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天,就只接待了那個蘿莉女孩一個客人,何啓耀見此也無奈非常,見烏黛一臉神色不好的樣子,便說要請她吃飯去去黴運。
烏黛一想到女孩的事情總覺得心裡憋氣,便直接拒絕了,轉頭卻約了祁溪出來吃飯解悶,祁溪自從跟烏黛來巴黎,還是第一次見她主動請客吃飯,未免覺得有些稀奇的慌。
“真是難得見你請我吃一頓飯,說說吧,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祁溪看着滿桌子豐盛的菜色,頗有些詫異的看着對面一臉鬱悶的烏黛。
烏黛想了想,最終還是對她搖了搖頭,她並不想把這種小別扭暴露出來,尤其還是跟何啓耀有關,這顯得她好像是沒事找事兒似的,畢竟何啓耀的事情跟她又有什麼關係,想着她便拿起筷子對祁溪道:“請你吃飯意見還這麼多,吃不吃?”
祁溪真是少見烏黛這麼煩心的時候,頓時覺得好笑不已,拿起筷子也不跟她多做打趣了,“我吃,當然吃,指不定這次過去下次就沒這個機會了。”
烏黛選的這個小餐館仍舊是她最愛的中餐館,此時天色還早,餐館裡沒多少人,老闆和員工正坐在櫃檯看着一架吊在頂上的電視,電視里正播放着某條實時新聞。
兩人聽不懂法語,但幸好老闆和員工都是Z國人,所以在他們交談時,兩人也大概聽清楚了是一個什麼新聞。
新聞播的是一件連環失蹤案,且大都是壯年男性,目前失蹤者共有三人,且這三人職業不同興趣不同,失蹤地點也不同,根本毫無共同點可查,本來只失蹤一人時警方還沒將此當成一回事,後來失蹤人數漲到三人時,家屬聯合鬧上警菊,他們纔開始意識到問題,但仍舊查無線索。
中餐館老闆娘發表見解道:“指不定是跑到情人那裡去了,男人麼,過段時間就自己回來了。”
老闆卻持不同意見:“那也不可能失蹤了半個月還不露面,查通訊和銀行卡記錄也沒有動靜,我猜,肯定是遇害了。”
“巴黎也會這麼不安全?”祁溪看着新聞疑惑道,“我還是頭一次在新聞上看見這種案件。”
烏黛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全世界各地都多了去了,別說失蹤,殺人放火的事情也不少,她以往常年走遍全國各地,更是聽聞過不少這方面駭人的事情。
吃完飯後,兩人分開,烏黛便自己打車回了羅伯特的別墅,羅伯特這幾天要去參加自己兒子的婚禮,所以這幾天別墅裡除了少言寡語的傭人之外就只有她一個人。
剛一上牀準備睡覺,烏黛便聽見手機響了一聲,拿起手機看了看,是何啓耀發來的信息:睡了嗎?
這段時間她和何啓耀並沒有少發消息,但以往兩人純粹是爲了八卦解悶,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從未交過什麼朋友,自從有了祁溪之後她倒是有了聊天對象,但祁溪因爲厲睿明的關係,這段時間甚少跟她在一起,所以也是出於無聊,每晚何啓耀定時會給她發這句話,然後她就會將當天發生的和聽說的新鮮事一股腦的傾訴給他聽,向來是她說他聽,偶爾他發表幾句見解,長期下來倒成了習慣。
但今天她卻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想如果有一天何啓耀交了女朋友,或許就再也不會主動找她聊天了吧?
不知爲何,雖然她心裡早對兩人之間的界限有了清楚的標記,但只要這麼一想,她卻沒來由有些酸澀。
烏黛,難道你萬年不動的石頭心,居然爲了何啓耀這個傻乎乎的富家公子哥動心了?
烏黛狠狠搖了搖頭,揮去這些不應該有的想法,將手機屏幕按滅,然後將手機放在枕頭底下側過身, 準備不搭理了。
然而過了沒幾秒,手機又傳來一陣震動,她的頭貼在枕頭上,明顯感覺到了震動的頻率。
她閉了閉眼,忍了半晌,最終煩躁的做起身,一把掀開枕頭,拿出手機打開看去, 果然還是何啓耀。
“真的睡了?”
烏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繼續不搭理將手機塞到了枕頭底下,但還沒等她躺下,手機又傳來一陣震動,她無比煩躁的又抽了出來,只見上面仍舊是那一句話,“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睡了?”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煩?!當心理醫生的是不是都有把人逼瘋的本事?
所以當手機再次震動起來時,她直接按下語音電話打了過去,還不等對方說話,便是一通噼裡啪啦的痛罵:“何啓耀你是不是有毛病?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想幹什麼?發一次短信我不搭理你你就應該明白老孃要睡覺了凡人勿擾,一條不理又發一條,還一條又一條你有完沒完?!”
電話那邊的男人聞言半晌沒動靜,過了一會才頗爲小心道:“你這是吃槍藥了?”
烏黛一口氣沒提上去,差點沒當場飆血,半晌忍了忍內傷,這才無力加咬牙切齒道:“有事說事,沒事跪安!”
“等等。”電話裡的男人立即道,“明天晚上有沒有空?”
“幹什麼?”烏黛 的口氣實在是稱不上有多好,她覺得自己再跟這個豬頭說下去,怕馬上就要暴走殺人了!
何啓耀似是發現了今天烏黛的情緒很是危險,於是語氣更加小心翼翼起來,頗像是小媳婦對暴戾丈夫似的語氣道:“那個,明天晚上我想重新佈置一下諮詢室,但是我一個人可能搞不定,所以……”
烏黛聽懂了,但是她更生氣了,幫忙就幫忙,還“明天晚上有沒有空”搞得像是要跟她約會似的,搞半天就是爲了讓她去幹活!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因爲這個生氣太沒水平,而且搞得好像她多小氣或者多記仇似的,而且因爲什麼記仇這個原因還不明不白的,所以她半晌只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行行,我去。”
何啓耀聞言倒是挺開心,很是高興的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烏黛見他總算是消停了,這才終於放下電話重新躺在了牀上。
她想了想,搞不明白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索性也不再去想這些事情,慢慢的也就進入了夢鄉。
可她不知道,明天晚上她即將看到的場景會讓她的怒火更上一層樓。