越覺得這六年的風雨去除祁悅的關係,另一個罪魁禍首就是厲睿明。
尤其是這個人現在就因爲她跟老朋友說了幾句話,就對她這樣的態度。
祁溪越想越委屈,但是哭吧,又覺得太丟面子。
想發火吧,又不敢。
肚子又餓的難受。
半晌她又想,自己憑什麼害怕這個男人,這世上還有人管的了她吃不吃飯不成?
但是她轉而又想,可不是得他管,她可權力去要求酒店三更半夜給她做飯。
但厲睿明有錢啊,他應當是可以做到的。
想着她咬了咬牙,最終決定舍下這個面子,慢慢下牀挪到他身後。
厲睿明正躺在躺椅上閉着眼睛吹着海風,看起來十分悠哉的樣子。
他看起來倒是挺瀟灑,自己都快餓成麻袋了。
想着她輕聲開口道:“你……不餓嗎?”
厲睿明沒動靜,她又小心道:“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厲睿明還是沒動靜,半晌,祁溪有些失落的準備回頭,卻聽他淡淡道:“知道錯了?”
祁溪一愣,轉而生氣道:“我纔沒錯,秦安都已經結婚了,我只不過是跟他說了幾句話而已,值得你發這麼大的火麼?再說,我跟哪個男人說話聊天,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厲睿明雙眼一睜,忽然拉過她的手,將她箍在懷中冷道:“再說一遍。”
祁溪心中的火也越燒越旺,掙扎了幾下沒掙開,便埋在他懷裡指責他道:“你不也跟其他女人聊天了,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我們不就只是一張紙的關係,你憑什麼對我老是又親又抱的,即便你是厲氏總裁又怎麼樣,還能管的了我的自由不成?”
祁溪說完,立即感覺到頭上的人渾身散發出一股冷氣,一雙大手擡起她的下巴,讓她對視上他的眼睛,只見那雙眼睛裡似乎正在醞釀起一股風暴。
厲睿明眯着眼冷道:“你這麼定義我們的關係?”
祁溪打了個冷戰,但猶自撐着面子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假夫妻而已!你管我!”
厲睿明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橫抱着她起身。
祁溪一驚,掙扎道:“你要幹什麼!”
厲睿明置若罔聞,走到牀邊,將她扔在牀上,壓了上去,並冷笑道:“毫無悔改之心,就得用行動來懲罰,順便告訴你,我們真正的關係是什麼。”
說着脣便壓了上來,堵住她剛要出口的驚叫。
“厲睿明……你……啊……別撕……我錯了……我錯了……”
祁溪驚悚的看着男人的腦袋在她前胸到處放火,她的睡裙裡面除了內褲什麼也沒穿,此時一雙大掌正隔着衣服一手覆着一側不住的揉 捏,無論她罵什麼他都絲毫沒有停頓。
厲睿明沉着臉用膝蓋狠狠頂開她緊閉的雙腿,手從裙襬處漸漸往上摸,摸到一處蕾絲花邊的邊沿,便準備往下扯。
祁溪渾身一震,想起六年前那晚自己遭受的暴虐,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你個混蛋……放開我……嗚嗚嗚……我討厭你……”
厲睿明見她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哭起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本來只是打算懲罰懲罰她而已,雖然自己的欲 望也確實因爲她美好柔 軟的身體有些蓄勢待發,但他確實沒打算在她沒準備好之前就要了她。
此刻聽她邊哭邊唸叨着什麼數落他的話,欲 望也漸漸淡了下去,看着她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頓時也心軟起來。
祁溪發現動作停了下來,感覺到身上重量消失,不一會自己又側身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身後一隻大手慢慢撫摸起她的背。
祁溪慢慢停止哭號,擡起淚眼看着男人含着笑意的臉。
“怎麼不哭了?”
男人的聲音裡帶着促狹,引得祁溪微微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