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烏黛比之蔣茜有先見之明,因爲遭遇過被朋友“背叛”,所以她很明白,像蘇晚寧這種朋友着實不靠譜,所以在蔣茜拉着蘇晚寧的當空,她已經找了個絕對不可能**隊的地方坐了下來。
但雖然她身邊沒空子可鑽,但是何啓耀說通了她身後的小瑩,換到她身後之後便一直盯着她的後腦勺,直盯得烏黛渾身雞皮疙瘩直爆,但是她一回頭去看吧,何啓耀便只對她擺出一副陽光至極的笑臉,讓她懟都沒法懟出口。
這樣反覆好幾次,當她終於忍不住要扭頭開懟的時候,卻聽何啓耀湊近她的耳朵輕聲道:“你今天很美。”
烏黛頓時紅了臉,轉頭不敢再理他。
接下來就是新娘丟花捧的時間,這個環節祁溪喜歡,她叫上衆新娘和衆新郎,也就是烏黛等人和白謙等人,一連數十個人站在她身後等着接花捧,而爲了增加積極性,祁溪還往花捧裡面塞了人民幣,烏黛和蔣茜兩人聽到這句話頓時翻臉成了敵人,因爲這裡面所有當中只有她們兩個最窮!
哦,倒是忘了兩小隻,祁北北很是過分,他覺得自己和妹妹人小個不高,可能搶不過叔叔阿姨們,所以他竟然直接帶來了四架無人機準備用無人機扯網去兜,但是由於此舉犯規太嚴重,直接被他爹地給派人趕下去了。
祁南南被自家舅姥爺抱下去的時候還很不服氣,只道:“不行我也要捧花,我也要!媽咪爹地太偏心了!”
何老夫人看着她笑得快直不起腰,“你個小鬼靈精,你要那個做什麼,接到捧花的人可是要下一個結婚的。”
祁南南眨巴了幾下大眼睛,嘟着小嘴嘟囔:“南南可以的,南南可以結婚。”
何明偉哈哈大笑了幾聲,點了點小丫頭的腦袋道:“那也得等你長大了,現在你還是一邊看着吧,別去搗亂。”
這邊烏黛和蔣茜兩人已經做了全方面的準備,祁溪看着她們兩這個勁頭,頓時心中暗笑,裝模作樣的背過身去準備扔花捧。
終於花捧一丟,祁溪只聽到身後一陣吵鬧聲,然後又是一陣起鬨的聲音,她便立即轉頭去看,看見那情形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因爲烏黛和蔣茜兩人搶是搶到了,但都只搶到了一半,而裡面的那幾張紅鈔也正一人一半的拿在兩人手裡。
頓時滿堂鬨笑,兩人頓時咬牙切齒的看向罪魁禍首祁溪。
祁溪很是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這並不能怪到她頭上。
婚禮結束後,厲家的幾大廚師全部上陣,尤其是厲家的劉大廚,終於有了一個可以顯擺廚藝的機會,這頓飯做下來居然比那些酒樓還要豐富美味。
等到晚上賓客們散了之後,祁溪親自送走了烏黛等人,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窩,厲家。
她終於成了這裡堂堂正正的女主人。
然而他們沒想到家裡便接到了個噩耗,安東尼落入海中下落不明。
電話是羅伯特大師打來的,他知道今天是兩人的大好日子,本不想打擾,但最終還是憋不住告訴了他們,說是按照當時情況的分析,安東尼很可能……
祁溪掛了電話,心中難受非常,她還記得安東尼老師在臨走前自己還對他說過等着他帶師母回來團聚,但沒想到師母沒帶回來,她最敬愛的老師也生死未明。
厲睿明知道她心裡難受,便只摟着她的肩膀不說話。
這時候周管家突然上了樓敲響了他們的房門,“大少爺,老宅那邊來了電話,說是要你親自接。”
祁溪看了厲睿明一眼抹了抹淚離開他的懷抱,厲睿明這纔開了門接過電話。
半晌只見厲睿明的眉頭越皺越深,最終只對着話筒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後他便吩咐周管家下樓,重新關上了門。
祁溪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的表情如此沉重,“怎麼了?”
厲睿明看了她一眼,眉頭依舊緊鎖,“姑姑也失蹤了。”
祁溪一愣,厲萱失蹤了?怎麼可能,她不是好好的待在巴黎嗎?
她看着男人依舊盯着自己的目光,頓時想到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遲疑道:“你是說,她跟安東尼老師一樣,在印度洋失蹤了?”
果然見厲睿明點了點頭。
祁溪心中卻是驚異更甚,她很確定當初安東尼老師並沒有告訴她有打算跟別人出海,再說以厲萱的立場,她沒有必要的理由冒險出海不是嗎?
她總覺得這件事情裡面透露着一絲古怪,她想到之前那個叫威爾船長報來的關於戴秋還活着的信息,她想了想,最終擡起頭對厲睿明道:“睿明,我要去印度洋,安東尼老師是我的恩師,前不久他纔得到師母還活着的消息,有可能他也還活着,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放棄他,起碼我想試試替他找到師母。”
她本以爲自己說出這番話會遭到男人的反對,但沒想到男人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似的,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知道你會這麼說,收拾收拾,明天我們先去一趟巴黎。”
祁溪聞言一愣,“我們?巴黎?”
男人勾了勾嘴角,“你以爲我會任由你一個人涉險?”
“更何況姑姑失蹤的時間地點和安東尼大師如此巧合,我不相信這兩件事之間沒有關聯,所以我們得先去巴黎我姑姑居住的地方找找線索。”
祁溪聞言確實是這個道理,便只能點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做了決定之後便深夜將周管家還有何家人叫齊告訴了他們這件事,何家人十分擔憂也想要勸阻兩人,但他們也明白兩個孩子既然做了決定,怕是無人能改變他們的主意,周管家作爲僕人自然也不能說什麼,只連夜幫兩人收拾好行李去了,倒是厲老爺子通了一通電話,倒是很支持他們的決定,他說作爲弟子和親人,他們確實應該動身去找人,這是作爲人的本分。
不過祁溪卻也注意到了,厲老爺子這次比起往日囑咐多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應該還是擔心的吧?
兩人卻沒將這件事情告訴兩個孩子,正好明天何家人也要離開這裡,祁溪就準備好了說辭,說是和他們的爹地去送何家人回家,順便在巴黎度一度蜜月,想必兩個孩子應該不會懷疑。
本來是新婚燕爾,但兩人明天卻又要爲別的事情奔波,晚上祁溪窩在男人的懷裡,聽着男人有力的心跳,伸出手親暱的環住男人的脖子,這罕見的撒嬌模樣引得男人低低一笑,附頭在她額上印了個輕吻。
“怎麼,不想睡覺,還是,更想運動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